情,也不眨眼,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陈白羽,然后转身离开。

陈白羽站在后面,撇撇嘴,哼。

“讨厌。”陈白羽看了一眼已经湿透的衣服,还有已经脏掉的小白鞋和小包,抬手就在小包上擦了擦,越擦越脏。

这小包不能要了,真可惜。

陈白羽从里掏出手帕,在小包上胡乱的擦了擦,“哼。”以后和祈远相认了,要祈远给她买一卡车一卡车的包包。

陈白羽看着已经脏掉的手帕,想了想,塞进包包里去。

“给。”祈远递给陈白羽一把糖,他刚刚到附近的商店买糖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突然的想要给这个女孩一把糖。

陈白羽看着祈远掌心里的糖,然后看了一眼祈远手里的伞,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一把伞竟然只罩自己。

她好歹也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是不是?怎么就任由她被风吹雨打?可怜她一朵漂亮的小白花。

陈白羽觉得祈远都与这个社会脱节了,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伞罩在她的头上?

祈远伸着手,雨水打在他的手心,湿了几颗糖。

“给你。”祈远的手往前递了递,陈白羽眨巴一下眼睛,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一个陌生人给一个小女孩送糖?

怎么想都不觉得是爱心泛滥。

这样的行为会让人怀疑是人贩子的好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陈白羽都想要踹他一脚,然后大骂一声‘人贩子’了。

这个人真的很不会做人。

祈远再次确定眼前的女孩很傻。

陈白羽撇了一眼祈远手里的牛奶糖,很想说,现在的孩子已经不喜欢牛奶糖了。

“很好吃的。”祈远的眼神有些涣散,目光有些飘远。他很喜欢牛奶糖,甜甜的,好像女儿刚出生时候的味道。

这些年,他心口痛的时候就会吃一颗糖,然后感觉自己就被治愈了。

“吃一颗吧。”祈远眼看眼前陌生的小女孩,突然的笑了笑,“虽然傻,但好看。”

陈白羽嘴角抽抽,“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哼。

祈远没有说话,连嘴角都不扯一下,眼珠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陈白羽,那目光好像就是看一个‘不知道自己傻’的傻子。

气啊。

陈白羽气得又想要跺脚了。

“给你。”祈远很执着,就是想要送陈白羽一颗糖。

陈白羽无奈,直接接过,然后装在小包里。

“吃一颗。”

陈白羽摇摇头,她不喜欢吃糖。相对于与牛奶糖,她更喜欢阿婆做的芝麻。

每次回到家,从阿祖的小木箱里拿出一块芝麻糖,吃一口,她就觉得自己幸福得要冒泡泡。

祈远有些失望,“你认识路回家吗?”

陈白羽疑惑的看向祈远,这叫什么话?她又不是傻子。

陈白羽不知道,祈远还真把她当傻子了。

“走吧。回家去。外面风大雨大的,要被吹走了,你爸妈就找不到了。找不到你爸妈会”祈远微微的叹口气,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你爸妈会很难过的。”

他的女儿也不见了,他找了十八岁也没有找到。

这些年,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就是想要找到不知道飘落在何方的女儿。每当他累了的时候,就想起妻子临终前的遗言,一定要找到女儿。

否则,妻子死不瞑目。

祈远的身体不是很好,但找到女儿这个信念在支撑着他,让他活着。

一定要活着找到女儿,否则,他死后也没脸去见妻子。

想起那小小的软软的一团,祈远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十八年过去了,他已经忘记了女儿的样子,只记得女儿很白,眼睛好像黑珍珠一般,很漂亮。

女儿出生不久就被拐了,他抱女儿的次数很少,他怕自己会忘记那种感觉,所以每天都要回忆一遍。

一遍遍的回忆着。

回忆着女儿就在手里时候的软绵,回忆着女儿的眉眼,回忆女儿的哭声,回忆自己给女儿换尿布时候的窘迫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慢慢的忘记了女儿的样子,他好像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女儿的眼睛是否大,脸蛋是否圆?

祈远不愿意忘记,但却怎么也留不住记忆女儿的样子。

很无奈。

“你怎么了?”陈白羽有些奇怪的看着祈远。

“没,没什么。”祈远跌跌撞撞的快步走远,背影狼狈,脚步凌乱。

陈白羽看着祈远走远了的背影,嘟囔一声,“莫名其妙。”

“你的手没事吧。”走远了的祈远突然折回来,盯着陈白羽的手看。

陈白羽确定了,祈远应该就像顾延年说的那样,沉默寡言,平时很少和别人交流。

可怜的老父亲,怎么连和别人交际都不会了?

想了想,陈白羽伸出被擦伤的手,“疼。”

祈远看了一眼,“小伤,没有出血,只是被擦破了皮。不用看医生,也不用上药,过两天就好了。”

所以呢?

不用管?

陈白羽傻眼的看着一脸冷漠无情的祈远。

“我疼。”陈白羽坚持。

“我们不认识。”祈远想了想,可能觉得自己太过冷硬,“你,回家找爸妈吧。现在天气不好,小朋友不要随便出门,很危险的。”

小朋友?

陈白羽看了一眼狼狈的自己,虽然身高不足,但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小朋友。

不会说话,眼神还不好。

陈白羽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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