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桓关好了门坐回椅子上,看着吴傲尔一脸悲戚的样子,苏桓反倒提起了兴趣,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把他逼成这个样子。
“诶,我把门锁好了,你倒是说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呢。”苏桓不耐烦地催着吴傲尔。
只见吴傲尔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缓缓说道:“唉——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这是我爸爸和阎伯伯那辈流传下来的一段孽缘啊……”
阎卿句鞠躬尽瘁地辅佐吴子雄开创了首尔,为此甚至把自己的家产全部都投了进去。两个人的关系可谓是亲如手足兄弟,阎卿句对于吴子雄的一切难题全都扛在肩上。
吴子雄对于阎卿句这个老大哥也一直是敬爱有加,两家的关系甚至远比自己家的亲戚们更加亲近。在人们的眼中,这样的情谊是一种缘分,但这恰恰也是吴傲尔噩梦的开端。
阎卿句岁数比吴子雄大那么几岁,成家也早几年,所以阎言和曹雅自然也就出生的早。而吴子雄夫妇忙于工作,要孩子这事就耽搁了两年,所以吴傲尔出生之后,阎言和曹雅就穿着开膛裤趴在育婴室的外面四只小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小弟弟。
生完孩子后没几年,吴子雄夫妇就不得不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纵使心里千万般舍不得,但当时的首尔正处在上升期离不开人,于是吴子雄夫妇和阎卿句只能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把三个孩子交给阎母照看。
两家人亲如一家,阎母也把吴傲尔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但是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阎母要管住三个淘气包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三个人里面吴傲尔最小,他得管阎言和曹雅叫哥哥姐姐,可这对姐弟可一点也没有做哥哥姐姐的自觉。在他们两个眼里,吴傲尔这个小弟弟就是他们两个最好的玩具。
每天一早,阎母会很细心地叫三个孩子起床,给他们穿衣服、刷牙洗脸、带着他们先活动活动身体,最后才坐下吃早饭。为了三个孩子,阎母可是专门学习过营养的配比来准备早餐,但孩子嘛,难免会有些挑食,对于鸡蛋黄和纯牛奶之类的东西有些抗拒。
每当这个时候,曹雅总是会向阎母提出要些果酱之类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早就被曹雅两兄妹给藏起来了,要么是在冰箱下面,要么是老砂锅的旁边,反正是在一些不容易找到的地方就对了。
趁阎母离开去取的空档,曹雅会向坐在她和阎言中间的小吴傲尔做一个鬼脸,或者是拍拍他的肩膀捉弄他一下,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然后只要小吴傲尔一中计,阎言就会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杯子里的牛奶全部倒到吴傲尔的杯子里,等吴傲尔回过来神的时候往桌上一看——咦?刚刚喝掉的牛奶
又变回来了!他不明所以地一边激动地指着杯子,一边疑惑地问着旁边的哥哥姐姐。
听到小吴傲尔的疑问,这时候阎言就会装作十分博学的样子对弟弟说:“喝掉的牛奶之所以变了回来,一定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尿了床的原因,需要再次把牛奶喝光光。”
“哦”天真的小吴傲尔信了哥哥的话,就捧起了杯子又喝掉一杯牛奶。
“不对啊,哥哥也尿床了,怎么哥哥杯子里的牛奶没有变回来呀?”小吴傲尔问着阎言,嘴角还有一大圈奶渍。
“这,这是因为我是哥哥,哥哥尿床和弟弟不一样的,你快吃早餐,不然长不高的!”小阎言一本正经地哄骗着小吴傲尔。
小吴傲尔很讲究干净,知道自己拿纸巾擦擦嘴,一连两杯牛奶下肚,他基本就八分饱了。
但为了长高,他还是拿起塑料叉子准备吃留到最后的培根肉,可这肉早就被一旁的曹雅给偷偷吃掉了。
“我的培根呐?我的培根到哪里去了?”小吴傲尔着急地翻找着,最后甚至从椅子上爬下来,钻到了餐桌底下找。餐桌上的曹雅和阎言就捂着嘴偷笑个不停,直到阎母回来把桌子底的吴傲尔抱起来。
时间一长,吴傲尔也就稍稍反应了过来,明明他前一天晚上没有尿床,可是杯子里的牛奶依旧会变回来。他问阎言,阎言又会编出别的借口来哄他喝下牛奶,喝完后盘子里的火腿、荷包蛋、香肠之类的总会少了一样,他又傻傻地钻到桌子下面去找。
每天阎母都要把吴傲尔从餐桌底下抱上来,她也起了疑心,等到再离开的时候就悄悄躲在一边看着三个孩子。
阎言倒牛奶的手法愈发纯熟,颇有一些“熟能生巧”的意思,他甚至连看都不用看,一只手拿着报纸浏览着上面的生字,一只手握着杯子倒牛奶,一滴都没洒出来。
曹雅对筷子的使用也越来越自然,如果用叉子叉食物,太用力的话难免会在下面的食物上留下印子。之前吴傲尔就差点发现了,于是自那之后曹雅就改用筷子,那叫一个稳准狠,仿佛一道黑影闪过,吴傲尔盘子里的黑椒溏心荷包蛋就进了曹雅的肚子。
而吴傲尔还在大口地喝着牛奶,每天早上两杯牛奶,怪不得这孩子吃完饭就嚷着要生厕所呢,阎母气得不行,把阎言和曹雅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看着低头认错的哥哥姐姐,吴傲尔这才知道自己每天喝的第二杯牛奶是从哪里来的,盘子里的荷包蛋、培根、椒盐土豆片又是怎么没的,阎言还骗他说是像人参果一样,掉到地板下面去了。
明白了真相的他,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以至于之后的很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