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了?”林安拿过了簪子看了一眼放回到了盒子里,顺手就蹭了一下包子的脑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

包子歪了脑袋,“听嘛是没怎么听懂,不过三姨娘是气冲冲走的,五姨娘是高高兴兴离开,就看出来了。”

“不错嘛,还学会对比思考了,到底是上个学的人了。”果然是她的儿子,才五岁多的年纪,聪明得有点过分了吧。

她坐回到了包子身边,手上还拿着沈千露送的盒子,神色也微微凝重起来了些许,“其实我谁都没有选择,我只是选择一种我们最为安全的方式。”

“我不太懂。”

“傻狍子。”林安笑骂了一声,虽然觉得这些话对于这个年纪的包子来说,也许说得有些早,不过他愿意问,林安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你舅舅是不是教过你下棋?”

“有教过一点,不过我还不太会。”

“现在的林家就好比一盘棋,这下棋的双方就是你大奶奶和二奶奶,各执黑子白子对弈。你大奶奶有林家主母的身份还有她的身家背景,只可惜她娘家在皇城离得太远,如今的林家是你二奶奶得宠得势。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算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谁都想先找到一个突破口吃掉对方的棋拿到棋局的优势。”

而她的出现,就是打破这个平衡的一个机会。

“他们两方都想要你娘亲我这颗棋子作为突破口打乱对方的阵脚,只要我们上了棋局,就势必会牵扯到林家这两方势力的争斗之中。可不管这盘棋谁输谁赢,我们这些做棋子的永远是首当其冲,无论站了哪一边,输了一损俱损,哪怕是赢了,得利的永远也只是拿棋子的人,而她们手上的棋子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作为抵挡和舍弃的筹码,不可能做得到自保其身。所以对于我们来说,不管选择谁,这盘棋只要进去了,我们就是输。”

戴小玉和沈千露的心思在林安这儿昭然若揭,他们两方所谓的示好其实都只不过是想借此挑起她和另一方的矛盾,好让他们去坐收渔翁之利。

林安的这番话说得有些晦涩难懂,包子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含糊糊地点着脑袋,“可娘亲不还是偏了大奶奶吗?娘亲拒绝了三姨娘,却收了大奶奶的东西。”

“不是还有你六舅舅在嘛。”林安点着包子的小鼻子。这么长时间过去,这小鼻子都变得挺拔了起来,衬着小脸蛋不笑的时候居然多了几分老成严肃的感觉,跟个小大人似的。还有这皱着眉头思考的模样,林安怎么瞧怎么觉得眼熟,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大奶奶那边不如二奶奶心机深沉,她顶多能做出来的,不过也就是坐山观虎斗这种小把戏,和她哪怕走近一些,她想要做的事情一眼便能察觉的出来,也好防备。可是二房却不一样了,一旦有了和她示好的意向,她可能会利用我们做出的谋划难以预料,我们很有可能会被牵扯得越来越深。”

换句话说,沈千露比戴小玉更好操控。如今她收了大房的好处,以沈千露那性子势必以为她想要巴结她们,暂时不会把什么坏主意打她身上来,顶多也就是想借着和她走近了让戴小玉记恨于她。

可是戴小玉这边,却有一个林飞宇在她这儿。林飞宇说到底还是戴小玉的亲生儿子,他和自己走得近了,戴小玉就算有什么谋划也会因为林飞宇投鼠忌器。

她两边都收着筹码,算是目前来讲最平衡的一个办法了。

“而且,再怎么说,你大奶奶毕竟是主母,她压不住戴小玉,可上头还有一个老夫人在呢。老夫人的心、可是偏着沈千露的,要说林家里最厉害最该依靠的,应该还是她才对。”

林安回到林家这么久,甚至连老太太的一面都没见过,但她的记忆里很清楚,林家的老夫人从年轻时候开始手段就雷厉风行,上次在她正厅里发生的事情便能窥见一斑。

戴小玉哪怕再受林百盛喜爱,可在林家站不住脚的根本原因,到底还有一个老太太在,向着沈千露偏好一点,一定比和戴小玉同流合污的强。

林安从来就不打算牵扯到林家的恩怨里,她要做的只是在这摊浑水里保住她和包子的安生。

包子脑袋左右晃着,也不知道想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估摸着对他来说是难了那么一点,索性又摇了摇头,干脆不去想了,“那娘亲,马球会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林安摸着他的脑袋,“而且,你还可以骑着你的汗血马一起去。”

“真的吗?那太好了!”

包子一下子雀跃起来,刚才的疑惑一扫而空,只沉浸在了马球会的幻想里,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转移得那么快。

虽然猜得出来,刚刚林婉如口中所说的那些关于她的传言大抵是沈千露在里头推波助澜了一番,不过刚好,她要的就是这样轰轰烈烈风风光光的出现,她要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她的身上。只有这样,才能越容易逼得林百盛把话敞开了来。

更何况,包子跟着她受了那么多苦,现在慢慢苦尽甘来。

是时候、该风光了!

杂货铺开张后没多久,马球会的日子就到了,林安难得出一次门,先去了两个铺子里看了一下,才让林飞宇带着往马球场去了。

这一耽搁,她和林飞宇到的便有些晚,不过即便人没到,马球会里却没少了关于她的谈论。

马球会是秦家举办的,就在白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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