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生说奶奶走的很安详,我寻思着在手术台上享受着开膛破肚有什么好安详的。

医生似乎看破了我的心中所想,接过话:“打着麻醉,她不疼。”

行吧。

奶奶的葬礼办的很隆重,也很顺利。

可惜干爹回不来,我想,他在美国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伤痛。

连自己亲生母亲的葬礼都不能回来参加,拍再多的电影有什么用。

马一瑞倒是来了,马一郎也回来了。

葬礼结束后,我和马一瑞约在了咖啡厅见面。她还和之前一样张牙舞爪像只花孔雀,不过家里刚办了白事,多少有些忧愁。

“我明天就回英国了。”

我微微有些惊讶,“那么着急?”

她努努嘴,不置可否,“有很多场秀等着我走呢,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无业游民。”

她说完还不忘鄙视我一下。

我摸摸鼻子,有些露怯,毕竟人家说的是大实话。

“我最近看朋友圈,许晚晚怎么围一直在我二哥身边?你的忧患意识是不是太弱了点?”

她的话让我尘封了许久的心突然一怔。

指尖捏着勺子不停在杯子里搅动,“他们是同事,在一起很正常啊。”

说完我满不在意的喝了一口咖啡。

真他妈苦。

“诶,你还是当时为了二哥跟我打的头破血流那个人吗?这才多久没见,怎么怂成这样?”

她说完见我没反应,更着急了,“感情是要自己争取的,你每天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能栓得住男人才怪!”

“所以你就是靠这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拴男人的?”

“好赖不分,我才懒得跟你说!等回头许晚晚成功上位了,我看你躲哪儿哭去。”

马一瑞说的义愤填膺,可我却跟个癞蛤蟆似的,动都懒得动一下。最后她觉得没趣,也懒得再说了。

不过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问你个事儿,你当时真没找人偷拍我?”

马一瑞脸色一变,有些不耐烦了,“说了没有!那些视频都是许晚晚给我的!”

“那是许晚晚找人跟踪我的?”

“是吧……”

马一瑞有些不确定道:“反正她盯你挺久了。”

“我就奇了怪了,你讨厌许莹莹,又怎么会跟她妹妹搞在一起?”

“你能不能不用‘搞’这个字?”

她一秒钟又黑了脸,“再说了,我也说不上讨厌许莹莹,我大哥那么优秀,找了个这么普通的老婆,我看不顺眼总不犯法吧,更何况她又老一副苦瓜脸,谁看了不烦?”

我一想,也确实不犯法,谁还没有几个平白无故讨厌的人。

“那许晚晚为什么讨厌她姐姐?”

“估计……是嫉妒她姐嫁的好吧,许晚晚才是真的有一颗想嫁入豪门的心。”

不会吧……那可是她亲姐姐!

我有些惊诧。

“反正你离许晚晚远点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是笑面虎。笑嘻嘻的戳了你一刀你找她错处都找不着!北京这个地方我是待着没什么意思了,还是早点儿回我的英国吧!”

“您要早点儿有这觉悟就没这么多破事儿了。”

“你今天用屎刷的牙吧,嘴怎么这么臭!”

……

和马一瑞练嘴,也是我的一项人生乐趣。

她走后,我每天泡在新房子里。

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它装修完毕,我想在花园里种上白芷,但师父明确的说过他不喜欢白芷,于是我就把它们都换成了雏菊。

把新房子打扫完毕,我来来回回游荡,享受着我的劳动成果,但好像已经失去了刚刚拥有它时的那份开心。

师父本来说,梁叔有点电影要在今年上映,但是悲催的梁叔又被卡在审查里了。真的是流动的梁叔,铁打的审查啊。我看着窗外,有些要下雪的痕迹,搓了搓手,有些好笑。

距离上一次见师父,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不知道师父在宁波过的怎么样。反正现在没有事情做,倒不如帮师父把家也搬了,等他回来就直接拎包入住。

这么想着,我回到了之前那个房子。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这段时间要么住在干妈家里,要么住在艾瑞克的房子里。

房子里积满了不少灰尘,我打扫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飞的是。扫到柜子时,那个身上多了一道伤痕的金熊还生机勃勃的站在那里。

三个月前的争吵还历历在目,我甩了甩头,把这些不好的回忆全都甩掉。

扫帚扫过柜子的缝隙,带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芯片,看样子像个内存卡。

我突然预感到了什么,若有所思,走到电脑旁,找到一个读卡器,数据读取了好久。在里面看到一个名单,每个名字对应着一个文件夹。

我好奇心十足,却在点进了第一个文件夹后迅速合上了电脑。

找到了,温雅说的优盘找到了。

我取下那座金熊,来回翻看,除了那道裂缝没有其他的缺口,师父是怎么放进去的?我又把金熊翻过来,在底座上找到条缝。

原来是这样,师父一直把它藏在我的奖杯里。

一时竟觉得讽刺的不得了,所以他当时那么着急捡起这个奖杯,其实是怕我发现那张卡吧。

手机突然从书房响起,我吓了一跳。看到是徐一阳的电话还愣了一下。

“三叔?”

“下雪了,吃火锅吗?”

“下雪啦?”

我走到窗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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