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回朝,没听到吗?还不快打开城门!”风无眠皱紧眉头再次扬声大吼。

谁知城楼上的人在片刻不安之后,马上就开口叫道:“尔等是哪儿来的小毛贼,竟然敢打着摄政王的旗帜,你可知这里可是轩辕城,容不得你们放肆!”

风无眠气得想要上前怒砸城门,却被步非宸慢吞吞的拦了下来。

扬起头看着城楼上之人,步非宸轻声慢语的说道:“你们既然不相信本王的身份,那不妨派个人下来,本王手中既有先皇遗旨,又有兵符……”

兵符?一想起那个可怕的东西,众人相互看了几眼,却是有人忽而高声断喝:“那,那就请你们等一下,咱们现在就派人进宫去问问。”

说话间,城楼上的人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步非宸眉头深锁的盯着上方,尽管此时的风无眠已经用力的砸着城门,但眼前巍然不动的巨物里面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

气急败坏的喘了一口气,风无眠转身看向自家主子,轻声问道:“爷,咱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步非宸仔细打量着城墙上飘扬的旗帜,倏尔双眸折射出一丝暴戾的气息,转身叫道:“给本王备马,闯进去!”

“这……爷,这儿可是轩辕城,新帝现如今就在里面,若是咱们贸贸然的闯进去,万一给新帝一个把柄,到时候……”

步非宸却冷笑道:“本王即为熙国一字并肩摄政王,还有什么可怕的?闯!”

随着步非宸的话语,身后的军队已经蓄势待发。

今日的金銮殿上可谓一般,左右两股势力此时正站在朝堂上面。

“皇上,先帝驾崩,今日是你登基的日子,臣有一事启奏皇上。”

此刻坐在龙椅上的男子一双无神的大眼盯着下面,声音中隐隐的还透着一丝怯懦,低声开口道:“中书令有何要事启奏?”

“皇上,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皇上身为先皇唯一子嗣登基为帝,但后既不可无人,臣以为……皇上该早早册立储君人选。”

什,什么?他这才刚刚登基,就要他册立储君?这又是何道理?而且……他尚未成婚,又哪儿来的人选?

上官扶苏过于惨白的一张脸,上下嘴皮蠕动了几下:“中,中书令,如今先皇尚未入皇陵,朕才刚刚初登大宝,并未成婚,这储君人选又从何而来?”

“皇上,臣以为,淮王乃是先皇的胞弟,又是你的叔叔,他家中子嗣繁多,理应继承大统一脉,皇上该册立他的储君!”

话音刚落,众臣就看到上坐上那个窝囊的小皇帝脸色又白了一片,心中有些枉然,看来熙国这场夺嫡之争是在所难免了。

“皇叔他……他虽为父皇的胞弟,但,但朕以为,继承大统的该是父皇一脉,既然朕已经登基,那册立储君之事,就该在朕成亲之后再……”

“皇上,非也!老臣这也是职责所在,众所周知,皇上从一出生就体弱多病,老臣也实在是在替皇家操心,臣以为这储君还是应该早早订下来!”

“你……”

“更何况,皇上,老臣这么做也实在是为了你好!”

“呵,呵呵,为了朕好?中书令,你这句话朕还真是听不懂呢!”

“嗯,皇上,众所周知,你的确是先皇唯一的子嗣,但是当初先皇驾崩之时只有你跟几个奴才在旁守候,你这一句先皇将皇位传给了你,咱们也只是听了元培公公的口述,并没见到先皇的传位诏书,你说这期间……”

“你放肆,你的意思还是说是朕在这其中做了手脚不成?”

“皇上,老臣并没有这么说,反倒是皇上……你口口声声自称继承了大统,何人能证明?”

“元培乃是父皇的随侍太监,难道他的话还不能为证吗?”

“一个奴才的话,又岂能为证?皇上,老臣今日只是想要说句公道话罢了!”

众人眼见着那咄咄逼人的中书令,又一眼看到此刻正捻着胡须显得得意洋洋的淮王,只怕今日出头这件事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商量了。

上官扶苏眯起眼睛盯着中书令薛怀仁,又侧目看着淮王,脸色阴沉不定的说道:“中书令,倘若朕今日不册立淮王为储君,你又待如何?”

“呵,皇上,那到时候你可就别怪老臣了!所谓忠言逆耳,既然皇上这皇位来路不明,那老臣理应清君侧,还我熙国一个朗朗乾坤……”

“本王能证明!”

不等薛怀仁得意的与淮王遥相呼应,一句低沉的好似要敲进众人心窝的冷冰碴子般的话语从殿外传来,众人不免迟疑的侧目凝神观望。

浑身漆黑如墨的锦袍加身,一条浓重的暗红色蟒龙纹张牙舞爪的自胸口一路蜿蜒下行,配上那一张妖魅的面孔;只一眼,便将众人的视线与呼吸全都夺走。

此时正洋洋得意的薛怀仁忽见有人坏了他的好事,便怒不可遏的叫道:“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朝堂?你该当何罪?”

“何罪?既知本王不日就会抵达轩辕城,不仅不派人开门迎接,却将本王挡在城门之外,这罪过……你又该如何承担?”

闻听此言,薛怀仁嘴角抽动了几下,眼神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淮王,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

“放肆,见到摄政王还不施礼,难道说你薛大人要比咱们家摄政王的官威更大吗?”

随着风无眠将这个谜底揭露,满堂哗然,就连座位上的少年天子也震惊的站起身形。


状态提示:第3章 逼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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