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忽而转身恼火的吼道:“母后,事情尚未查清之前,你怎可无端将罪责扣在臣妾的头上?”

“大胆,你这是在质疑哀家的话语?太后,你可别忘了,哀家才是皇上的亲祖母,而你不过就是嫡母罢了!”

“你……”

“皇上,你以为哀家这般处理,如何?”

终于将矛头抛向了步非宸身后的胆小鬼,众人不觉一阵叹息,眼前这位已经被吓破胆的皇帝也着实是不给力,出了这种事情,他堂堂一国之君除了躲在旁人身后瑟瑟发抖,竟然完全没有自己的一丝主见。

沉重的鼻息攒动的声音,竟不知是不是那位皇帝陛下已经被吓得哭了出来。

忽而一句唯唯诺诺的细微嗓音从步非宸的身后传了出来。

“朕,朕以为今日这件事,朕就,就全权交给摄政王处理了,对,就交给摄政王皇兄处理了!”

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身后这个什么鬼倒是知道将自己置身事外,将一堆烂摊子丢在他的脸上。

若说身后这位一无是处,倒不如说是他实在是太懂得要如何在夹缝中求生存了。

想到这里,步非宸阴冷的哼了几声,随即便开口轻言道:“来人,将太后娘娘请回到太和殿去修养。”

“步非宸,你竟然敢这样对待哀家?哀家可是先皇的皇后……”

“太后娘娘,非宸这么做也是为了及早查清此事,还望太后娘娘谅解。”

说完这句话,步非宸却又将视线凝聚在眼前的几个宫人面前,冷冷的说道:“方才是你将酒水给皇上端上来的,那今日之事,就从你开始查起吧!”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眼前的御花园瞬间就变成了人人自危的刑场,眼见着摄政王大手一挥便抓了不少人,下面的人一阵唏嘘不已。

而太皇太后在深沉的观望着步非宸许久之后,忽而低声说道:“淮王,哀家今日也累了,你扶哀家回韶华宫去休息吧!”

“是,母后!”

说到这里,淮王虽是满眼的阴沉不定,但最终他却还是小有得意的勾起讥笑的嘴角凝望着步非宸与那噤若寒蝉的新帝,趾高气扬的从二人身侧经过,与太皇太后一同离去。

自从进入轩辕城就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将这备受煎熬的一日熬了过去,步非宸这才从宫中全身而退。

此时马车之中揉着鬓角眉头深锁的少年始终一言不发,而坐在车外马背上的风无眠在许久的沉默之后终于慢慢的开口询问道:“爷,新帝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步非宸闻言,慢慢的挑高了眉头,透过车帘沉吟道:“什么样子?”

“就,就……今日若不是王爷你仗着先帝御赐宝剑冲进宫中,只怕现如今他早就被淮王给弄下皇位去了。”

“哦?你是这么想的吗?”

“难道不是吗?不是属下长他人威风,而是皇上他也实在是……”

听到风无眠的叹息,步非宸终于坐直了身子,却是低声说道:“无眠,你觉得皇上无能是吗?”

“难道爷不觉得吗?”

他不觉得吗?想到这里,步非宸慢慢的挽起袖口,那一方雪白的手腕肌肤上面此刻却赫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你问他不觉得吗?他当然不觉得……起码在他眼中,这个上官扶苏是一个值得他深究的人。

一个胆小怕事的皇帝……他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吗?一个酒囊饭袋,他会借由他的手保命吗?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让他感到困惑的同时,却愈发的想要知道这个新帝的底细,起码……他要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一个他可以用来报仇的绝好工具。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忽而浮现出楚宏浚的面孔,随即拳头便发出咯吱的声响。

他活着可不是为了与眼前这帮人玩过家家,他活着,是为了覆灭整个楚国,他要为苏家报仇,他要让楚宏浚生不如死……

马车中终是没有给出答案的人让风无眠只能无奈的转移话题,低声说道:“爷,今日御花园的事情……”

“你查的怎么样了?”

终于又听到步非宸的话语,风无眠这才长出一口气,低声说道:“那名太监坦然中毒身亡,其他的人似乎身上也没什么线索,属下也只是查到花名册上那名太监的确是在太和殿当差。”

“所以你也觉得这件事是太后做的?”

“不然呢?”

像是很意外步非宸会问出这样的话语来,风无眠侧耳倾听,似是想要从步非宸口中在听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阵冷笑从车中之人的口中溢出,步非宸随即开口道:“据我所知,先帝只有一儿一女,而这个濮阳公主似乎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

“爷,这件事与今天下毒的事情有何关联?”

“无眠,别忘了,今日与皇上同饮的除了本王,可还有那濮阳公主,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当娘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饮下毒酒而无动于衷?”

“所以爷是说……”

“太后事先并不知道那酒水中有毒,这也是我为何当时当机立断的拉着濮阳公主过来共饮的用意,本王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太后,所以说……今日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爷,若不是太后,属下想不出还能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今日的宴席可是太后亲自准备的。”

“可是这场宴席,想必后宫早已做了详细安排,若是想要知道,也并非什么难事!”

“那爷您认为是谁呢


状态提示:第8章 表里不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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