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把人带走,心下自然有预料,那几辆军车,是带走人的时候就安排好了,守在宾馆外面,只要他带着人进去,任谁也闯不过去。
所以,在宾馆,他才能好整以瑕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他在听到敲门的时候,才没有怀疑是莫骄阳能进来,以为只是夜间服务,所以,都tmd是他大意了。
“莫老,早就想请你来家喝茶,今儿难得有空,咱们可得好好品品。”
莫老爷子左边是莫首长,右边是莫骄阳,身后还跟着凌晨。
“贾老啊,你这茶,大门外就闻到香味喽,要不是你打电话说喝茶,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出来讨嫌喽。”
莫老爷子迎着贾老爷子抬起的手,像是久别的战友似的,有力的握了握。
贾老爷子笑了,“建军啊,听说你们部队今年的演习大获好评啊,尤其那套最新的战略措施,可是得到上面的一致赞扬啊,听说上面有几个位置,过了年可能要动一动,你们这代人的大好前程,马上就来了。”
贾老爷子撵走了儿子,只让孙子跟着,又亲切的招呼起了莫首长。
“贾老抬爱了,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莫首长的面部神经还是那样的单调。
“莫老,你养了个好儿子,好孙子啊。”
贾老爷子拉着莫老爷子入了坐,又示意着莫首长,莫骄阳,还有凌晨都坐下,指着贾峰,厉色道:“跪下,给老爷子道歉。”
莫老爷子眉毛一皱,凌晨的眉毛一挑,鸿门宴啊,开的有点早啊!
莫首长淡然的坐在那里,连点客套虚伪都没有。
贾峰有一瞬间的犹豫,这才要跪,只是身子才弯到了一半,莫骄阳的一只手臂稳稳的托住了贾峰的身势。
较量,在两个男人之间再一次展开。
贾峰就像是卯足了劲儿一般,若说刚开始还是作戏,接下来就真的要比个高低了。
莫骄阳的神色一如刚进来时那样冷淡,漠然,却不倨傲。
就这般托着一只手臂,撑着一个足有一百七十斤左右的男人用力下坠的身体,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即便如此,悬殊已现,他的力量成了最大的话语权。
“贾老,这是作什么,小孩子之间玩笑,咱们这些当长辈的,跟着插一腿可不好。”
莫老爷子瞧够了火候,大笑着开口,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两个玩着摔摔打打的游戏一般的浑不在意。
贾老爷子眸中的郁色掩去,随之也哈哈大笑起来。
“莫老,骄阳这孩子,青出于蓝啊。”
莫首长到是不大满意,“还是锻炼的少了,手臂的力度不够,有些打弯,要不是上级需要,还得再扔回去打磨打磨。”
凌晨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莫首长这话说的,人家这边夸着,你还跟着嫌弃着,这不是更把人家的孙子埋到了泥里。
凌晨想笑,只是眼波未动,笑意只能藏在心底,回头,这事儿,得跟那几个小子说说,一准能把那几个乐趴下了。
莫老爷子也跟着笑了,“贾老啊,一代新人换旧人,时代好了,儿孙们的空间也大了,不比咱们那会儿了,天天绑着个沙袋子成天跑越野,苦喽!”
贾老爷子挥了挥手,斥着贾峰,“行了,别在那丢人了,跟人家骄阳学学,回头也给你送进去练些日子,免得身子不中用。”
贾峰没言语,半垂着头。
莫老爷子笑着招手,“峰小子,你呀,别听你爷爷的,莫爷爷可是听说了,你那生意做的不错,为咱们s市可是做了不少的贡献呢,这人啊,不论在哪,只要能做些有意义的事儿,这辈子就没有白活,莫爷爷羡慕着呢,要是莫爷爷年轻那会儿能赶上这样的时代,一准也跟你似的,在这大海里翻个浪,看看自己能跳多高,就算是被拍两回,也不打紧。”
贾峰点了点头,明白老爷子这话里的隐意。
“莫爷爷,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还得谢谢贾少。”这话,是莫骄阳接过来的,阻拦了贾峰下面的话,有些事儿,大家心理明白就好,这年月,能把糊涂摆面上,把明白装心理,才是高段。
“贾爷爷,我是来道谢的,贾爷爷不知道,我那媳妇,是个胆小的,面子矮,那种地方统花也不过去了两三次,贾少帮着解了两次的围,头一次,我就想谢谢贾少了,只是那会儿身不由己,前儿晚上,贾少帮了个大忙,不然,等我找到人的时候,没准连口气都不剩了,就冲这,今儿我跟贾少得喝一杯。”
莫骄阳这话,与其说是感谢,到不如说是威胁,可是人家这话,用感谢的语气,连点威胁的力道都不在,却偏偏又敲的你心跟着真翻腾。
什么意思。
要是贾峰真把人给占了,莫不是人家还得寻死觅活的,到时候就不是一杯茶,一顿饭的事儿了,人家得要贾家偿命了。
贾老爷子到是经过大浪的,这点儿意思哪儿会听不明白。
“那孩子,到是个有节气的。”
凌晨抽搐着嘴角,本来,今儿没他什么事儿,不过莫骄阳让他来找酱油,他得让这酱油加点料。
“贾少,论起来,我也该给贾少赔个罪。”
凌晨的气息,跟莫骄阳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在商,一个在官,一个把假面具放在了脸上,一个把假面具放在心理。
混商场的人,应酬多,周旋于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出口的话听着就有些油滑。
官场的人不同,官场的人,多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