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转眼间贞观十七年就已经迫在眉睫,过了今天,除了皇宫庆典外,就是连着十来天舒心的休沐日了,所以作为十六年最后一个大朝会,朱雀广场门口,前来朝见的文武百官似乎都来得早了几分。
不过照比往日寒风瑟瑟的等着开门,等候中的大唐百官们可是舒服了不少,十六个硕大的铁炉子整齐摆放在宫门口两列,不断有太监杂役往里填装煤火,整个朱雀广场都是暖烘烘的,跟着煤炉子,还不断有烧好的甜牛奶送来。
“还是朔王殿下天资出众啊!”捧着热牛奶,不少官员都乐呵呵的议论着,全然没注意,两个圈子中央,太子与魏王的脸色都是臭臭的。
作为被议论的中心,李捷此时却早已经出现在了太极殿内,捧着一本奏则,李捷头皮发麻的徘徊在了他老爹李世民办公寝殿门口,此时天还没亮呢,把这么一个处理方案交上去,可以想象,半睡不醒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李世民该是何等怒火。
可不交不行啊,顶着监察御史狂轰乱砸好几天,李捷才和禄东赞终于密谋达成了协议,把两个人,两个国诉求的利益全都安排的妥妥贴贴,期间还掀了若干次桌子,摔了若干个杯子这才定下的协议,李捷也没有信心能拿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了。
“朔王殿下,陛下召见。”李捷正想着,忽然一声尖细的嗓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对着出来的太监,李捷客气的拱了拱手说道:“劳烦公公引路了。”
进了李世民的书房,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这位皇帝老爹似乎已经早已起床多时了,御案前一大堆的批阅好周章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与想象中相同的,却是李世民同样一张阴沉的脸色。
“见,见过大父。”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容,今天李捷还特意用了个比较亲切的称呼,可惜,李世民却不领情,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冷哼着甩出了一本奏折到了他眼前怒吼道:“逆子,又是你干的好事!”
这么愿意扔奏折呢?恶趣味啊。心里嘀咕着,李捷郁闷的捡起那本周章,刚翻开,却差点没乐出声来。
我靠,这还是捆绑式呢。
周折的第一页,就挂着一张惟妙惟肖的炭笔素描,下面一个可怜兮兮的宫女儿模样女子被捆的跟粽子一般,上面则是个披着官服的四五十岁老qín_shòu,淫笑张狂的撕扯宫女衣服,整幅画虽然是炭笔,但依旧具有中国画那种生动传神。
老qín_shòu的嚣张猥琐,宫女儿的恐惧与无奈整个都跃然纸上,仿佛随时要进行下一步活春宫一般引人注目。
“大父,这,这人不是我啊?”强忍着笑,李捷摊着手一脸无辜的装傻道。
差点没被气乐了,李世民没好气地撇嘴嚷着:“屁话。”
“逆子你少打马虎眼,这种画风,别以为朕不知道是出自你手,这份是李佑那个逆子弹劾朕派给他的老师权万纪的奏折,跟着奏折,昨晚上至少有千分这样有伤风化的画流入长安,都是你干的好事!”一双龙目瞪得溜圆,李世民吹胡子瞪眼的拍着桌子,龙延都喷到了三米开外李捷的脸上。
幽怨的擦着脸,李捷依旧耍着赖摇着头:“大父,捷这几天可忙着和那吐蕃大相禄东赞纠缠,哪有时间画千幅画,捷冤枉啊。”
“哼。”冷哼着,李世民又是伸手向前探着,当即又让李捷一头雾水弱弱问道:“大父,您这是?”
“奏折,逆子,还不拿来!”
擦了一把冷汗,李捷乖乖的把奏折递了回去,偷眼望去,奏折居然被李世民偷偷藏到了身边,看到李捷脸色有异,李世民又是一眼狠狠瞪了过去,弄得李捷赶紧低头做恭顺状,这才混了过去。
“你说你和禄东赞纠缠了许久,有了是那么结果没?”好一会,李世民这才把话题扯了回来,让李捷松了一口气后,又是提心吊胆的把自己的奏本递了上去,小声答道:“儿臣认为,可与吐蕃再次和亲。”
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李世民这一次倒是颇为安静,一边拿着李捷奏本慢悠悠看着,一面反问道:“你不是一向反对和吐蕃和亲吗?这会怎么变了?”
“此一时彼一时。”摇着头,李捷却是自己也感到惊奇,以前他不是最恨和亲的吗?
“如今的吐蕃弱象雄强,而且相比于象雄,吐蕃王也更加恭顺,好控制,尤其是突然膨胀的象雄对我安西都护府还有属国吐谷浑都形成了直接威胁,扶植吐蕃抑制象雄对我大唐有利。”
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李捷把他这几天想出来的最精华计划和盘托出。
“而且,父皇,在吐蕃,我们还有一招绝妙好棋可以下。”
“哦?什么棋?”
李世民感兴趣的微微前倾身体,李捷则是一字一顿的慢悠悠说着:“苯教!”
半个时辰后,朝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中,群臣拜倒在地,李世民则是笑呵呵的一伸手刀:“众卿家平身。”
诸臣刚刚落座,太子李承乾已经急不可耐的坡着脚走出了朝班,热切的捧着笏板弯腰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驱逐倭人已大抵完成,如今新年将至,象雄国求亲使团一事尚且悬而未决,儿臣认为不妥,儿臣恳求父皇早作决断。”说完,李承乾又是深深鞠下了躬,没想到看着他,李世民则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对一旁江夏王李道宗点了点头。
“启禀陛下,臣认为不可行!”顺着眼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