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一场仗就赢了。
十多万人混战的沙场,毫无秩序的溃退简直是灾难,最廉价乱糟糟的波斯步兵跑得到处都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全副重甲的阿斯瓦兰贵族骑兵全被堵在了里面,进者不得进,退者不得退,谁都没跑了。
甚至脱离了战线的闽国旁遮普步兵连参战追击都不用了,攀上两面丘陵包抄过去,弩一架,口号一喊,乱糟糟拥挤在帕拉城与战场之间道路的数万阿拉伯帝国军队,不得不胆战心惊的放下了兵器,跪地投降。
当天夜里,败退到帕拉城的两个呼罗珊波斯小王也在心胆俱裂下开城投降,加上他们,席君买一共俘虏了快四万人,最多的是乱糟糟的波斯步兵,六千波斯重骑兵与五千多阿扎丹骑射手也被悲催的堵进了里面,加上当场阵死的数千人,自此,阿拉伯帝国在呼罗珊波斯超过一半的力量被一举歼灭,剩余的分散在沿海各个王国中更是抵挡不住闽国锐利的锋芒。
一面向后方闽王李捷报捷,一面席君买将这些俘虏军打乱重新整编,驱赶着这群输得莫名奇妙苦逼俘虏继续攻向呼罗珊,也就是后世的伊朗其他部分。
另一面,袭击了呼罗珊沿海地区六个小国的城市后,刘仁轨却没有继续扩大岸上战果,一面打发五十条充作运输船的福船拉着战俘与战利品返回闽国新常州港口,一面,刘仁轨带领着他的舰队扯足了风帆,全速向西方奔去。
闽国海域太过庞大了,就算如此国战,依旧有二百齐船组成的舰队巡逻维护在东南亚,还有一支分舰队需要巡航天竺全境,实际上刘仁轨率领出击的舰队不过闽国海军三分之一,饶是如此,二十五丈到三十丈的主力战舰依旧有三百之多,跟随在其后十丈左右各种辅助舰,登陆船更是数不胜数。
金字塔一般的巨大舰队,主力战舰,运兵福船排成行列平稳的行驶在中央,众星拱月一般,各式各样辅助舰巡逻在左右穿梭不停,最前方还有最轻最快的三桅侦查快艇不断往来报告着前方情况。
不是有船就能叫水师的,这么多年李捷的不遗余力支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刘仁轨自己的才华同样重要,由几千人的私人商队名义发展到大小船只数千,兵员十万,招降了太平洋印度洋两大水系大大小小百多股海盗势力,还将闽国赖以生存的海上贸易线经营的红红火火。
就连刘仁轨自己都不知道,李捷怎么就如此慧眼识人,一眼就看出他是个水师将领提拔到这个位置,还给完全的信任,如此大的支援,有时候,刘仁轨甚至怀疑李捷是不是能预知未来,不然的话,如何会带领闽国走了这么远,抵达了秦皇汉武都不知道的肥沃土地上。
他哪知道,李捷根本不是能预知未来,他所在的时代只能叫回忆过去,刘仁轨与李捷相遇的时候他的确一文不名,但千年之后,刘仁轨的身姿依旧为国人所仰慕。
白村江口一战,华夏与倭国第一次也是最大一次碰撞,他率领唐军一万三千余,船一百七十条迎战倭军五万有余,船千条,那一战唐军基本上没有损失,焚烧了倭船八百多,斩杀溺毙几万人,杀得倭人几百年匍匐在华夏荣光之下,不敢有半点忤逆。
当然,这些刘仁轨不知道,所以坐镇在舰队最中央,三十丈的海蛟级指挥旗舰上,一面满是感激与士为知己者死的澎湃,刘仁轨一面又是冷眸的看向前方。
这一趟水师担任先锋,李捷交给他的任务可不单是海上袭击呼罗珊后方,为陆军前进创照条件,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控制上到波斯湾下到红海的整片水域海权。
前些天呼罗珊小国的舰队甚至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真正的对手一直在前方。
站在高耸的剑桥上,拿着望远镜透过层层叠叠的海雾,刘仁轨一直在凝重的观望着眼前舰队前进方向,朦胧中,忽然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视线中,凝望了片刻后,刘仁轨旋即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望远镜,思虑了一下,旋即忽然对左右传令兵命令道:“传本帅将令,舰队停止前进!就地抛锚!”
上千条船一齐停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刘仁轨一句话,让船头与主桅鸟巢上的传令兵当即就是一通忙活,各个舰长喝令下,下帆,抛锚,又前进了一里左右,占地几十里宽的巨大舰队这才停了下来。
太阳越升越高,海面上的雾气终于被阳光驱散,一大片陆地展现在了闽国水师舰队的面前,两柱香的时间后,前方探路的三桅快艇哨船也是返了回来,几个浑身湿漉漉的闽国军官乘着小船匆匆上了旗舰,单膝跪伏在了刘仁轨面前军礼启奏道。
“启禀大总管,前方抵达霍尔木兹海峡。”
“霍尔木兹,霍尔木兹。”
眉头挑了挑,刘仁轨远远眺望着对面干枯的黄沙岛屿暗礁,摇曳的椰子树,忽然间一缕冷厉的笑容在三文胡须的嘴角边绽放。
“这可是个好地方啊,这一次,估计该画在我闽国的版图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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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印度洋上并没有发生过太著名的海战,也没有地中海那么浓烈的海权意识,在这里,阿拉伯帝国却还是有一支海军的,曾经隶属于萨珊波斯的波斯帝国海军,在两个帝国的交锋中这些海军基本上没派上作用,随着萨珊的灭亡,被阿拉伯帝国完整的接收了过来。
波斯人水战水平并不弱,这一支盘踞在波斯湾内的水军大约有五万人,同样的五百多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