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放心即可,豁上性命,本埃米尔也会劝动哈里发疏远倭人,还政于大家的。”
满是慷慨激昂,抱着拳头,侯杰郑重的大礼拜下,萧萧之气犹如易水荆轲般悲壮豪迈,看的其他阿拉伯贵人们也是心有戚戚,跟着整齐的弯腰拜下,齐声拜别道。
“埃米尔大人走好!”
紧握住侯杰的手,谢尔曼甚至激动的保证道:“埃米尔您放心,就算那些倭人凶残狡诈,他们敢动您一根汗毛,老头子都豁出姓名,跟他们拼了!”
听着大马士革大伊玛目如此激动的保证,侯杰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叹息着否决道:“一切以国事为重!”
在一群阿拉伯贵人感慨敬仰的注视下,整了整衣冠,侯杰犹如临战的勇士那样,深色凝重,毫不退缩的大步走进了倭人把手,黑漆漆犹如地狱大口的罗马式庭院大门。
轰的一声,几个倭人又是紧张的将铸铁大门死死关闭了上。
刚一进屋,已经等候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满头热汗的哈里发哈桑已经急迫的迎了上来,甚至带上了些许感动的哭腔对着侯杰探出了他一对湿漉漉的巴掌,感激的叫道:“侯埃米尔,你,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微微侧头,听着身后的大门已经紧紧关闭,神色一动,侯杰立马做出了个外面阿拉伯公卿贵族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动作。
猛地一掀长袍下摆,侯杰径直的跪倒在了哈桑面前,同样也是带了些许哭腔,哭泣着抱着哈桑粗壮的大腿哭诉了起来。
“臣有罪啊!”
“臣无能,陷哈里发于这些乱臣贼子的包围之中,臣罪该万死,臣如今恨自己无力,恨不得现在就提剑杀光门外那些乱臣贼子,臣对不起你啊哈里发!”
感情似乎真的涌现了上来,越说越悲伤,侯杰低头而泣,悲凉的模样与刚刚门外天下为公的大义凛然截然不同,要是谢尔曼等公卿大臣看到,指不定还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然后拎刀拿石头就上去招呼被欺骗的感情。
不过,侯杰这一分悲凉听的哈桑亦是如同感同身受那般,啪着侯杰的肩膀,他竟然也是眼角流下了些许晶莹。
可惜,没等君臣悲凉的相对而泣多久,一声急迫的喊声却是打断了二人的悲凉。风骚入媚的脸上满是焦急,鄙夷的看着两人,苍井氏也顾不得哈里发威严,直接插嘴急迫的问道:“侯总督,你怎么自己来了,援兵呢?”
这才让哈桑猛地惊醒过来,他可指望侯杰来救命呢,可不是来陪着他一起死,摸了摸因为胖都快挤没了的眼睛,哈桑扶着侯杰消瘦却结实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侯爱卿,你怎么是自己来的,没有带兵来镇压外面那群该下火狱的叛逆?”
似乎还没从悲伤情绪中恢复过来,抽泣了好几下后,侯杰这才勉强恢复了点,不过还是跪伏在地上低着头,略带哽咽的解释着。
“陛下,臣的兵马正在集结着,可臣不能动!”
“外面就是几万乱军,臣一动,他们万一对陛下不利,臣就是千古罪人!所以臣必须先来稳住他们!”
上午那些公卿贵族屠杀自己属下的倭人,毫不留情凶残一面依旧历历在目,听着侯杰的解释,生生打了个哆嗦,哈桑肥胖的脸当即皱成了包子褶,又是背起了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兜起了圈子。
“这群乱臣贼子,该怎么办是好,让孤该怎么办是好?”
“陛下,其实群臣要求的也简单,拜占庭人打败了帝国的远征军,陛下只要答应亲征……”
“胡说八道!哈里发是安拉在人间的代言人,太祖穆圣的孙子,怎么可以像个粗野军汉那样带兵与希腊蛮族拼杀?”
没等侯杰犹豫着说完,后面的苍井氏已经像个泼妇那样暴怒的冲到了前面,叉着腰暴怒的对侯杰吼叫着,仿唐宫廷低胸长裙下的胸前两坨软乎乎肉蛋都震得直颤,晃得哈桑直眼晕,吓得身后她从家族带来的小妹都是向后缩了一步。
大违平日里的顺从奴颜,大发雌威,苍井氏倒不是真爱哈桑多少,胖成这样,还有多少能力可想而知,一贯****的倭人能满足才怪,她也是迫不得已,外面那些阿拉伯贵族多么气势汹汹屠杀着自己好不容易从闽国聘来的倭国武士已经可见一斑,如果哈里发退让了,下一步群臣再提出除掉她怎么办?
为了能在闽国嫁个好人家,出门之前苍井可是好好研读了华夏的经史,历史上大臣逼宫废后杀妃的记录可是不在少数。
自己的宠臣与爱妃出现了意见相左,一贯没有多少主见的哈桑禁不住又是左右为难,坚持,苍井氏更是咬了咬牙,一把将哈桑粗壮的胳膊抱在自己宽厚的怀中,用发嗲到令人骨子发酥的贴着哈桑耳朵边上说道。
“陛下,亲征可不是好玩的!”
“作为全军统帅,您的冲在最前面,战场上刀剑无眼,数不清的箭雨就直奔这您射过来,罗马人野蛮凶残,角斗场那些罗马奴隶的野蛮您也见识过了,战场上,您是主帅,那些野蛮人也是会围着您打,还回的来吗?那些大臣们分明是心怀不轨,想要趁机除掉您啊!”
回想着自己为了取乐,让那些战俘相互搏杀取乐,凶悍的罗马战俘连续砍杀了数个亚美尼亚人,埃及人,黑人,嗜血的残忍模样,原本看着直乐的哈桑这会儿忍不住又是肥胖的身体打了个寒战,可怜兮兮又是揪着侯杰问道:“侯爱卿,寡人这般细皮嫩肉,如何能上阵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