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这条窄路,两旁树影婆娑。

云沫不动声色的放缓了脚步,三枚硬币夹在指间,神色间俱是冷凝。

今见刘跃般面上有灰,而他白天好好的,显见是受到了牵连。

六爻占其运势,地雷复变卦地山谦,日月不宜克世爻,世爻化墓,又化回头克,动爻辰土也克,世爻极凶而无力,己亥日子时占卜,死于——子时!

刘跃般挂着她给的开运玉坠,趋吉避凶,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们在基地,危机只能是来自于这里。

暂时避过不是不可以,但有时候,命运的屌诡之处就在于,你明明知道危机的来源,算计好了一切并采取了规避手段,但它最终还是会发生。

就如同最初见断言聂缑笙的血光之灾,他已经极力的防范,但还是未能避免。

所以,刘跃般的这个灾,躲是不太行的,唯一的办法是找到根源,破除威胁。

而这个过程,他最好不要离开她的视线。

云沫已经将身上的防御性符箓全给了刘跃般,把他唬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要破产,结果发现她居然没要钱。

还不等刘跃般问明白,云沫已经走到视角的盲区。

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朝正前方的假山晃了晃以作示意,刘跃般点头表示明白。

“冲着我来的,小心!”

大晚上的绕路,还是明显干这么刺激的事情,刘跃般觉得肾上腺素都飙升了起来,指头缝有点痒痒,握着机枪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树影摇曳,“扑扑”两声,弹药击落地面的声响。

云沫和刘跃般早已往侧面前滚翻,各自躲了过去。

“妈的!”一声低咒。

乌雷斯没想到两人这么警觉,这样都能被他们躲过去。

“扑扑扑”,又是连续的枪击声。

“操!”刘跃般痛呼一声,一颗子弹正正击中他脖子上的玉,就连手腕上的一串金刚符,也跟着全部灼烧成灰,可见形势多么危急。

云沫眼睛乌黑,透着看不懂的光芒。敢在这里用枪杀人,相必是有了完备的后路。

敢动她的人?呵呵!

乌雷斯一击不中,两人直接从假山后方冲了出来,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们要先发致人,不能给他们呼喊和鸣枪示警的机会,否则就不好收场了。

s级士兵行动力极快,他们盘算的也很好,两个士兵就算喊叫,他们出其不意闪击,解决完他们之后也有足够的时间消灭痕迹离开。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云沫和刘跃般虽然是新兵,但近战却出奇的强悍。

夜色如水,小树林里灌木丛不停的左右晃动,隐隐的里头还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闷哼和呼痛的声音。

刘跃般的拳脚雨点般锤落在乌雷斯的身上,脸上,砰砰作响。云沫也早就将范建踩在了脚底。

黄雀与螳螂的形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两人下手都很黑,乌雷斯胸口发闷,随着呼吸阵阵抽痛,明显断了肋骨的感觉。

云沫的军靴踩在范健的后背,他想撑起来,却发现背后如同压了一座大山一样,甚至在他脆弱的脊骨关节件使力。

他极度怀疑,再等下去,对方就会直接踩断他的脊柱。

她想要他的命!

这个认知让范健脸色煞白,他努力将手伸了出去,试图摸到掉落地面的枪支。

只要去掉消音器,去掉消音器鸣一枪,管他什么后果,管他关几天紧闭,都不如命重要。

云沫冷哼一声,右脚狠狠一跺。

“呜”,范健发出一声痛呼,不知道她踩中了哪里,现在居然浑身无力,但他的手还在努力往旁边伸去。

云沫溜达到他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就在他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枪支的时候,一脚踩上了他的手腕。

“贱人”,范健怒骂,“放开!”

云沫慢慢蹲了下来,两指点中范健的右手腕,他顿时感到一阵酸麻和无力。

刘跃般打够了,一屁股坐在乌雷斯背上,喘着粗气看云沫:“妈的,早就想揍他了,把我的玉打坏了。”

云沫回头:“没事,过几天再给你一块。”

月光下,刘跃般脸上的灰败已经散了下去,但云沫却不打算善了。今天也就是刚好她在,如果不在呢?刘跃般是不是就死了?

“想杀我们?”

云沫黝黑的眼睛盯着范健,他忽然感觉到阵阵后怕。

“你胡说什么”。

范健故意大声怒吼,乌雷斯反应过来也跟着喊叫。

但是奇怪的是,远处的居民楼十分安静,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云沫摆弄着手里的一块小石子,抛去了离位,这块区域几乎与假山融为一体,混淆视听的效果更加明显。

“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沫拿起范健的右手,移动到他自己的枪支上面。

范健惊恐的发现,自己抬起了枪,指向了乌雷斯的额头。

“范健,你干什么?!”

乌雷斯被刘跃般压制着,喉咙里面嘶吼,强烈的挣扎了起来。

“不是我,妈的,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范健的手哆嗦着,正努力争夺控制权。

“干什么?”云沫扯着嘴角,“什么也没干啊?”

“啧啧,有意思了”

刘跃般从乌雷斯背上一跃而起,有样学样,用他毫无反抗能力的手指捡起了枪支,瞄准了范健。

“你们两个在这里发生了争斗,义气和冲动之下举枪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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