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这边的农村里还有守岁的习俗。

家里电话响起,莫无谦上前接起来,对面是个操着一口京腔的年轻人,说是要找刘惠祥。

“祥叔,你的电话。”

正在和宋临渊折纸的刘惠祥起身过来拿走电话,打电话的是他的儿子刘普。

“有事儿?”

电话另外一段的刘普被亲爹这仨字给惊了,“爸,除夕夜我给你打电话,还得要有事儿?”

刘普心里也委屈啊,之前从学校回家,发现父亲不在家里,他也没多想,只以为父亲是出门找谁遛弯下棋了,谁想到一直到天黑都不见人影。

他晚饭时跑去堂哥家里蹭饭,才听堂哥说他老子居然跑到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里,给人家做厨子去了。

要说父子感情生分吧,还真没有。

毕竟母亲过时候,父子俩也算是相依为命,而且刘惠祥很尊重刘普自己的意见,哪怕家里是御厨世家,刘惠祥也从来不会逼迫儿子要沿袭家里的产业。

刘普也知道父亲不再娶,是担心他和继母甚至是继母带来的孩子有什么摩擦,同时也觉得没必要再给他额外的增加赡养负担,刘普也尊重父亲的想法,并且但凡是得空,很少在外面彻夜玩乐,更多时间会留给父子之间加深感情。

如今得知他爸一声不吭的给别人当厨子去了,他的心就好似泡在酸水里。

不为其他,只觉得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儿子的不配知道?

哪怕是留在帝都,刘普都没意见,他老人家这可是直接跑去了小两千里外的无名小镇,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都没有知悉权的吗?

见刘惠祥没有答话,刘普在那边默默地叹了口气,“爸,你给我个具体地址,过完年我去看看你。”

刘惠祥当然没拒绝,好歹也是亲儿子,而且懂事孝顺,能来看他,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给儿子留了地址,父子俩互相拜了年,这才挂断了电话。

大年初一大清早,宋星辰带着宋临渊往张家去,准备给两位老人拜年,若非宋临渊还小,她也不会跟着去凑那个热闹。

就算她是宋临渊的监护人,可是张家是侄子的干亲,与她是没有关系的,并非她冷血,只因事实就是如此。

拜年是不需要带东西的,该送的都在年前结束了,俩人是空着手去的。

过来这边,家里只有他们一家四口,亲戚之间的拜年基本都是从初三开始,他们两家是因为住得近,所以才没有遵循老一辈的规矩。

“爷爷奶奶,干爸干妈过年好。”一进门,小家伙就嘴甜的问好,然后就被二老拉到一边,不断的往他怀里塞干果和糖果。

他们都知道宋家不差这点东西,可是该给的却不能少。

“昨晚是不是没睡觉?”瞧见干孙眼下淡淡的青色,周秋菊道:“困得话就进屋睡会儿。”

“婶儿别担心,走完你们家,我就带他回去睡觉。”宋星辰在蔡小雅身边坐下,“我还以为晓东哥要值班呢。”

张晓东懒洋洋的歪倒在沙发里,“待会儿补个觉,我晚上的班,你家情况怎么样?”

宋星辰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张晓东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他真的很佩服这个小姑娘,其果敢与魄力,甚至绝大多数的成年人都要甘拜下风。

改革开放初期,有些人愣是搭乘这股东风,飘摇而起,更多的人则是选择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日子。

前者有魄力,很难保证未来是崛起还是落魄。

至于说宋星辰如何,这谁又能说得准呢,张家的人倒是希望宋家能够起来,毕竟只有姑侄俩,起码得有点底气加身,否则宋临渊没有父母,未免会太凄惨了些。

帝都,市中心有一块寸土寸金的独立地段,这里只有一套占地面积极广且豪华的建筑群,名唤云巅庄园,整座庄园紧邻帝都三大江流其中的俪水河,占地面积约有三百亩左右。

春节期间的云巅庄园并没有过多的喜庆之色,只是进行了简单的装饰。

“少爷,陆家人到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外面走进来,向正在客厅里看书的青年男子恭敬说道。

青年抬眸看过来,略显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扬,是典型的美人标志的凤眸,此时对方面无表情,眼神看上去略微有些冷。

他叫聂辞,是千年名门聂家如今唯一的继承人,同时也是现今聂家唯一的男丁和掌权人。

“让人进来。”薄唇微张,声音好似裹挟着风雪一般,淬着寒意。

管家微微躬身点头,然后道:“少爷,夫人那边……”

“别让人去打扰。”聂辞的视线重新落回到膝盖上的书中。

管家无声退出去,约么数分钟后,十几个男男女女一股脑的进来,有人脸上带着热切,有人则贪婪的打量着沿途所见的一切。

“阿辞!”带头的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后,开口唤了一声,“你妈没在家?”

聂辞没给对方一丝眼神,“有事就说,没事让管家送你们离开。”

人群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好奇的看着聂辞,她对这位表哥有着浓厚的兴趣。

不仅仅是聂家的财富与地位,还有聂辞本身的成就,都足以让无数人为之好奇与慎重。

中年男人是聂辞的大舅舅陆扬帆,也是陆家产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过或许是第一个儿子,自小被陆家老太太给宠的无法无天,以至于到如今完全就是个眼高手低的草包,陆家老爷子见这个儿子被教养坏


状态提示:【080】聂辞--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