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蟹那甜美的叫唤声给吵醒的。睍莼璩伤

揉着眼睛,我迷迷糊糊:“你们家王爷这么一大早就起来娶老婆了?”

“贝姑娘,现在已经不早了,日过三竿了,拜堂差不多也该开始了。”蟹嘻嘻一笑。

“……”所以说我这一觉居然睡得这么死吗?

我赶紧套上衣服,火烧屁股般从床上弹跳起来。

蟹在一旁在我的样子却不是很着急,而且有些支支吾吾:“……那个,贝姑娘,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先是楞了一下,片刻就悟了,一拍脑瓜子,笑了。

“蟹,你是不是觉得以前我跟你们家王爷有着赤果果的奸情,这个时候让我去看他跟别的女人相亲的画面,会使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从而严重影响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使我不再相信爱情……”

她点头的频率比笑啄米更夸张,看我的眼神甚至夹杂着几丝同情。

所谓“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跟凌墨逝只有非常正当男女关系的我当然没有什么还在意的。

只不过想到之前凌墨逝装疯卖傻那次,我是以王妃的身份入了皇宫,见了太后皇上以及以及一干皇太妃和公主们,今天要是再次碰到他们,大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更何况凌墨逝和小青肯定特别尴尬……

“小丫头,你想的还真周到,得了!那我就不去参加喜宴了。”

蟹再次用力地点点头,一脸的赞许和认同。

“我就去偷看一下他们的拜堂仪式吧!”我握紧拳头,一脸喜悦。

“……贝姑娘,偷看这种事情不用说得这么正气凛然吧?”

“蟹,这你就不懂了。”我很严肃地面对她,“我不是真的去偷看,我只是去观摩一下拜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样我以后要是拜堂了,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嘛。更何况……蟹,你差不多就要和铁风大叔成亲了吧,难道你不想先预习预习吗?”

面前的忻娘面色潮红,眼波含春,羞怯地点点头:“我……我去……”

上帝证明,这个忻娘绝对不是在骂人。

……

当我带领着蟹偷偷摸摸地找到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最佳偷窥的窗户时,我发现原来打着这种主意的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一袭水绿罗裙腰间别着柳条剑的凌若夕一脸君子坦荡荡地站在那里,干着小人长戚戚的事情——偷看。

她的眼睛盯着殿内那一对红衣耀眼的新人,静默无言。

当然,在这刻时候,估计也只有她在这里偷窥,王府才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阻止吧。

“啊,是若——”

我手疾地捂住蟹的嘴,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出声。

偷看神马的,当然要偷偷摸摸才有情调嘛。

透过窗棂,正好可以看见凌墨逝那张英气俊朗的脸,穿上红衣的他有一种陌生的气质,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许沉稳。

此时他微微鞠躬,而凤冠霞帔的小青同时也弯下腰,两人的头轻轻触碰在一起,竟恍然间有种交颈的错觉。

良辰美景,新人交拜。

再看凌若夕,虽然依旧是一脸冰霜般不为所动,灵动透彻的眼眸中却已经是泪光闪烁,梨花带雨。

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明明同样是姑娘,我却有种揪心的感觉。

人生悲苦,莫过于亲眼看着自己心上人近在眼前,却与其他女子携手拜堂,共饮交杯酒。

如果,如果是我,肯定无法淡定,一定是火燎眉毛地冲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对方愿意不愿意,拖走再说。

胡思乱想间,凌墨逝已经和小青拜完堂,早已有侍女上前,扶着小青前往云上居。

嗯,偷窥到此结束。

“你们……”凌若夕也回过头来,发觉我们的存在,梨花带雨的脸上不免一阵红一阵白。

我拽着蟹,急忙冲她摆摆手:“路过路过,我们两个是来打酱油的,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而凌若夕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立即走远。

“啊,此生得如此美人回眸一瞥,夫复何求!”我吊儿郎当地调侃道,拽了拽身边的小丫头,“蟹,你说是不是?”

“啊啊啊,我们王爷穿这样真好看,太好看,怎么可以这么好看,真的好看死了呢!”

蟹一对星星眼,闪烁着花痴的光芒。

圣母玛利亚啊,你还是让我死了得了吧。

“喂喂喂,贝姑娘,等等我……”

……

在房间磕了一个下午的瓜子,我不由感慨没有别人来咨询感情问题没有凌墨逝那小屁孩前来找找茬的日子还真是无聊。

我忍不住思考起哲学三大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我到哪去。

直到思考到月上柳梢头我一半脑细胞死翘翘,烦躁的我决定还是去找凌若夕那个丫头一起唱歌舞剑。

今夜,是一个洞房花烛夜美人美男被里翻红浪的夜晚。

今夜,更是一个失恋妹子应该对月当歌痛饮三百杯的夜晚。

“贝姑娘,这么晚您准备上哪儿去啊?”我刚一出门,就被蟹堵住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蹲在我的门前,而且这一副警惕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抓狂了,难道这个妹子以为我会大半夜跑去闹凌墨逝的洞房吗?还是觉得我会偷偷摸摸去抢亲?

“我是这样的人嘛!”我顿时化身暴龙兽。

蟹大概读懂了我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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