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这一击,范成祥彻底不行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乎维持不了身上的灵气罩。

一股股寒气从灵气罩上传给他,他冻得瑟瑟发抖,几乎咬牙切齿喊道:“再不出来,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吧”字未说出口,身上突然一暖,再看时,面前就站了一人一鼠一狗。

这下范成祥更是不想起身了,坐在地上嚷嚷:“快把这些玩意儿弄走。”

苏子静扁扁嘴,给鼠媳妇一个眼神,自己走向范成祥。

她不畏惧魂魄,一手一个,将这些魂魄从灵气罩上扯下来,轻轻一撕,魂魄就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窦友泉作为主人,生魂被毁,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只是他在鼠媳妇出现的一瞬间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管得了那几条生魂,拔腿就跑。

鼠媳妇得了苏子静的指示,转身追去。

没一会儿,它就提着软绵绵的窦友泉走了回来。

范成祥刚服下一滴龙息水,正在疗伤。

刚刚他没被生魂浸体,却被生魂的寒气所伤,如今嘴唇青紫,时不时还打一个冷摆子。

神龙是至阳之物,能让一切阴物退避三舍。

也正是范成祥之前服用过龙息水的缘故,所以这次才没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龙息水不愧是神龙身上的东西,一滴下去,寒气就从范成祥头顶冒出。

待清理完体内的寒气,剩下的半滴龙息水范成祥也不浪费,一起吸收进丹田,滋润了刚刚灵力枯竭的丹田。

龙息水一入丹田,干涸枯竭的丹田犹如春回大地,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直冲头顶。

他没发现,丹田下方一个红色嫩芽悄悄冒出头来。

“呼——”呼出一口浊气,范成祥放下双手。

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揪着苏子静说教:“你当我是你吗?越级挑战本就是能人异士常干的事,你师兄我就是一个修为不高,悟性不好,灵根普通的平凡人,你让我越级?是不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好到处逍遥没人管你?”

苏子静扁嘴,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还对我这般残忍?我看你就是心里想,嘴上不说!”

苏子静翻了翻白眼。

师兄本就唠叨,现在在他气头上与他争辩,不是个明智之举,还是让他说两句吧,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

苏子静打定主意,任范成祥怎么啰嗦,她也眼观鼻鼻观心,装出个安静的美少女来。

范成祥口说干了,一看,发现某人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竟在打瞌睡。

直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很想把此人叫起来狠狠骂一顿,偏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又下不去口。

叹息一声,只能由她去了。

站起身走向被鼠媳妇牢牢盯着的窦友泉,范成祥拿出阵盘打开,隔绝掉里面的声音,才开始查问窦友泉。

大白狗偏着脑袋看了看,小心翼翼朝苏子静靠近两步。

平时靠她一米近时,对方就会一脚踢开自己,现在好像不动了。

大白狗咧了咧嘴皮,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还是没动静。

它放下心,缓缓在苏子静身后趴下。

伸出大脑袋,小心翼翼顶了一下少女的肩膀,少女软软倒下去,正好躺在大白狗最柔软的肚子上。

大白狗悄悄变大身体,两丈长的体型就像一张大床,身上柔软雪白的毛发就是一个天然毛毯。

少女娇小的身体深深埋在“毛毯”中,柔软又舒服,轻柔的呼吸时“大床”就会上下起伏,像是一个大摇篮。

躺在有“毛毯”的“大摇篮”中,少女渐渐沉入梦乡里。

大白狗硕大的脑袋搭在两条交叉的长腿上,扫了一眼白茫茫的阵法,又看了看守在阵法边的遁地鼠,大爪子动了动,闭上眼假寐。

毛茸茸的大尾巴时不时驱赶着那些不长眼飞来飞去的蚊虫,让熟睡中的少女能睡得安稳。

沉睡的少女身边萦绕着挥之不散的灵气,她吸收不了全部,其他的都被大白狗捡了漏。

天色渐渐亮起来,一轮鲜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

林中被大雾覆盖,可见度不足十米。

渐渐的,鲜红的太阳变成金色,大雾被金阳燃烧,一点点往下压,落在山头,落在树梢,落在青草花叶上。

大雾变成雾水,渐渐积累,化成一滴滴水珠。

叶子承受不住越来越多的水珠,低下迎着阳光生长的尖儿。

水珠顺势而下,掉进土里,变成滋养大地的肥料。

叶子颤抖着身体,似乎不舍,又似乎挥别,然后把水珠忘掉,再次挺直腰杆,随着阳光移动的方向转动自己笨拙的身体。

范成祥负手而立,目光投向那轮金色朝阳。

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身体中的寒气顿消,暖烘烘的。

但心里的凉气,任由太阳如何照射,也温暖不了寒冷的心!

昨夜的问话,几乎颠覆他几十年的认知。

他不知道该不该信这邪修的满口胡言,内心却又在动摇,告诉自己:这邪修根本没有骗他的必要。

是啊!

如此大一个国家,若没人撑腰,怎会安然存活于世?

这几百年来,打齐国主意的不知凡几,可哪次不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

有问题,自然就有人怀疑,可最后,为何又回不了了之,被搁置下了?

正道……魔道……

到底该怎么去区分?

范成祥在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现在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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