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城楼火光的映照下,方临佑从望远镜里看到,那里的盾牌长矛手混合阵型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远处的城墙上遍地都是一动不动的尸体和在残肢断臂之间蠕动的伤残士兵,惨叫声不绝于耳,黑夜里火光下,鲜血呈现出泛着黑亮的暗红,沿着砖缝四处流淌,然后从城墙阶梯往下流到街上,于是缅军在西南城墙方向发起的反击戛然而止了。

不得不提一句的是,在当时,这个血腥的场景让方临佑突然感到仿佛身临异界般的压抑,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体忽然有点不适,随即胃里也有一点恶心的感觉。

此时河岸的微风袭来,直接把城墙上浓烈的血腥气吹到方临佑的面前,顿时熏得站在弹药箱上的方副旅长有些站立不稳,然后就是一个踉跄差一点跌下弹药箱,幸好站在旁边护卫的一名黑衣突击队员伸手给扶了一把,不然的话,他就要躺在伤兵营里了……

重新在弹药箱上重新站稳后,方临佑下意识地向左边转移了一下望远镜的镜头,场景的变换让自己感到好受些。

镜头里是西门城墙下的一条主要街道,一千多名士兵正整齐地稳步前进,最前面是数十名身强力壮的盾牌手,他们紧靠在一起结成一堵移动的盾墙、紧跟其后的是百余名长矛手,平放的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来直指前方,其后后是长刀兵和弓箭手,整个进攻队伍身着鲜亮的铠甲,服装整齐。

根据这支队伍所来的方向,方临佑估计这就是朱北国的侦查报告中提到的护卫王宫的御林军了,这支队伍目前没有受到任何打击,主要原因是炮兵和机枪手们目前的目标是城墙,方临佑嘴角翘起,他冷静地对身后的传令兵说了几句,传令兵迅速离去。

“先摧毁敌人的炮兵,然后再集中火力对准两翼城墙,最后的目标是中间街道,尽量平射!”。

这是城墙上的九二步兵炮炮手们得到的攻击顺序命令,显然,一旦来自南面炮击的威胁解除以后,无论是城墙上的缅军,还是正面街道上挤成一团的那支御林军,必将遭到炮火的惨烈的打击。

虽然对于西门城楼周围的守卫者们而言,貌似城门正面的威胁最大,只不过方临佑当时已经决定,必须首先、立刻打击南面的敌人,让那门红衣大炮对己方产生威胁之前废掉!所以西门正面大街的的缅军才暂时得以幸免。

片刻之后,部署在城门南侧的六门九二步兵炮首先开火,最先遭到打击的是军营校场,几乎同时蒙蒂尼机枪也开始对南面的城墙射击,此时双方的距离只有不到四百米,无论是对炮兵还是机枪手而言,都是最佳的射击距离。

在随后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六门九二步兵炮对着远方的军营发射了三十多发炮弹,呼啸而去的榴弹爆炸覆盖了校场中央的缅军炮位,片刻之后,硝烟散去,那里只剩下歪斜在地上的红衣大炮和横七竖八的尸体与在地上挣扎伤兵了。

在整个炮击过程中,方临佑一直拿着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远方,显然,第一旅派来的炮手们水平很高,看到军营校场上敌人的炮兵阵地已经被完全摧毁,方临佑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又命令包括另外六门九二步兵炮在内的所有炮兵开始对三面城墙、王宫和东北方向另外一座缅军军营开展炮击,哪怕是盲射也行,目的是尽可能地压制敌人,因为这些地方也可能有敌人的火炮,炮击至少也能打乱或者骚扰敌人的部署。

他还命令炮兵观测祖爬到城垛上观测,命令士兵给另外一组炮队观测员搭建起一个观测台----与他站的台子一样。

然后大声告诉身边的军官们,拿稳望远镜!都特么把眼睛睁大点!因为我们特么的不知道这座城里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红衣大炮!我们不知道会从哪里会突然飞过来一发实心大铁球!我们必须保证自身的安全!对!向王宫射击!向王宫前面的小广场射击!只要感觉那里有动静,允许盲射!才不要管这些炮弹会不会落入平民区!不!我没有让你们发射燃@烧@弹,我们需要这座城池完整存在……

此时此刻,方临佑不断吼叫着发出命令。

炮兵开炮后没多久,六挺蒙蒂尼机枪终于在西门城楼南侧安置完毕,很快,六挺蒙蒂尼机枪一起开火,密集的弹幕封锁了只有十米宽的西门大街城墙通道,墙头上“腾、腾、腾、腾”的击发声持续了三分钟,每组机枪手们连续换了四个九十发装的弹盘----直到连长命令停止射击。

在城楼火光的映照下,来自南面城墙的惨叫和血腥气把方临佑的望远镜镜头吸引了过去----南面城墙上的盾牌长矛手阵型此时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七零八落的盾牌和长矛,城墙上遍地都是一动不动的尸体和在残肢断臂之间蠕动的伤残士兵,惨叫声不绝于耳,在暗夜中的火光映照下,鲜血呈现出泛着黑亮的暗红,沿着砖缝四处流淌,然后沿着城墙阶梯往下流到街上。

显然,那里的士兵们完全没有料到,如此史无前例的的打击会降临在自己头上,于是,来自南城墙方向的进攻还没有开始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然而这个血腥的场景也经常会让通过望远镜镜头观察战场的人感到震惊,特别是在这样的黑夜里,这种场景会让人突然感到仿佛身临异界般的压抑,现在方临佑的呼吸再度变得急促起来,随即胃里也有一点恶心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向左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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