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几只飞鸟扑棱扑楞地贴着人们的肩膀飞过,紧接着,还有一大群个头大到到让人害怕的蚂蚱从草丛里出突然蹦哒着冒了出来,烧荒队员们惊恐地发现,这些蚂蚱群中,居然还夹杂着这些昆虫的天敌,比如大大小小的蜘蛛、蝎子和蜈蚣之类的昆虫!

这些虫子居然连飞带蹦跶,毫无顾忌地漫过众人脚面,然后再没入对面的草丛中,这个场景简直让现场的每个人都看得头皮发麻,也让身临其境的烧荒队员们大声尖叫,因为不少昆虫居然顺着他们的身体爬了上来。

人人都对这个场景感到惊悚无比,他们一边相互拍打着裤子上和身上的昆虫,一边跳着脚大叫着落荒而逃,然而地面上的昆虫越来越密集,让他们每跑出一步,脚下的大头劳保牛皮鞋都会踩死一大群昆虫,并且伴随着各种昆虫尸体的爆裂,在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奇怪声响。

而在隔离带的另外一边,由于烟和热的蔓延,相邻的区域也受到影响,附近草丛中的各种蚊虫、野蜂和飞蛾也完全被惊动起来。

显然这一切都在考验着队员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家为了逃离这个恐惧的场景,只能不顾一切地着沿着狭窄的隔离带疯狂地奔跑,他们不能停下脚步,因为一旦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鞋面和裤子上就会爬满各种昆虫,所以大伙只能不断地奔跑,直到返回那片开阔地。

不过,此时的开阔地也好不了哪里去,尽管这里的地面开阔,昆虫的密集度相对较低,但这个时间正是夕阳西下热气未退的时候,而海潮的水雾又渐起,正是全天湿热度最高的时刻,潮湿的空气让附近的燃烧变得缓慢且不完全,开阔地上空的烟雾也越来越浓厚。

几分钟后,全体烧荒队员们终于在开阔地集合,此时此刻,这群大火的始作俑者们惊讶看到,就在这个百余亩地的烧荒现场,半空中烧焦的草灰飞扬着与各种飞虫交织在一起,片刻之后就已经密集到分不清眼前飞舞的到底是灰烬还是飞虫的地步,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内只能看到漫天飞舞的黑影,沙沙声和嗡嗡声充斥着四周,伴随着浓烟,遮天蔽日。

面对这样的场景,没有人不感到害怕,此时又有一些昆虫爬上了人们的鞋面和裤腿,于是大家一边惊慌失措地拍落趴到自己衣服上的各种虫子,又尖叫着夺路狂奔,这回,他们的目的地是溶洞。

还好,大家在出门前花功夫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人被咬伤或者蜇伤。

在溶洞的门口,几个医生此时倒是很镇静,段乐越和代小山站在溶洞门口,挥舞着毛巾不断地拍打着逃进来人的身体,把附着在衣服上的各种昆虫打落到地上,方鸿和黄磊则双手各拿一支家庭用杀虫喷雾剂罐,不断地向这些人身上喷杀虫剂。

不到一分钟,所有的烧荒队员们都跑回了溶洞,三台推土机也喷着浓烟开进了溶洞,溶洞大门缓缓关闭。

此时的溶洞里一片喧嚣。

人们相互用杀虫剂和毛巾在对方的身体上一阵拍打pēn_shè,噼噼啪啪的拍打声和哧哧的喷雾剂pēn_shè声不绝于耳,就这样忙乱了不知道多久,大伙终于消停下来。

此时,即便在溶洞里,也没有人摘下头上的防毒面具,闻讯而至的孙老他们和女士们也赶来支援,每个人都拿着找得到的各种杀虫剂在溶洞里到处喷洒。

最后不知道谁还从医务室里拿来了各种消毒液,一股在旧世界的医院里才有的消毒水味立刻弥漫在溶洞里。

然而这种浪费行为立刻就被全大夫他们给制止了。

当溶洞里再也看不到飞舞的昆虫时,大伙这才敢战战兢兢地摘下头上的防毒面具。

其实这是早先的心理阴影造成的,因为孙老他们和女士们在冲进来消灭溶洞里残存的昆虫时,并没有戴什么防毒面具,甚至都没有什么包裹。

然而此时此刻,溶洞里这些惊魂未定的人们还不知道的是,他们刚才在外面放的那把火,给外面的世界造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生态灾难,给那片草丛中的生态圈制造了一场灭顶之灾。

这场大火从傍晚午一直烧到后半夜,由于是从几个方向的隔离带同时放的火,加上汽油塑料瓶的加持作用,因此风向无论怎样变化,火势总能维持着向中心燃烧,让这场大火一直到延烧至月亮河西岸的水边才停止。

晚上,人们从红楼的窗口可以欣赏到那一大片壮观的火场。

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一群来自旧世界的人们,在新世界给这帮初来乍到的人们一个下马威后,这群人立刻展开了一场更加严厉的报复。

这天晚上,一百多亩的地面全面过了一遍火,海风让火星四处飞扬,大量的火星灰烬飞过了仅十米宽的隔离带,烧着了南边相邻的区域,湿热的地表让那里的火燃烧得并不充分,但整个小溪以南到海岸一带,都被浓重的烟雾笼罩,最后点点星火终于延烧到了海岸边的红树林,烟雾也弥漫到整个月亮河的河口区域和附近的海岸。

而在燃烧的中心区域,残留的未尽燃烧物将余火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的临晨。

因此在整个晚上,红楼里的人们只要望向西南方向的窗外,就能看到从红楼所在的山坡下到月亮河西岸的长方形地块上,星星点点的火苗映红了月亮河两岸,遮天蔽日的烟雾挡住了一轮残月,到了第二天的黎明,呛人的烟气仍然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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