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话归本题,我们到底应该采用什么样的货币本位制度呢?”

余何为待掌声落下,继续说道:

“很明显,考虑到这个时代的情况,毫无疑问,我们必须采用金/银本位的货币政策……”

“余哥,听说这个时代西班牙才是世界金银大户呢,我们搞金银本位的货币政策,会不会受制于人啊?”

“这也是一个好问题……”

余何为微笑着回应了提问者,然后解释道:

“西班牙吗?嗯,其实还应该包括日本,这些国家都是金银生产大国,占全世界金银总产量的大部分。

但是,我们根本无所谓金银产地在哪里,因为我们拥有各自优势,会成为金银净流入地。

在这里我要请各位搞清楚一个概念:对于作为货币功能的金银控制权来说,只有金银净输入国才是占据主动的一方。

此话何解呢?注意,这里我指的是作为硬通货的金银,而不是作为生产资料的金银。

要知道一个货币学的原理——硬通货通常是流向强势卖方的,什么是强势卖方?

其标志是拥有强势货物——如果这些货物别人还不会做或者做不好的话,那这个卖方将成为市场的主宰。

我们知道,在旧世界的历史上,那个东方的大帝国一直都是世界市场的主宰。

为什么呢?因为当年汉人们用蚕吐出来的丝做出了美轮美奂的丝绸!用大地上的泥土烧结出精美的瓷器!用本地土生土长的植物生产出了人们不可或缺的茶叶——而这些货物很快成为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商品。

于是这些商品就相当于旧世界的高科技产品一样强势而不可替代,就是到了今天,那个被蹂躏过的中华,仍然是世界对外贸易首屈一指的金银流入国。

在旧世界历史上,东方的贸易入超地位一直持续到十九世纪,到了鸦片战争以后,西方才用工业文明超越了东方,变成了入超。

因此,历史上,哪怕很少产出银子金子的的大宋、大明和大清国,之所以能够长期坚持银本位的货币政策,那是因为金子银子会通过贸易源源不断的流入这个国家,归根结底,靠的就是相对先进的生产力,靠的是比别人高出一头的劳动生产率。

从这里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财富的聚集取决于贸易地位,而贸易地位的强势,必然会让货币——这里说的是硬通货——聚集过来。

呃,我说的相当通俗了,不知道各位明白没有……”

余何为话音未了,会场里已经议论纷纷乱成一锅粥,大伙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明白了!咱们的白糖和玻璃器皿、玻璃镜子不就是很强势的商品嘛!”

“对呀!还不可替代!”

“别忘了,我们的印花布在南洋就是硬通货本身!”

“是啊,今后我们还有五香粉巧克力和烟草呢……”

“别忘了还有水泥和钢铁!”

“玻璃窗也算吧……”

“你们忘记了最挣钱的商品——军火!”

“没错!相对于这个时代,咱们的所有生意都几乎带有不可替代的高科技性质……”

“所以,我们应该以金/银本位体制来奠定咱们的金融制度!”

“哈哈!这可是划时代意义的,我们是全球现代经济制度的奠基人啊!历史上会写上一笔的哈哈……”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谁说我们是现代经济制度的奠基人啊?荷兰人五十年前就成立了现代意义上的银行了,而且股票交易所也有五十年历史了……”

“啥?荷兰人比咱们还先进?”

“我去!荷兰人够牛逼的……”

“是啊,一个没有什么资源的尼德兰低地国家……”

“嗯,荷兰联省共和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以工商业为根基的议会共和国,人家不过就是靠制度创新和自由的商业制度,就称霸海洋了……”

这时余何为发言道:

“所以说制度才是根本啊各位!我们要时刻注意保持自身的制度先进性,要建立一个长远机制,确保我们的政治和经济自由理念能持续不断地存在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保持社会的活力,不断创新出新产品,对外保持代差式的碾压,这样才能保持住我们在市场上的地位。

说穿了,在这个世界上,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群体与群体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就是制度的竞争,而制度的竞争,归根结底就是价值观之间的竞争!

毫无疑问,哪个价值观所反映的制度更能激发社会活力,哪个制度就更优越。

当然了,各位,保持领先是不容易的,竞争如同推石上山,一刻也松懈不得啊?”

“余哥高见!”

“金玉之言!”

“醍醐灌顶!”

“金句金句!”

“呃……我的发言就结束了,咱们继续请老巴说货币的事情……”

余何为在大伙的赞誉声中很淡定地看向老巴,后者正在翻阅他的笔记本,听见余何为提到自己,立刻回应道:

“好吧,我现在有一个重要想法通告大家,请各位讨论通过——是这样,现在我们需要要成立一家中央银行性质的金融管理机构,名字嘛,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澳洲联邦储备委员会怎么样?”

“巴老,这是一个国家机构吗?”

“这个机构必须执行我们的货币政策!”

巴枫田抬手止住了大家都议论,回应说:

“注意,这是一家私人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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