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温老三你知道吗?”金钰莹问道。
“温老三?是谁呀?”王仲明想了想,自已认识的人里,好象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湖南温老三,就是业余四大天王排第二位的那个。”金钰莹提醒道。
“噢,听是听说过,不过没有见过。怎么了?”原来是那个温老三,王仲明想了起来——在他叱咤棋坛时,温老三在业余棋界还只是一位后起之秀,刚刚冒出头来,当温老三在业余棋坛威风八面时,王仲明则已挂印而去,故此两人之间并无交集,但这个名字,他却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不明白,金钰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
“昨天下午他来棋胜楼了,说是要会会你。”金钰莹答道。
“会会我?会我干嘛?”王仲明一愣,不解问道——看金钰莹的表情很严肃,看来那个温老三来找自已,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还用问?当然是不服你,要来和你较量较量呀!”金钰莹诧异地望着王仲明,心说,这个人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温老三这种人说‘会一会’的意思,难道会是请客吃饭,拉关系,套交情?
“呃,呵呵,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王仲明哑然笑道,若不是金钰莹提醒,他还真不会往这儿想——如果知道王仲明就是七年前的那位‘棋中神话’,借给温老三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要‘会一会’这样的狂言。
“笑?你居然还有心情笑的出来?”金钰莹瞪大眼睛看着王仲明,她实在是不能理解,有温老三这样的对手上门挑战,对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温老三那可是曾经赢过职业棋手,在三星杯世界围棋大师赛预炎段只差一轮爆冷杀入本赛的高手,其真实实力并不逊色于一般的职业棋手,在每年晚报杯赛后的职业、业余十强对抗中,就连积分榜排名在前十的职业一流棋手也只能让其一先,面对这样的强手,对方怎么会如此轻松?莫非并不晓得温老三的厉害?
王仲明还真不清楚温老三怎么个厉害法,他听说过温老三的名字,也知道温老三是比曹英更强的高手,不过,他又么会把温老三放在心上?他和温老三本就是两个层面上的人,不要说现在的他对胜负输赢这种事看的已经很淡,就算真的想要争胜图名,也不会把温老三这种级别的棋手当做目标。
“呵呵,后来呢?”王仲明问道,他没办法向金钰莹解释自已不把温老三的到访放在心上的真正原因,好在这也不是事情的重点。
“后来,后来见雪就和他吵了起来,反正最后是不欢而散。温老三走的时候气哼哼的,留下话说这事儿没完。我估计过几天他肯定还会来找你。”金钰莹答道。
“吵架气跑了?,呵呵,有意思。”王仲明闻听笑道,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还真是陈见雪能做得出来的,可以想见,温老三在面对陈见雪的伶牙俐齿时会是怎样的憋屈无奈,因为这样的经历他自已也曾经有过,只不过,做为当事人还是旁观者,心境那可是大大的不同。
“你还有意思?没搞错吧?你是不是觉得见雪她做的对?”金钰莹瞪大了眼睛质问道,虽说陈见雪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但她也无法赞同陈见雪的作法,她一直认为王仲明是一个非常理智,非常宽容,做事非常讲道理,知分寸的人,如果对方真的赞同陈见雪的处理方法,她会觉得很不舒服。
“呵,吵架呢,当然不对,不过见雪一向喜欢这样做,连我和她认识没多久都知道她的脾气,你比我对她了解的只会更深,大可不必如此惊讶吧?反正到时候有她爷爷骂她,我又何必落井下石呢。”王仲明笑道——他可以理解陈见雪和温老三起冲突时的心情,动机是好的,只是做法欠妥当,如果因为这就气到不得了,那用不了两三个月,说不定就得把高血压,心脏病气出来,金钰莹和陈见雪是闺中密友,自已还是劝和为好。
“什么呀,麻烦的是陈总不知道这件事儿呀。”金钰莹急道。
“不知道?,不会吧?,温老三这样的人到棋胜楼,陈总会不知道?”王仲明有点儿不大相信,假如事情真象金钰莹所讲那样,温老三到棋胜楼的目的是找自已,而自已又不在棋胜楼,会没有人把事情向陈淞生做汇报?
“哎呀,不是的!”金钰莹有点着急,“当时陈总正好去棋院开会,没在棋社,张海涛到是给他打了电话,但也只是告诉他温老三来棋社的事儿,可后来见雪和温老三吵起来,把温老三气走的事儿他就不知道了。当时在场的只有我,见雪,还有张海涛三个人,张海涛肯定是不敢打小报告,见雪那死丫头也肯定不会自已主动坦白,她不说,我也不好向陈总汇报,不然见雪肯定会生我的气,再说,陈总这几天正为安排比赛的事忙活,我也怕说出来让他分神操心,可是不说出来,想起温老三离开时的样子,我又真怕他到时候搞出什么事来,王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金钰莹忧心重重地说道。
怎么办?这的确是个问题。
正常而言,的确应该将事情的经过向陈淞生做个汇报,无论好坏与否,让陈淞生去做判断。但陈见雪不会自已投案自首,张海涛正在追求陈见雪,绝不敢做出惹恼她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汇报,现场只有三人,那么一旦事情被陈淞生知晓,肯定会影响到陈见雪和金钰莹之间的友情,如果说事情就此不了了之,倒也没太大关系,问题在于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