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崔尚志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抬手示意曹雄不要急着翻页。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干嘛?”曹雄吓了一跳,不满的叫道,不过按着鼠标的手也没有再动。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账号的胜局败局的排列很有规率吗?”崔尚志伸手指着屏幕上显示的对局记录提醒道。
曹家兄弟于是也将注意力集中到胜负排列顺序上,这一看,果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网上下棋用的账号,在达到和使用者实力相符的级别后,胜负通常会呈比较稳定的状态,这是因为到了那个级别后,所面的对手实力和自已大多相差无已,这盘赢了,下一盘就很可能输,今天状态好可能多赢几盘,明天状态差就可能不开胡,因此胜局和败局通常是交叉出现,没有明显的波峰和波谷,但红筏小字的账号却很特别,连胜和连败的情况分别,连败时可以一输十几盘,连胜时也常常是七八盘,特别是连胜和连败出现的频率非常固位,如果用波形表示法在绘图表上画出来,几乎和钢锯的锯齿排列的那样整齐。
“,怎么会这样?”曹雄挠了挠头,他想不通胜负的规率怎么会如此鲜明。
“这个账号应该是两个人在共同使用。你们看,连胜连负的局数这么多,但之前这个账号一直都是保持在9d,没有掉下过8d,由此可见,每当这个账号快到降级的时候,就由实力强的那位使用,通过连胜脱离降级危险,而脱离危险后,账号就又交给另外一个人来使用,这个人应该不具备9d实力,所以会一路连败,直到又快要到降级的时候,再把账号交回给那个高手。”曹英分析到。
“可是这个账号现在明明只有8d——如果事情真如曹英所言,那个真正的账号所有者应该在账号降级前把分数拉上去呀,要知道弈城网的升级所需要的责任局数要比降级所需要的多,那个人即然明白并利用这个规则,为什么要放任‘红筏小字’降级?
“所以说,打下这个账号的人很可能就是王仲明,因为上个星期他去了韩国。”曹英答道——人在旅途,上网条件自然不可能象家里那么方便,放任账号降级,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也是。”曹雄不得不赞同兄长的分析,至少在逻辑上这样的推测是能讲通的。
“把所有胜局的对手都记下来。”曹英略一思考,向曹雄吩咐道,既然怀疑红筏小字是两个人在共同使用,那么就没必要理会总是输棋的那位——毫无疑问,王仲明是具备站稳弈城9d的实力。
统计这个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一张纸,一只笔便足够用了,hua了不到三分钟,排了大半张纸的名单便被列了出来。
“你们俩常在弈城下棋,这份名单上有没有熟人?”粗略看了一遍名单,曹英把任务交给了两位年轻棋手。
这个任务对曹雄和崔尚志也谈不上什么难度,许多年轻的职业棋手喜欢在网上以赛代练,磨练试验一些新的招法,同在一个圈子里,可以说不是秘密的秘密,一番对照勾画之后,被标得乱七八糟的名单重又回到了曹英手上。
看着名单,曹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红筏小字战胜的对手中,居然有十多位是中、日、韩三国的职业棋手,其中甚至还包括‘冬天不下雨’,‘坚如磐石’等非常有名的账号(冬天不下雨是孔方常用的账号,坚如磐石则是日本新任天元板本隆二所用的账号)。
“这家伙,”数据统计完,崔尚志的嘴半天都合不上,假如王仲明真的就是这个红筏小字,那么赢吴灿宇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只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离开陶然居,崔尚志返回百胜楼,满脑子的迷惑,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从常理上讲,业余棋手靠自修实力也可以达到很高的水平,历史上类似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比如号称日本江户时棋最强业余棋士的关山仙太夫,十七岁入段,因学弈痴迷,荒疏武功,被同藩武士所不满,在一家酒宴上一位早就看不惯关山仙太夫的武士借醉当众嘲讽于他,“虎之助棋才有余,武技不精,生于武士之家,却空有武士虚名。”,此话传到江户,关山仙太夫深以为耻,于是弃弈学武习文,七年后练出一身好武艺,文武兼备,并成为藩主的书记官,自信再无人敢闲言碎语,这才重新习弈。其时武士之间弈风极盛,长坂猪之助师从安井世家,有六段实力,文政6年6月(1823年),关山仙太夫与之对垒,从6月8日到10日下了三天,终将长坂猪之助斩于马下。文政8年,关山仙太夫重赴江户,师从十一世本因坊元丈,同时也向丈和学棋,其间向本因坊家要求五段证书,但在当时的段位升迁中从无初段不级升段而直接颁发五段证书的先例,所以本因坊家只同意授与三段证书。关山仙太夫自视甚高,觉得自已至少有五段以上实力却只得三段证书而不满,故此拒不接受,终身保持初段身份,虽然如此,本因坊家实际上是将仙太夫以五段身份对待,而关山仙太夫本人则自信有七段实力。在当时的日本,七段称为上手,有参加御城战的资格,由此可见,关山仙太夫的实力之强。
天保2年(1821年),关山仙太夫再次返乡,离别前,已荣升九段,入主名人棋所的丈和下告别纪念棋,由丈和授关山仙太夫二子对局,一日ji斗,关山仙太夫敲多出一目,此一局被关山仙太夫认为是自已‘毕生的名局’,关山仙太夫与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