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陈见雪没招,见黄德志主动要替自已解释,而且听口气应该和陈见雪很熟,王仲明乐得河水不洗船,把手机递了过去。i
“喂,见雪,又在欺负老实人是不是?”接过手机,黄德志笑着问道。
“呃,您
您是谁呀?”那边陈见雪一愣,听声音便知道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辈,而且语气亲切似是认的自已,倒也不敢由着性子乱说,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我的声音听不出来,前天晚上还去你家和你爷爷聊天儿着呢。”黄德志笑着提醒道。
“啊,黄爷爷,怎么是您呀!”这下陈见雪算是知道接电话的是谁了,吓的一个机灵,赶忙改换语气,恭敬地问道。
“呵,怎么不能是我?刚才在楼道理碰到小王,就把他叫到办公室聊了会儿天,怎么,你是不是有意见?”黄德志笑着问道。
“呃,哪儿能呢,嘿嘿,其实也不是我着急,是莹莹她比赛完没看见王老师,以为他迷了路才这样,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和我没关系呀。”陈见雪哪儿敢怪到黄德志头上,见势不妙,赶紧金蝉脱壳,推卸责任。
“莹莹?是叙吗?呵呵,你们这些小女生呀,小王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会自已照顾自已,用得着你们操心?好啦,我这就放他走,回去以后可不许再欺负人家,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黄德志半真半假地吓唬道。
“明白明白,谢谢黄爷爷。”陈见雪连声应道,挂断电话,向金钰莹吐了吐舌头。
“怎么了?”金钰莹不明所以,不解问道。
“切,难为你还为那个人操心,人家可是玩得滋润着呢,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认识了黄院长,还被请去办公室聊天儿,一聊就聊到现在,哼,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招人待见!”陈见雪哼道——黄德志身为棋院院长,身份摆在那儿呢,虽然其人的性格温和,待人接物也没什么架子,但想和他搭上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王仲明初来乍到,竟然和黄德志一聊就聊小两个小时,这样的待遇,怕整个棋院数过来也超不过两位数吧?
“什么?不会吧?”金钰莹吃惊叫道,她难以想象王仲明会有这样的奇遇。
“什么不会,黄院长都亲自替他求情,让咱们不许为这事儿为难王老师,这还能有假?”陈见雪答道,除了黄德志,其他人大概也不会有这样的口气吧?
“呃,是吗?那怎么办?”求情的如果真是黄德志,金钰莹也就没什么气好生的了,不过被这样放鸽子,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委屈。i
“什么怎么办?凉拌炒鸡蛋。你还怕他敢向黄院长告状吗?”陈见雪哼道,对于电话里答应过的事儿,她才不会当真呢。
告辞了黄德志,王仲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三楼的比赛大厅,大厅的门现在已经关上,门外只有金钰莹和陈见雪两个在等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聊天儿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怎么样,比赛还顺利吧?”人还没到近前,王仲明就满脸歉意地赔礼道。
“别理他,咱们走。”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两个忻娘挽着胳膊,瞟也不瞟王仲明一眼,双双扭转身形向楼下走去——不是不让欺负人吗?那好,那就谁都不理你,跟你玩孤立,看你怎么办!就算真的告到黄德志那里也不能算两个人不守信。
“呃”,王仲明愣了一愣,心道,既然不想理人,干嘛又要呆在这儿等着自已回来?女孩子作事真的是很难理解。没有办法,他只有跟在两个人身后向楼下去走。
两个人的目的地是棋院的食堂——虽然棋院周围有许多饭馆酒店,不过在棋院工作的人还是更习惯于在食堂吃午饭,一方面食堂的饭菜比外边便宜很多,比如说同样的木须肉,外边的饭馆一份少说也要十几块,而在食堂则只要六块,一次两次显不出来,时间长了就相当可观了。另一方面,那就是干净放心,终究内部食堂不是以赢利为目的,有人要是吃坏了肚子,食堂的负责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越是临近食堂遇到的人就越多,有棋手,有员工,有租用棋院房间办公的公司职员,和大楼里的安静到一根针掉地也能听见的情况相比,这里热闹的简直就象是在赶庙会,被压抑的本性一旦得到施放的机会总会发泄得更加肆意,人们说说笑笑,打着招呼,扯着闲篇,不时还能听到等着买饭不耐烦的人用汤匙敲打饭盆的噪音——如果是在大楼里,这样的行为肯定会被痛斥一番,但在这里,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门窗换了,桌椅换了,食堂工作员工的制服换了,但打饭时的场景却还是那时的样嗅着空气中饭菜的香味儿,看着乱嘈嘈打饭的人们,王仲明感觉是分外的亲切。
平时没觉的怎么样,到了这里才突然发现金钰莹和陈见雪的人气,一路上不时有人和两个人打招呼,更有人殷勤地表示要请两个人吃饭,食堂的档次不够,外边的饭店也没问题,还有人问两个人近期的日程安排,哪天有没有空好一起去玩儿(当然,提出这种要求的以年轻人居多),短短的十几米路程在王仲明的感觉就象马拉松一般的漫长,尤其是跟在两个女孩子身后,人家停下自已就得停下,人家走自已才可以走,那些搭讪说话的人不时会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望向自已,似是在猜测自已和两位女孩子关系,又或者不解一个大男人跟在两个女孩子后面干什么,要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