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已经是月挂枝头,繁星漫天,众人道别各自离开,吴灿宇等三人来时坐的是曹英的车,见时间已晚便不愿再麻烦别人,打算自已打车回去,曹英想了想,一来昆仑饭店是大饭店,北京的出租司机很少有不知道的,不用担心不好找,二来,三位韩国年轻棋手都已成年,来到北京,可能有自已的行动计划,不方便自已这个外人跟在旁边,所以也就没有坚持,任由三个年轻人自已行动了。(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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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有比赛,吴灿宇等人也再闲逛,打了一辆出租车后便直接返回昆仑饭店,一路之上谁也没有说话,心里大概还在回味着下午那盘棋的精妙之处吧?
本以为回去算是晚的了,等回到住处后才发现自己几个其实是最早的,连续敲了几间房门,里边都没有人应声。
“咦,怎么回事儿?都没回来吗?”挠了挠头,金伍中奇怪地自言自语道——自由活动日,大家购物的购物,游玩的游玩,各有各的安排,但到了这个点儿还没有一个人回来,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尤其是朴仁勇,身为代表团团长,他怎么会不以身作责呢?
“不清楚,打电话联系一下儿吧。”朴泰衡说道——韩国的手机在中国也可以使用,只不过话费是个问题。
“给谁打呢?”掏出手机,吴灿宇问道。
“还用问,当然是团长啦。”金伍中说道。
电话拨通。那边是一片嘈杂之声。有人唱歌,有人劝酒,此外还有人在大声吆喝叫卖烤串儿,“喂,灿宇吗?在哪儿呢?”夹杂在各式各样的噪音中的是朴仁勇略带几分酒意的声音。
“嗯,是我,我刚回到饭店,朴团长,您现在在哪里?那边怎么这么乱呀?”吴灿宇对着话筒问道。
“噢,我们在吃大排档。其他人都在这儿,你也来吧,一起热闹热闹。”朴仁勇答道。
“您稍等。”把手机暂时放下,吴灿宇把头转向两位朋友。“朴团长和其他人在大排档,要咱们也过去,去不去呢?”他问道。
金伍中和朴泰衡交换了一下眼色,“去,当然要去!”
陈淞生在远望楼设摆的宴席虽然丰盛,但一来中餐的风格不太对韩国人的口味,二来大家相交终究不深,三个年轻人多少有些拘谨放不太开,所以并没有真正吃饱,原打算回来以后用开水泡两包从韩国带来的正宗农辛拉面对付一下儿。现在听说代表团的人还在会餐当然是非去不可了——北京的大排档,也就相当于韩国的路边小摊吧?有酒,有菜,有烤肉,总比拉面什么的好吃吧?
金伍中和朴泰衡要去,自已一个留下来也没意思,“大排档在哪儿?我们怎么找您?”吴灿宇向电话那边的朴仁勇问路道。
“噢,出了饭店正门,向左拐后一直走,过一个路口就能看到我们。快点来呀,来晚了就没的吃啦。”朴仁勇笑着催道。
挂上电话,三个人离开饭店按着朴仁勇电话里的指引沿着马路向左走去,七八月份的北京,正是路边大排档生意红火的时候。一路走来,单是类似的摊位就看到了七八处。空气中飘散着木炭混和着烤肉的香气,引得三位年轻人口内生津,一个劲儿的咽唾沫,只希望早一点儿找到朴仁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它十个肉串十个板筋再说。
“灿宇,伍中,这边”没等他们找到目标,目标倒先发现了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见赵源庆正在一个大排档的摊位旁挥着手臂向他们几个打招呼,原来是朴仁勇怕他们几个找不到地方,特意安排越源庆来迎接。
过了马路,几个来到了一起,人还没有靠近,先就闻到对方身上酒气。
“你喝酒了?”金伍中惊讶地叫道——明天还是还有比赛吗?
“是呀,朴团长心情好,让我们每个人可以喝一瓶啤酒嘿嘿,你们要是不喝,呆会儿悄悄分给我。”赵源庆扭头向大排档里望了一眼,凑近三个人笑嘻嘻地说道。
“去!想的美,就一瓶啤酒,还不够我自已漱口的呢!”既然是朴仁勇允许的,金伍中哪里肯把自已的配额让出来,赵源庆不死心,又找朴泰衡打商量,结果又是碰了一鼻子灰,好不失望。
“你想喝的话,等会儿我那瓶就给你吧。”吴灿宇见赵源庆一脸失望的样子有些不忍,淡淡然地说道。
“啊?呵呵,我就说嘛,到底还是灿宇你够朋友。”赵源庆闻听大喜,连声谢道——十几二十岁的年轻酗子,一瓶啤酒算的了什么?如果一直绷着不让喝倒也罢了,问题是喝了一瓶,刚把酒瘾勾上来却又没有补给,那不是比干脆一开始就不让喝更难受?赵源庆酒量很好,在家时一个人就能干掉七八瓶而不倒,如果要问代表团里谁对朴团长的限酒令有意见,那肯定是非他莫属了。
“呵,没什么,我本来就不怎么会喝酒。”吴灿宇笑笑答道,笑容却是有些勉强,象是挤出来的样子。
两个人离的很近,又是站在大排档的入口处,身旁不远就是临时拉的照明灯,吴灿宇的表情赵源庆看得是一清二楚,心里顿时一愣,“呃,灿宇,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吴灿宇不太会喝酒他是知道的,但酒量再差,对付两到三瓶还是没有问题的,可现在听这意思,他是一滴不沾,要把一整瓶都转给自已,这就让他有些意外了,再加上面上的表情,似乎心思也不在这儿,这是为什么呢?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