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志来到办公室,如往常一样开窗通气,打水沏茶,香味儿刚刚飘出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办公室的房门已被敲响。
“请进。”估计是刘志峰和孙文东到了,黄德志在办公桌后坐下,提高声音吩咐道。
房门推开,进来的果然是孙文东和刘志峰,看刘志峰连衣服都没换的样子,估计两个人分开后就直接去找孙文东来开会了。
“坐,先坐下。”事情再怎么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黄德志招呼二人坐下,取出纸杯,一人还给倒了一杯香茶。
“院长,这次去东京开会收获大吗?”孙文东笑着问道。
“呵,看从什么角度说了,纯学术来讲,收获良多,特别是关于双活和全局同形的讨论出现了新的看法。但以实用的角度,基本就没太多的价值了,尤其是代表应氏规则出席的董明皓,真怀疑早些年是不是当过基督教的教传士,一张嘴就是应氏规则多么严谨,多么科学,是再在所以通行规则中是好的一种,口水喷得赛过水龙头,他在上边讲,我在下边就想,‘也不知道台湾有没有消防署这个部门,如果有的话,请这个老家伙上岗任职,至少能抵得上三输消防车。”黄德志笑道。
“呵呵,是呀,董明皓上次应氏杯半决赛上我也见过一面,那个人的脾气非常倔,典型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和他辩论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孙文东笑道。
“呵。谁说不是呢。不过这讨论会上,谁会真的和他辩论呢?反正是你说你的好,我说我的对,无论哪一种规则都有悠久的使用历史和庞大的支持人群,就算应氏规则真的比其他规则更完善,更完美,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接受。更何况应氏规则对于棋具有着特别的要求,对弈棋子不能多一枚,不能少一枚。比较重要的正式比赛这样的要求还没什么,但在大型的团体赛又或者参赛人员众多的预选赛时,那简真就是一场灾难。谁能保证每一付棋具都有保证不出问题?”黄德志笑道。
碰头会就谈这个吗?刘志峰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他是围棋教练,对规则方面的兴趣不大(对高手而言,比赛规则的不同,除了贴子或者贴目的多少外,那些动不动需要数百甚至上千字才能解释清楚的东西其实很少对比赛的结果有影响作用,终究那些差异微妙的东西大多只存在于理论之中,实战中碰到的机会微乎其微,为了上万盘对局中才可能碰到的一次特例而花费那么多的精力和资金去研究,在他看来实在是有点儿吃饱了撑着的意思。
看到刘志峰望过来疑惑的眼神。黄德志还不清楚对方想的是什么吗?“呵呵,讨论会的事儿以后有空再聊,大老早把你们俩找来,不是为了请你们喝茶。文东,刚才听志峰说。让海涛和一鸣去认王仲明的计划失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改变话题,向孙文东问道。
“噢,是这么回事儿”知道黄德志出差回来肯定会问这件事儿,孙文东心里早有准备,当下把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都讲了一遍。说的比刘志峰要详细得多。
听完孙文东的讲述,黄德志摸着下巴上刚刚冒出头的短短胡茬细细地琢磨,良久,他抬起头来,“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是录节目的前一天病了,你们说,他是真病了还是装病?”
“装病?,不是都住院了吗?”刘志峰惊讶问道,同时扭头向孙文东求证——他是个老实人,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
“呵,的确,据我的了解,王仲明的确是住院了,而且病因也的确是急性肠炎,当时送他去医院的是金钰莹,住院后,陈老,长春还有棋胜楼的许多人都去医院探过病,我想,这件事儿应该不会是假的。”孙文东笑笑答道。
“不是假的?.这么巧”黄德志咂了咂嘴,又摇了摇头,他是觉得整件事儿太过蹊跷,不过有医院的诊断,陈淞生,刘长春等人马去探过病,似乎又不可能是做假,那么到底自已地直觉对不对呢?
“呵,院长,其实咱们没必要在意他是真补是假病,真的如何,假的又能如何?说到底,咱们想要做的不就是让海涛和一鸣有机会和他见面,认人吗?真的,那是天意,假的,则说明他是心虚。所以,咱们用不着纠结过去,而应该着眼再出一个办法让他们见面,不是吗?”孙文东说道——利用《棋道纵横》使三人见面的主意是他出的,再在计划破产,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他更想将功补过,早一天完工落个踏实。
向前看,的确是这么回事儿,纠结于过去的失误只会是无迟的烦恼后悔,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明天永远比昨天更重要!
“嗯,说的对,不过再让海涛和一鸣上《棋道纵横》这一招怕是行不通了,王仲明要是真的心虚装病,那么有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咱们也没办法让他必须上节目。你有别的办法吗?”黄德志问道。
“呵呵,这个问题我早想过了。”孙文东微微一笑,显的是胸有成竹。
“呃?这么说你有招了?是什么?”办公室里的其他两个人都是眼中一亮,忙着问道。
“呵呵,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记得《古兰经》里记载着这么一段故事,一位学者听说世上有一种移山**,于是到处寻找名师以求此法,但都不能如愿,非常失望。后来遇到无所不能的先知穆罕默德,于是提出了自已的要求,先知告诉他,‘你不用到处跑了,在这里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