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啦好啦,大家的情绪不要太激动,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棋院当初设计这个制度时肯定有他们的考量,孙主任说的对,在一个制度没有修改之前,就应该给予足够的尊重,如果因人而异,那岂不是乱了套了?”见孙文东左挡右支,抵挡的辛苦,范唯唯笑着插口拦住了那些口沫横飞,正被难得的正义感充斥得快要爆炸的娱记们——说到对付这些人,她这个明星艺人可是比孙文东经验丰富得太多了。
范唯唯发话,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娱记们这才不再难为孙文东,重新把目光转到范唯唯这边,孙文东这才有功夫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范秀,难道你不觉得棋院现在的规定对王老师很不公平?明明有着足够的资格与实力,得到的却是与刚刚打上职业段位的菜鸟相同的待遇,这象话吗?”有记者还在忿忿不平,似乎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已。
“呵,事情没那么严重啦,不是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吗,就算按照现有的规定,这个问题也未必不能解决呀。”范唯唯笑道。
“呃?怎么解决?你的意思是让王老师到公安局把名字改回来?”记者奇怪道——如果这件事儿很容易做到,那刚才孙文东讲的不就是一堆废话了吗?
“呵,当然不是了。我是说变通的方法呀,按棋院的规定。业余棋手打入世界大赛八强就可以授予职业段位,而除此之外这有另外一项,夺得世界大赛冠军可直升九段,孙主任,我没有记错吧?”范唯唯向孙文东笑着问道。
“对。对,你说的没错。”孙文东这才想起范唯唯还是北京电视台《棋道纵横》栏目的主持人,对围棋圈子里的事儿也算是有相当的了解,听到这么一提,马上便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王仲明现在已经进入三星杯的四强,按规定可以授予职业初段,如果他能再接再励拿下冠军,那么顺理成章的便可以晋升为九段,等级分也就可以按九段计算了。”孙文东忙补充道——说起来这也算是制订段位制度时的一个漏洞吧?通常情况下,一次比赛中只会得到一次奖励机会。因为以业余棋手的实力能够打入世界大赛的三十二强便已属偶然,进入八强更是接近于天方夜谭的奇迹,谁会考虑到还有可能夺冠的情况,也因此,当初并没有具体规定是否同一位棋手是否可以在同一项比赛中得到两次奖励。哪儿会晓得会碰到王仲明这么一个特例。不过,若是因此难避免棋院的尴尬,这样的漏洞利用一下儿倒也不错,反正规则的解释权在棋院手里,只要没有先例对照,那还不是怎么对棋院有利怎么解释。
“嗯,这么说还差不多,不过万一王老师没有拿到冠军,问题不是还等于没有解决?”有心细的记者问道。
“到时候再说好啦,反正我相信他一定能拿到冠军的。”范唯唯自信的答道。
飞机降落了。不大一会儿功夫,旅客们纷纷出来,其中也包括着参加三星杯赛的成员们,黄德志还是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老头子荣光焕发,神采奕奕,花白的头发梳理得齐齐整整,步子轻快的和年轻人没什么两样。在他后边跟着的是林海涛和陆一鸣二人,虽然这次比赛不太理想,未能打入四强,不过他们俩都是久经大赛,见惯输赢胜败的沙场老将,依旧能够谈笑风声,神态如常,反倒比后边的魏国清和溥家齐两个轻松的多。而和两位年轻棋手走在一起的则是王仲明,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依然是一幅风淡云轻的超然样子。
要接的人到了,离的还有一段继续,接机的人们就举起手臂用力的摇着向他们打着招呼,黄德志看到孙文东等人也笑着举手回应,目光一转,发现一手捧着鲜花,一边正向自已身后挥着手臂的范唯唯,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扭回头去向王仲明挤了挤眼角,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
“唉,待遇呀。”同样发现了人群中光采照人的范唯唯,林海涛长叹一声,与陆一鸣相视摇头——不用问,范唯唯怀里抱着的那束花没有他俩的份儿,虽然人群中还有几位年轻姑娘手里捧着鲜花,但和范唯唯比起来,那就差得是实在太远了。
“怎么,羡慕呀?呵,等回去以后我找丽红聊聊。”黄德志听到林海涛的叹息笑着问道。
“呃.谢谢您啦,我很知足了。”林海涛连忙改口——这要是让李丽红知道,自已的皮肉少不得要吃点儿苦头了。
“王老师,是唯唯姐来接你啦。”看到范唯唯,魏国清和溥家齐连忙兴奋的提醒道。
“唯唯姐,呵,叫的还挺亲的。”王仲明举起手来向范唯唯摇着,心里却是有点儿不满——叫范唯唯是姐,叫自已却是老师,这岂不是乱了辈份?有心想要纠正,却是没法开口,总不能让人家酗子叫范唯唯为‘师娘’吧?自已倒是乐意了,可范唯唯能答应吗?
脚刚迈出出口,接机的人们便迎了上来,送花的女孩子早有安排,将一束束鲜花送到黄德志等人的手中,没有一个搞错把花递到王仲明那里,范唯唯一点也不着急,手里捧着鲜花望着王仲明,笑盈盈的缓步向对方走去,似乎此时眼中只有那一个人,身旁的一切都已自已无关。
识趣的,黄德志,林海涛,陆一鸣等人站到了一旁,将王仲明让在了中央,每个人都知道,现在的主角是这两个人,此时凑上去只会破坏气氛,被人骂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