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的身体似乎抽搐着,整个人的眼睛都呆呆地看着,只有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却是整个人都没有反应。

何锦瑟把禾苗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并不是她有意为之,而是因为禾苗是司墨小姐,她的房间在正阳宫。

何锦瑟把她扶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却是暗暗叹了一口气,看着那本家书。

没过多久,肖瑜伽这位何锦瑟的左膀右臂,就立刻拿出一封信作为回报。

此信是云香思的母亲写给云香思的,其中一家人都回老家了,有一路的兵丁故意为难,将祖父云天当街打成重伤,云香思的父亲云池当场被杀,禾苗的父亲云城因先走一步回去安排,幸亏躲过了一劫。

其中字字伤人,便死了何锦瑟看也不会也是闻也伤心见也流泪,只有云香思的母亲,为何有意将云香思的父亲云池杀害,故意推给禾苗。

按理说,陛下下诏,也只是说悯起老弱,让他回家,只有香思禾苗二女,因成为女官而不能返回,其他家人,包括云香思的母亲,也都被送回乡里去了。

云家一脉本就子嗣单薄,家主云天有二子一女,长子云城,妻子五年前因生子而亡,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女禾苗年芳十六岁,小儿子云洛才五岁,幼子年幼,却是随着云城等人来到西北的苦寒之地。

二子云池是庶出,就是香思的父亲,香思还有个妹妹不过八岁,那一年因年幼而被送到养育司,准备学习歌舞伎,这番也是随著母亲王氏回国。

又有一个女云荷,就是出嫁从夫,到了夜观国,多年也是默默无信。

现在云家一脉,便只剩下禾苗父亲与幼子云洛,相依为命。

香思母亲王氏将香思妹妹的香茗托付给云城,却不知去向。

何锦瑟读完了两封信,只觉得心中十分忧郁。

何锦瑟敲打着胸膛,手指轻微地用力,将胸口敲得咚咚响。

“欺骗人!”

多年来,何锦瑟一直没有发怒,但她现在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却是咬牙切齿,肖瑜者,自然也是看了信的内容。

她们这些女人,都是在家里悉心培养出来的,多是家里的嫡女,从小就受家里的教育,要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而且禾苗也是这样,她拼了命,即使是被冤枉也是一声不吭,只想求家人平安。

可是偏偏如此,别人还不给。

香晚静静地躺在那儿,瞪着眼睛,两边的汗巾都湿透了。

又不料何锦瑟又去刺激她,便贴在肖瑜者的耳边吩咐道:“去请女官给司药局的人配一副镇定安神的药方送过去,又说本官近来睡得不好,叫他们帮忙,再去请慎刑司的许弋大人过来说话!”

何锦瑟看着身后的禾苗,她知道她的心有多痛,此刻的她,只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何锦瑟相信给她时间,她一定会好起来。

只是这个时间真的不知道要多久,当然何锦瑟也不排除,从此,禾苗这个人,就算是废了。

这宫中最怕的就是没有希望、心灰意冷的人,她此刻在自怨自艾,懊悔埋怨,是最容易让她迷失的。

何锦瑟只怕禾苗此刻,疯了,疯了,哭了,好得很,她自己就是那样自暴自弃。

西门庆办事很利落,今天发生在尚书局门口的这场风波很快就平息下来,不会有人把这件事传出去,而禾苗此刻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顶。

听到云香思的话,她深深的自责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她把自己封闭起来,藏在一间阴暗的小屋里,偷偷地哭着,许弋很快就到了这里,见禾苗如此,便又是一惊。

何锦瑟自然把一切事,都跟她说了一遍,此刻他们也顾不上别的礼法,就是看看禾苗的私信。

许弋不是何锦瑟,不懂这些弯弯曲曲的道理,她做事总是一副快意恩仇的样子,这件事显然是贵妃的报复。

许弋不傻,云香思那妈妈字字句句都在抱怨是禾苗多嘴,只是害他们全家。

这时云香思的母亲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第一,是有人叫她这么说,还是有人替她代笔,这件事就得查证云香思,这是否是她母亲的笔记,只是看字迹是否和女人写的一样。

其次,就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杀人者承认是因为禾苗多嘴故而前来报仇,并且碰巧放过了云香思的母亲和女儿,还让这样一封信,如此大模大样地通过了总务司,没有送到贵妃手里,而是先送到禾苗手里。

所以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何锦瑟也把她排除在外。

一想到第一个可能,就想起云香思的母亲王氏,把孩子托付给家中的大哥,全无音信,事情就显得有些蹊跷。

何锦瑟如此分析,许弋也是不断完善情节,说到后来一个完整的犯案经过便展现出来。

大王因禾苗被人抓去,觉得禾苗可怜,便乘机赦免了他的家人,这主要是为了让禾苗免受别人的控制。

这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因此得罪贵妃,又是不言而喻的,西北本是金贵妃母家的发源地,在西北自然是树大根深,何况禾苗的家人,不过是一介宫刑。

何锦瑟这么一想,又解释道,金贵妃只要把宫里发生的事,写一封家书,只顾家人,不顾旁人,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然后杀掉金家二子,重伤禾苗祖父云天,令其最后不治而死,皆为贵妃之家、金将府所为。

于是,事情变得很严重,如果告诉陛下,就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激怒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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