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殷先是嘟囔了一句,但却是转过头去,望着禾苗正在注视的手臂,伸手又望向他说:“你在看什么?”卫子殷声从头顶传来,禾苗却已缩了回来,卫子殷却早已握在掌心。

“你藏的是什么,又是什么?“

卫子殷面无表情地凑过来,再三打量了禾苗的手臂,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禾苗也不挣扎,让卫子殷看了看,卫子殷看了看,除了手上那颗红痣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松开了手。

禾苗在看什么,怎么这么不高兴?

禾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却是长叹一声说:“这不是宫砂吗?还有什么理由?”

卫子殷听了这话,却是立即站起来,抓住禾苗的胳膊,细细打量禾苗,禾苗被他的动作惊呆了,却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凝视着卫子殷。

“陛下怎么了?“

卫子殷的手指慢慢地抚摸着那颗红点守宫砂,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禾苗的守宫砂,只是现在守宫砂并没有褪色,反而变得更红、更亮。

卫子殷轻轻擦拭,却是好奇不已。

禾苗站起来坐在卫子殷身边,心里有些紧张。

卫子殷回头一看,禾苗一脸慌张,想着今日不过是他的洞房花烛,便笑道:“朕也是好奇,早睡一觉,说不定禾苗在此处原来长有一颗痣,只是被守宫砂原来的颜色遮住了,明日再来!“

卫子殷劝了禾苗两声,便又抱着她躺好准备睡觉,禾苗听了卫子殷话,便放心地躺在卫子殷的胳膊上,慢慢地均匀地呼吸起来。

很明显睡着了。

卫子殷却是更加精力充沛,想了一会儿,才将手臂从禾苗的枕下抽出,便赤身**悄悄地走出床铺。

经过三层纱帐后,帐幕上已是丝丝缕缕的丝线垂着,只见外边正在打盹的苏公公,卫子殷刚拉开帘子,他便打了个瞌睡,揉揉眼睛,立即起来给卫子殷披上衣服。

卫子殷顺势穿上衣服,却到了偏殿的温泉里。

苏公有些不解,但又不敢多言,只是跟着去了。

卫子殷伸手去阻止他,却说:“让红曦见见我吧!有什么事要问她呢。”

苏公听了这番话,便磕头行礼,然后便走了,卫子殷却是在温水里,舒舒服服地呻吟着。

红姨妈本来已经睡着了,却不想被苏公公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只穿了件衣服就来开门,红姨妈瞧见来人就是有疑虑。

“不过云嫔娘娘那边怎么了?“

大日子里,她倒想不出有什么事要这么晚叫她过去,红曦姨妈急忙穿好衣服。

苏公公却是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刚起身,便叫姑姑过去,云嫔娘娘刚睡下,陛下应该是去池子里泡一泡,姑姑直奔过去!”

苏公如此一说,红曦便把衣服穿好,拿起鞋来,便跟着苏公走了。

门刚开,卫子殷就发出吱呀的声音,她闭着眼睛躺在温泉里,红曦姨妈立即小跑过去伺候,见卫子殷就跪在池边,苏公公也是恭敬地压低声音说:“陛下,红曦姨妈来了!”

卫子殷点点头,便挥手让他下去,苏公便立即退到锦帐前,诚实地半跪在锦帐前守夜。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红曦姨妈急急忙忙地梳着头,便来到了卫子殷面前。

卫子殷将脸上的白绢,取下,便望了红曦姨妈一眼。

“朕已宠幸过禾苗,但她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姑姑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红曦低着头,她知道宫砂是贵族女子所有,表示自己守身如玉,一旦破了处子之身,宫砂立刻消失,卫子殷说的情况,红曦姑姑却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红曦沉思了许久,有些苦恼地说:“红曦也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情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卫子殷听了便长处一息,良久,才缓缓地说:“姑姑可还记得,那一天师秋卫道曾说过,朕的红鸾星上有杀伐气,不宜早立皇后,否则祸国之乱就会发生。

又遇上女子,与子白头,方可破此红颜乱国之祸!”

红曦听了卫子殷的话,只是点点头,只是对子白头的那一面,却一直是不解。

卫子殷微微叹了口气却是说道:“朕一直在想,怎样和一个白头男人相处,现在要是禾苗的守宫砂不落,是不是说她的身份永远是处子,那就算那个白头男人了。”

红色娘娘微微点头,却是应到:“云嫔娘娘,生得好,却是和陛下天生一对,是陛下的福气,天下的福气啊!”

卫子殷听了,敲红鸾帐中女子,眼中之痛更甚几分。

红曦就这样说着,眼睛却是略微失落,带着几分疑惑地说:“陛下,可是天师背后的话,仍然没有解开。”

“生与死,一目了然。”

只是不知福还是祸啊

卫子殷听了,却是摆摆手,不让红曦继续说话。

望着禾苗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说:“朕十六岁登基后,就一直孤身一人,做皇帝也越来越孤单,有她陪伴,日子才过得这么清苦,如果真是一场大灾难,朕终究逃不过一死,朕倒希望,能死在她手中!”

芙蓉帐温暖春夜,君王从此不早朝。

敲打着身后暖帐中那依稀可辨的身影。

卫子殷唇边多了一抹不易觉察的苦涩,却多了一些期待的微笑。

卫子殷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过了一会儿才说:“今日之事,不可向外人提起,叫她也听得见。”

“我认为她对这件事并不感到太累。

她所受的苦痛,在与朕相许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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