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晋中镜>第四十节 赛场内南北角逐 陈留郡四面埋伏(四)

“要进球了!”卫玠高喊道。

只见小罗一马当先,一脚把球踢到了半空,球落到了齐大鸣那里,齐大鸣把球踢给了队友,队友一脚射门,守门员双手扶住膝盖,直盯着球,球象离了弦的箭,飞了过来,守门员猛的一跳,紧紧抱住了足球。

“这球踢得太正了。”崔意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单手支颐,如雕刻般的侧脸在阳光照射下,俊美绝伦。卫玠一时怔住,他的旁边是空了一个座位,不过刚刚郗遐还坐在这里的,多半是他看球太入迷了,人来人往也浑然不知。他向来是看不上崔意的放荡不羁,说什么效仿‘竹林七贤’,他却认为崔意是在为自己的狷狂之态强加说辞,更与阮修之流结交,他甚是鄙夷。

“阿虎,几日不见,竟多了几分敌意?”崔意唇角一抹玩味的笑意,手中酒杯摇晃一下,“听说你已经开始练武了,这可真算是一桩稀奇事了。”

“假以时日我定能胜过你的。”卫玠不屑的扭过脸去,喃喃道:“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武功,说不定你还比不过祖兄呐。”

崔意呵呵一笑,全然不介意,继续看着场上的比赛。

不远处的贺昙倒是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崔意,但崔意根本没有回头看贺昙他们,只是寻了个空位坐下,离得有些远,贺昙也不便上去打招呼。

“纪兄,你看,王祷已经来了。”顾毗朝北看台那边看去,笑道:“王瑶谨也已经坐过去了,傅兄反而不知去了哪里?”

坐在顾毗身旁的正是纪瞻之孙,纪友,他刚从历阳郡来至洛阳,还未曾与北方士族子弟见过面,方才都是顾毗一一给他介绍的,不过琅琊王祷的名声颇高,他自是多看了一眼。

贺昙微笑道:“我知道傅兄去了何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顿了顿,开口道:“听说薛昀准备了特别的甜点,傅兄被郗兄叫去那边瞧热闹了。”

“特别的甜点?”顾毗诧异。

这时,薛昀已然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来,含笑道:“这是银耳羹,请品尝。”说着将三碗轻轻的放到桌上。

张珲看着新奇,便端起一碗来,吃了一小勺,细细品味着其中滋味,里面添加了枸杞和红枣,清甜滋润不油腻,不禁赞叹道:“美味至极。”

“这原本应该是给西看台那边送去的吧。”贺昙笑道。

薛昀皱着眉头,笑容中有些啼笑皆非,目光望向朝这里走过来的郗遐和傅畅,然后就转身走开。

“薛兄真是小气,连碗银耳羹都不多给的。”郗遐疾步走来,双臂交叉在胸前,笑道:“要不是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连这三碗他都不肯给的。”

“银耳甚是稀有珍贵,郗兄就不要为难他了。”贺昙摇头笑道:“人家到底是做生意的人,总要精打细算的。”

顾毗将那碗银耳羹让与周彝,周彝又抬眸看看陆玩,推到他手边,陆玩放下茶杯,冷冷瞥了一眼,嘴角勾勒起一丝弧度,不知是微笑还是嘲讽,心道:又是这个,讨好堂兄还不够,还要拉上更多的人,真是个贪心的丫头。然后把那碗银耳羹推回去,冲周彝笑了笑,“我不喜甜汤,你喝吧。”

不远处的崔意正拿着望远镜观看球场的动态,虽然是半场休息,但是领先一球的大河队还聚在一起商议着,落后的长江队队员坐在休息区,并无交流。

“崔兄,好久不见啊。”傅畅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偏头笑问:“怎么不见子谅兄前来?”

“呵真是巧了”崔意想想,随后摇头笑了出来,“他不来,我便来,若他来,我就不来了。”

“这是为何?”

崔意把望远镜还给王秀,然后起身,浅浅一笑,“他是个很没意思的人,不是吗?”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我猜最后应该是长江队赢得这场比赛,你觉得呢?”

当傅畅想要再说些什么,他人已经走远了,总是这样,出现不多久,又无端消失了,难道他真要做云游的道士吗?

陈留郡此时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那男子离开客栈后继续快马加鞭的赶路,大滴大滴的雨伴着疾风降落下来,他戴着斗笠,披着蓑衣,马儿四蹄翻腾,溅起点点水花,山林间,雨幕里,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隐约看到如鬼魅般的阴影,右手按住长枪,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经嗅到隐藏在林间的那股杀气,雨珠顺着斗笠边缘流下来,坠落在地,漾起一朵朵雨花。

刹那间一声闪电划过苍穹,一人猛然从树上跃下,伸出铁爪向他袭来,他顺势将头上斗笠甩出去,长枪挥动,直刺向那人的腹部,那人一个翻滚,迅即避开。斗笠早被铁爪撕成两半,那人目光狠厉,冷哼一声,雨水顺着他的铁爪滴落在地。

轰隆的雷声陨落大地,凿出一条碎裂的光芒,在同时间另一个黑衣人急速掠了出来,大刀朝他的右臂砍来,而那铁爪此时也已经伸向了他的头部,他一手甩出长鞭紧紧卷住那人的大刀,一手持枪向上一挑,那铁爪人的右肩被刺破,一声惨叫倒地。

墨灰袍男子又猛地抽回长鞭,那人重心不稳退后几步,恼羞成怒,紧接着手腕一转,飞快的向马腿横刀砍去,枣红马躲闪不及,一声长嘶,前腿都被砍断,鲜血溅起,它重重的摔倒在地,雨水无情的冲淡鲜血,悄悄的蔓延至荒草堆处。

有些人的身躯被那厚厚一层的荒草所掩盖,悄无声息的盯着那边的打斗情况,只有那一双犹若嗜血凶狼的眼睛之中隐隐的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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