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的锦囊之中。

她拉过男人的手,将那装着她发丝的锦囊放到了对方的手中:“只愿君心如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青丝同情丝,许倾落要的,一直都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心,只是先前不敢强求,现在却抑制不住的想要了。

人果然是贪心的动物。

琅晟慢慢的握紧了手,握紧了手中那一缕情丝,望着许倾落眼中的坦然:“两年之内,若是琅晟侥幸不曾陨身,定然回来求娶!”

男人一手按着马背,翻身上马,许府中已经有家人看到许倾落回来了,喧哗的声音中,许倾落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男人的背影,双手合拢到嘴边,突然大声喊了出来:“琅晟,我要你平安回来,我心悦于你!”

少女的声音遥遥的穿过了所有冷寂的冰雪,穿过一重重屋宇,传入了琅晟的耳际,男人握着马缰的手蓦然一紧。

“......会的。”

他低低的道,一手按在了胸口的位置,那里放着锦囊,锦囊中,放着许倾落的青丝。

军营校场

“莫前程,你欺压良善,强抢民女,逼死人命,罪不可赦,证据确凿,本将今日判你斩首之刑,你可有异议。”

琅晟将手中的证据往地上一扔,对着那边被压跪在校场正中,正声嘶力竭怒骂的莫前程面色冷然的道。

莫前程当街调戏许倾落,让琅晟有想要杀了此人的冲动。

只是调戏,罪不至死,琅晟还是让手下的人去查了一番莫前程,谁知却查出了莫前程逼死无数人命的事情,他此刻看着莫前程,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我不服,我不服,你和那个许家的贱人是一伙的,你明明是自己看上了她,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尝到她的滋味儿了,所以才公报私仇......厄。”

莫前程的话语中断,冲天的血光中,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男人冷酷寒厉的面容。

军营中旁观的人瞅着自家将军站在莫前程无头尸身旁,拎着滴血长剑的酷厉样子,不少人暗自打眼色,杀一个莫前程这样的败类,他们只会觉得大快人心,但是莫前程死前嘴里也许和将军有关系的女人......

他们自然不会怀疑琅晟会公报私仇什么的,只是对许倾落,即便还没有见面,不少人心底已经或是留意,或是好奇,或者是不以为然了。

“将他的尸身送回莫家。”

血迹甩落,琅晟归剑入鞘,除了在战场上面对敌人,下了战场,他很久没有对一个人直接动这么大的杀机,甚至亲自出手了。

——

——

许倾落听说了莫前程的死讯,她有点儿意外,她想到过琅晟会为她出气,却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将莫前程给杀了。

还是和以前一般,即便这一世琅晟总是喜欢保持着他那些个礼教,那些个古板,可是她现在既然是他庇护下的人,他便一定不会让她失望,许倾落一时间觉得整颗心都是愉悦的,若不是听说琅晟去邻县征兵了,她都忍不住冲动想要马上给他一个吻,即便莫前程的死会给她带来一些小麻烦。

“小姐,你还笑的出来,外面现在那莫家的父母都已经带着人还有那个莫家少爷的牌位找到门上来了,他们说你克夫,说你是丧门星,还没有过门儿就克死了他们的儿子,这几天关于小姐你的流言才稍微平息,他们又来添火,真真的是不要脸面,明明是那莫家的少爷自己作死的,他自己死有余辜被人砍了头,怎么怪到小姐你身上。小姐,小姐我们可要怎么办,老爷夫人都急死了。”

百草看许倾落还在悠悠闲闲的喝着茶水,甚至还笑,又急又气,跺着小脚来回转悠。

许倾落将杯盏放下,转眸轻笑:“这安神茶不错,包一点儿我带去给爹娘,他们最近为我添了不少烦心,正需要安安心。”

“啊?”

百草莫名所以,丝毫无法理解许倾落的淡定。

主院之中。

许父和许母看到许倾落过来,面上的焦急与怒意下意识的就努力收敛了起来,若不是百草嘴快,许倾落都不知道她又为父母添了烦心。

心底有些抱歉,亲自冲沏了一壶她精心配制的安神茶,双手递给许父许母。

“爹,娘,我已经知道外面的事情了。”

她神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心中本不焦虑,所以连一丝焦虑的表情也没有露出。

许母下意识的瞪向百草,她还交代让百草帮着瞒住许倾落。

百草讪讪的笑着往后退。

“爹,娘,你们不要怪百草,外面骂声冲天的,便是她不说,我也听得到。”

隔着许府大门那么远的距离,还能够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嚎声和声声的丧门星,克夫这些戳人脊梁骨的字眼儿,只怕现在整个府上除却许倾落,谁都没有安生过一刻的。

许倾落看着面色憔悴的双亲,有些愧疚的笑了笑。

“落儿......”

许母想要安慰许倾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女儿这段时间遭受的不公太多了,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平淡的小日子已经开始不平淡了,风浪越来越大,而且每次站在风尖浪口上的人都是落儿,这个他们夫妻二人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女儿,怎的叫她不心痛。

许倾落面色不变,顺手将指尖搭在许母的脉搏上,许母的身子一向有些弱,她最担心的就是许母被这一出出的气病了。

“全当是听个乐子,他们随便怎么说,反正不是我在乎的人,只要他们不嫌弃外面天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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