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属下按照将军命令将闹事最凶的诸人依照军法尽数斩首,其他二十三人也已经全部捉拿,请将军处置!”

只是按照将军命令一句,便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了琅晟的身上。

“大哥。”

琅威跟在迦叶身后过来,面上苍白,眼中有些惊惧之色,很显然现在的场面他根本就应付不了。而随着一起过来的是二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士兵,他们有的满面惊慌,有的满脸愤恨,却都说不了话,因为被布巾堵住了嘴。

看起来真的是将事态控制住了,可是在这看似安静的所在之下,不忿的岩浆随时都会喷发,琅晟也许不会看人,不会计谋,却会领军!

越是乱时,越是要恩威并施,一味的强压得到的结果只有反弹更大。

琅晟望着迦叶的眼神沉冷,只看到了对方恭敬垂首的样子。

“现在是整肃军纲的时候。”

许倾落按住了琅晟的手,对方的手背上有隐隐的青筋爆出。

琅晟深吸口气,从许倾落的掌心下拿出了手,一步迈出,他的腰背挺直。只是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子难言的气度:“我是琅晟,我不说什么上必令之下必从之,今日在这里我只问一句,你们为何当兵!”

“将军?”

迦叶要阻止。

“琅威,将他们嘴上的东西去了!”

琅晟命令道,对迦叶不看一眼,他今日的所作所为让他有些失望。

琅威快步跑到那二十几个士兵跟前,一一取下他们嘴巴里的布。

“将军,将军饶命,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闹事。”

“将军。我们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现在你要将我们的家人带走毁了,我们如何不能够反抗!”

“大将军,你若是要杀死我们的亲人,先把我们杀了!”

“我就是为了让我家人过好日子才来的,结果却要跟着军队害我的家人,老子不干了!”

“大将军,我是仰慕你才会从军,现在我后悔了,你根本就不配做大将军,那些兄弟没有错,你居然命人杀了他们,你会遭报应的!”

有人怒骂,有人求饶,连带着两边本来被镇压住的百姓开始了哭喊,不时有人对着被绑着的士兵喊着对方的名字,显然是他们的亲人,有人跪地求琅晟放亲人一命。

琅晟一一听着,在迦叶不耐要抽出腰间刀的时候,一把狠狠的按住了他的手,琅晟的眼神让迦叶一时间不敢动弹。

“我听明白了,你们当兵,有人是为了自己的志向,有人是为了家人过的更好,有人是为了报效朝廷,都说的很好,都有志气。”

琅晟淡淡的道,他站在城门前,猛的拔出了剑,一剑斩在了城门旁的石碑之上,石碑一分为二,轰然响动中,众人一时间噤声。

“那我且问你们。你们难道就用现在这种方式,反叛,抗令,闹事,无用的斥骂来实现自己当兵的愿望吗?”

琅晟冷笑一声,他的身形本来就比正常男人高出一截,此刻越发的显得顶天立地:“匹夫之勇,徒自逞能,一无所成!”

“你们连我的剑锋都抵挡不住,便妄想着违抗军令,何其可笑。你们这么做根本就救不了你们的亲人。”

“法纪不外人情,即便可笑,那些被杀的兄弟也冤!他们只是为了家人!”

一个被绑着的士兵大喊,同时间百姓中蓦然响起几声大哭。

许倾落看到琅晟握剑的手上青筋越发紧绷,她心中泛疼。

琅晟没有注意许倾落的目光,他的眼睛落在了地上那十余具尸体之上:“只是为了家人?我今日便可以说这些被枭首的人该死,不是因为他们违抗了军纪,不是因为他们反抗我的命令,而是因为他们做错了,瘟疫何等大事,不将染病之人隔离。其他人呢?难道就因为他们一人心念亲人,便任由其他人的亲人尽数置身死地!”

“谁家无有父母妻儿,若是都不听从军令,都任意妄为,都将自家染病亲人放出,我且问你们,谁能够担待,担待这满城百姓,这全军之命!”

刚刚还哭喊怒骂着的人,不知不觉间停住了声音。

“你们说,对于违抗军令,不愿意将染病之人隔离,差点将所有人葬送的兵士,是否该杀!”

琅晟的眼中全是杀气,没有人吭声。

“军令不是一家之言,不是为了让我能够任意杀人,我为将军,你们为士兵,我肩膀上担负着的便是所有听从自己命令的士兵的性命,只有军令畅通,才能够更快更好的完成想要做的事情,才能够在现在瘟疫初起之时保住最多人的性命,才能够在未来与异族作战之时,让你们不会在实现自己愿望之前死于非命!”

“从今日起,淮县由军队接管,所有事宜全部由我决断,但有违令者,斩!”

许倾落近乎着迷的望向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瘟疫过处,十不存一,绝户之事,从来不曾少见,我琅晟今日便告诉各位,瘟疫一日不除,我一日与这全城百姓共生死!”

“还有,那些被隔离的百姓我会召集所有医者尽力救治,但有一人不放弃,我必不弃于人!”

琅晟的声音铿锵有力,寒风中惟独他的身影凛冽如山峰,似乎能够挡的下所有质疑,一时间没有一人出声,他的目光电般射过那些慢慢垂下了头的士兵,转身便要离开。

“我不服!”

一道声音突然从左边士兵群中冲了出来。

“你是大将军自然你说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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