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复莹莹却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她望着许倾落:“你,你这个疯女人!”

“我就知道你不敢对我怎么样,只要你现在马上放开我,给我磕头认错,我就不让我父亲追究你冒犯我的事情,否则的话——”

越是惊惧害怕,越是身上被风吹的冷飕飕,复莹莹对许倾落越是痛恨,因为许倾落没有继续下手,她心里认为许倾落终究还是害怕自己的家世,方才都是吓唬她的,也因此复莹莹咬着牙根要许倾落给自己赔礼下跪,她心底甚至想到了等会儿要如何先羞辱许倾落一番,等到日后再让许倾落死的很惨。

下一刻一声嘶哑的惨叫响起,伴随着的是骨骼隐隐的断裂声。

复莹莹的全身都痛的颤抖,她怔怔的望着自己整个被许倾落掰着往另外一个方向的手腕,复莹莹的额头脸颊上全是冷汗,她大声尖叫,再也不想要装作能够息事宁人的样子,对着许倾落破口大骂:“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全身扒光了扔到军营里去,我要,呜——”

“我看你还是不够痛,要不然怎么这么有精力想着这么多恶毒招数呢?”

许倾落冷笑一声,咔吧一声,骨骼彻底错位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复莹莹张大了嘴努力的呼吸却根本不能,她的腕子几乎扭曲到一个不可能的弧度,五官因为剧痛跟着扭曲,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许倾落,吸着气恶狠狠的威胁:“你,你敢这么伤我,呜,我要把你家的丑事全都告诉给琅晟,我要让琅哥哥看看你爹娘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爹娘只有胡氏那一点不好吗?我告诉你,远远不止,你那个爹看着正人君子,实际上最是无情无义,还有你娘,不定能够找到个旧情人也说不定......”

许倾落的手腕一翻,身子一顶,然后复莹莹的身子被重重扔出,伴随着女人的惨哼声中,狠狠的落在了泥泞之间,溅落一片黑白相间的雪泥点子将她方才还干净的另外半边身子一起染的污浊。

复莹莹的全身都痛,最痛的是自己的手,手腕那里像是有刀子在割一般,一抽一抽的的痛。

她呻吟着,根本想象不到许倾落为什么敢如此对她,她望着许倾落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满心的狠毒满心的愤怒还有杀机终于化为了全然的恐惧,她转身向着那几个在一边看呆了的士兵望去:“救我,我是五洲城城主的女儿,你们快将这个疯女人赶走!”

复莹莹看着还不曾动弹的几个士兵模糊的身影。冷汗雪泞将她的视线遮掩去了大半,眼前一片朦胧:“只要你们救我,我让我爹给你们荣华富贵,我给你们升官,我让你们成为人上人,给我杀了那个女人,给我把她抓走,你们——”

复莹莹的声音断裂,因为她那只受伤手腕上蓦然踩落的一只脚,那是一只很普通的月白色绣鞋,纤纤小小,上面甚至没有丝毫的金线银线乃至于任何其他珠宝装饰,穿着这样鞋子的人她认为都是那些卑贱的没有条件的平民才会做的,那是她们没有条件,身为复家的千金,她和那些个条件差的女子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可是此刻正是这样一只鞋子落在她的手腕上,然后,狠狠的碾压,将她踩在脚下,踩在泥泞中。

复莹莹惨烈的叫声让那几个本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兵狠狠的打了个冷颤,望向许倾落的目光却是没有惊惧。反而是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因为这些士兵亲眼看到过许倾落在淮县城门前面对敌军攻城时候的表现,现在只是这么折磨复莹莹一下,又不是杀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更何况跟着琅晟进京的不少兵士是淮县人,他们的亲人太多是许倾落亲手从瘟疫下抢救回来,他们还记得那个时候很多人因为流言对许倾落的侮辱,与复莹莹的叫嚣何其相似。

这几个士兵没有忘记他们曾经和许多人在心中发下誓言,以后不止再也不会说许倾落的任何坏话流言,更是会让那些随意放出流言侮辱许倾落的人付出代价。

复莹莹刚刚的那些话说的那么难听,别说是许倾落,任何人都不会忍住。若不是许倾落先出了手,而且还是以着绝对的优势占据上风,恐怕这几个士兵中有人早就忍不住上前帮忙了。

是帮许倾落的忙,而不是复莹莹。

他们对许倾落的恭敬态度从来不止是因为琅晟的存在,更多的是因为她本身值得。

看到复莹莹还在努力对着这边怒骂或者利诱,几个士兵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各自昂首挺胸,抬头看天,就是不看前面发生的一幕,他们努力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既然许小姐不需要帮忙,那么就帮着站岗放哨吧。

复莹莹已经叫的没有声音了,她的整只手掌红肿不堪,脸埋在地上,涕泪横流,在她以为许倾落会接着折磨她的时候,少女优雅的将脚从她的手上移开,转身便走。

甚至不屑于给复莹莹留下两句威胁。

看到许倾落往这边来,几个士兵越发的挺直了腰杆。

许倾落微笑,顿住:“多谢。”

原来让人默默维护的感觉这么好,她不是傻子,自然知晓这些士兵的表现是在帮助自己。

虽然她自己手上有能够伤人杀人制服人的各种药物,别说是三五个士兵。便是三五十个人,若是选择合适的出手时机还有风向,只要一副药物足矣,但是许倾落觉得比起自己用药物让所有人惊惧,现在这样真心有人相帮感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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