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落真正独一无二的,是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清澈明净明了人心的眼睛。

那一双让他无法拒绝的眼睛。

“怎么过来了?”

许倾落走到了琅晟的身边,伸出手。

琅晟望着她,即便是坐着,也比站着的人有气势,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少女的掌心:“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神情严肃,似乎是心情不好。

那一叠纸都是琅晟在京城中练的字,每一日他都记得练习,全都是许倾落的名字,他在寄信给许倾落的时候,选择的自觉练习最好的几张寄给了少女,结果少女却将这些纸张重新给了他。

即便男人觉得少女应该不是那种朝夕变化心思的人,对少女的在意,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忧虑。

刚刚换了值,他就忍不住过来了这边。

面对男人不怎么好看的表情。少女却是笑意不减,她将手中那一叠纸张铺展到了桌案上,一张张:“写的真好。”

许倾落三个字,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写的比自己写的还好,这也算是另类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男人看着少女唇边的笑,听着少女真心的赞叹,面上的冷然有些撑不住了,咳嗽了一声,耳根子有些红:“只是多练习了一些。”

他这是一种邀功了,男人的性子,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脖颈处也跟着有些红了。

许倾落转首,一把拉住了男人的右手,指尖摩挲着男人的拇指食指之间,关节处果然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心底发软:“这三个字你已经彻底出师了,但是还是有其他的字,需要练习的,我们今日练习别的字好吗?”

琅晟沉默了下,然后摇头:“其他的字我也会写。”

除了少女的名字他想要写的好看之外,其他的字,只要会写便好。

“会写不代表写的好,毕竟日后总不会只有我名字这三个字的。”

许倾落劝说。

“此生只要能够写好你的名字,于我,已经足够了。”

男人坚持。

许倾落心中一时是温暖,一时又是无奈。

最后琅晟也没有学别的字,不是许倾落奈何不了他,而是这里有圣驾在,他总不好一直留在这边,只是坐了一会儿,便不得不离开了。

——

琅晟眼中带着笑意走出了许倾落的房门,往自己安置的屋子走去。迎面碰到了拿着几本书的非天:“将军,这是最新搜罗到的几本兵书,你应该会感兴趣。”

琅晟随手接过翻看,手指顿住,里面是一封信。

他望了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的非天一眼,眼中的惬意轻松尽数消散。

“那边说,东西很有可能着落在许家人身上。”

非天低垂着头,不敢看琅晟此刻的表情。

脚步声越去越远。

良久,非天抬起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前面,叹了口气。

有许多事情,终究是身不由己。

——

许倾落一早还没有醒,外面就传来百草急切的喊声:“九皇子,殿下,我们小姐还没有起,您且等奴婢去通报了,殿下......”

“一个草民本殿下去见还要通报?这是什么道理!”

“本殿下今日就看看究竟是哪个居然陷害母妃!”

九皇子声音尖锐,一把推开百草,冲入了许倾落的房中。

“小姐......”

百草跟了进来,看到许倾落身上已经披好了衣物之后,松了口气,就算九皇子今年只有七岁,许倾落却是将要及笄之年了,被九皇子看到些不该看的,损毁的还是许倾落的名声。

“你就是许倾落?本殿下问你,为何要陷害母妃!”

九皇子小脸上还有些红疙瘩,却是褪去了红肿和大部分疹子,已经可以初见可爱俊秀的容颜端倪。

只是此刻这种可爱俊秀的孩子脸上全是阴云。

百草在一边担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气九皇子的不知感恩,却不敢顶嘴,毕竟九皇子再小也是皇子皇孙,除了许倾落这般早在心中将皇室那些血脉看的透透的之外,大多数人都是百草这般。觉得皇室中人生而高贵,不敢顶撞。

许倾落示意百草和后面跟着的下人出去:“我和九皇子单独谈谈。”

九皇子身后的宫人不愿意离开,许倾落定定的注视着孩童:“如果九皇子真的想要知道真相的话。”

“你们也都退下。”

不是大喊,可以听出孩童声音中的一些嘶哑。

“我承认自己是提供了一些线索,但是是不是陷害,我想九皇子殿下自己心中才是最清楚的。”

“你不准胡说!”

九皇子恨恨的瞪着许倾落,眼中却像是集聚了泪水一般:“母妃喜欢我,母妃最喜欢九儿了,肯定是你陷害母妃,父皇才会对母妃动怒,都是你!”

“荨麻花汁必须长期浸染贴身衣物。只有你身边的人才能够动手,你身边的人,除了你母妃谁还能够控制?想要诱发荨麻疹需要血液发热,那就需要一些特殊的食物了,你在发病前几日,究竟吃的什么,谁让你吃的,九皇子天资聪颖,不会想不清楚。”

随着许倾落一声声的话语,九皇子的面色一点点的白了。

许倾落望着他这个可怜的样子,有一瞬间也有些不忍,不忍继续说下去,不忍戳穿这个孩子那一层自我欺骗的膜。

只是,她愿意放过人,不代表人愿意放过她。

“我母妃现在被父皇和母后关了禁闭,总之我不管,你害的我母妃如此,如果我母


状态提示:第25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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