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么一次,就这么走了?也不和故人打个招呼?”

琅晟瞪眼,望着从阴影中出现的男子,他穿着一身太医的服侍,面上带笑,看着比往日里正常的多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宫墨缓步上前,围着琅晟转了两圈儿,鼻子耸动了几下:“嗯,身上一股子药味儿,治风寒的。你病了?”

“狗鼻子。”

琅晟淡淡的吐出了这么三个字。

“你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狗鼻子,是千金无价的能够一念决定人生死的宝贝鼻子。”

南宫墨指着自己的鼻子,对着琅晟认真至极的辩解道。

“嗯,狗鼻子最灵。”

琅晟笑了,说出了这句让南宫墨想要吐血的话语。

呼呼,南宫墨深呼吸了两口空气,脸颊有些鼓,俊秀的脸看着多了那么点儿稚气:“算了,我不和你这种不长眼的不识货的说话,手给我!”

琅晟伸出了手。

南宫墨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脉搏,神色间的轻佻消散,化为凝重。

“你最近,感觉如何?”

南宫墨的声音有些艰涩。

琅晟望着他的神色,身上有些发冷,喉头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究竟如何了?我要听实话。”

“你最近是不是受过几次严重的伤,最重要的是中了一些阴毒?你体内的蛊虫又复苏了。”

南宫墨眼中全是挫败,他放开了琅晟的手,望着他,一脸的无奈:“抱歉,是我无能。”

琅晟望了望天,明明天空之上有白云有阳光,却觉得眼前所看到的全都蒙上了一层茫茫的黑雾,他转头望向了南宫墨:“还有多长时间?”

他以为自己体内的蛊毒早已经解了,他以为自己有很多时间,他以为自己有机会给许倾落带来最美好的未来,却原来,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你身体前段时间虽然又是中毒又是受伤损耗比较严重,但是幸亏有人给你及时调养,护住心脉和元气,虽然蛊虫复苏了,但是你体内的反抗之力还算顽强,应该还是能够撑住五年到十年的时间。”

南宫墨抬头,眼中是一片认真:“师兄,你且放心,我现在不能够想到办法救你,不代表我未来想不到办法救你,你最短也有五年的时间缓冲,这段时间只要再加上许家姑娘,我有信心能够研究出安全彻底的杀死蛊虫的法子!”

“你再相信我一次!”

南宫墨的声音格外的坚定有力,和他平日里说话时候自带着的轻佻像是两个人一般。

琅晟微笑,伸手拍了拍南宫墨的肩膀:“五年的话,已经足够了。”

五年的话,已经足够他为自己在意的人留下一个保障,已经足够他为许倾落许下一个安全的未来。

“我现在在太医院中挂靠,有事的话可以去那边找你,当然,我若是有事的话也不会客气的找你的,你可别到时候找不到人影呀。再高的医术病人不配合也不成。”

南宫墨絮絮叨叨的交代了起来。

许倾落坐在秋千架上,抬头望了望天,天空中月色西斜,稀疏的月光从还没有完全长成的树影之间泄入,一半流泻在了她的身上,一半落在了她的脚下。

按说琅晟今日去宫中要将那些东西帮她交给九皇子,回来之后无论如何都会过来和她说几句话的。

地上的酒水已经彻底凉了,甚至沾染上了露珠水汽,没有了丝毫暖意。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琅将军应该不会来了,而且你和琅将军也没有提前说好,他不过来其实也挺正常的,小姐我们回去吧,这么冷,要是冻病了,姑爷才会心疼呢。”

百草将双手拢在唇边,哈了好几口气,却根本阻挡不了初春夜晚的寒气,冷的厉害,一张笑脸儿有些不正常的红。

许倾落转头望见了百草脸上不正常的红意,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她只顾得等琅晟,却忘记了百草不像是自己这样身子自小调理的好:“说的也是,我们先前也没有提前说好,我这边等着他确实是等不到人的,走吧,我们回去,回去好好的暖和暖和。”

许倾落带着百草往回走。

墙头之上,男人站在那里,望着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神色晦暗难明。

半晌,他慢慢的踱步到许倾落方才所在的位置,摸着对方坐过的秋千,自己亲手为她扎的秋千,木板软垫上还有丝丝暖意,是来自于少女身上的气息。

酒水冰冷,入口冰凉,心脏都跟着有些冷,冷的要碎裂一般的滋味儿。

“你若是想要喝酒的话,我府中有的是温好的酒水,大冷的夜里你喝着不觉得冷,我看着都心疼。”

少女的轻声在夜色中却是如此的震耳,不容忽视,男人的手一抖,能够执掌杀人刀兵,能够指挥千军万马稳定如恒的手,此刻却连一壶酒水都拿不动。几滴清亮的酒液顺着唇角流淌而下,沾湿了衣襟:“你,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将酒壶藏起来,却是洒落了更多的酒液。

许倾落停在了琅晟的跟前:“藏什么藏,那酒还是我给你准备的,那酒是多少年份的,什么材料酿制的,现在有多冷,我都比你清楚的太多。”

伸手,从男人的掌心中拽过酒壶,伸手一扔,在男人张口无言中。啪的一声,酒壶随意的被扔到了一边的草丛中,剩余的清亮的酒液尽数洒落在了草坪之上,在恍惚的月色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女人单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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