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又何必怕她呢。

此去北楚小心行事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未必还怕凉嫣然把她吃了不可。

只要她真的去了北楚的话,那么应该就不会再缠着北冥山庄了吧!

她正想的认真,皇后却忽然猛地站起身来。

她被一惊,急忙开口:“母后……”

皇后神色凝重的说道:“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不要去北楚的好,那凉嫣然行事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上次要不是殷庄主及时出现,否则你如今都不能坐在这里了!本宫要去告诉皇上,就说你突染风疾,不能见人。”

她忽然觉得心中涌出一股暖流,轻笑着将皇后拉着坐下。

轻声道:“母后不用紧张,凌王不是也会去吗,他武功不输于殷千楚,能保护我安全的!”

皇后蹙眉摇了摇头:“这不一样,殷庄主是她的心上人,自然不会下狠手,但凌王就不一样了,明着可能凉嫣然不是对手,可就怕她来阴的!”

她微微叹气,来阴的?凌王还不是一样会玩阴的,那倒是好让她们俩比试比试,谁更阴险好了!

苏子鸢眼眸微眯,故作深沉的开口道:“母后,凉嫣然固然可怕,但你也应该知道,你女儿我也不是吃素的。”

皇后被这话和苏子鸢的表情微微一惊,随即便放下了心,是她太紧张了,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怎么忘了,自己这个女儿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啊。

见皇后也不再去找皇上,苏子鸢安心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背,轻声道:“你放心吧母后,凉嫣然只是手段可怕,有一些小心机,但我还是能应付的!你想想上次国宴上,她出了多大的丑啊!”

皇后又是微微一惊,目光深邃的望着苏子鸢,实在不敢想象那日国宴上发生的事情,居然和面前这乖巧的女儿有关。

话说起来,她倒是知道苏子鸢以前在苏府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感觉不敢相信,那手段说起来倒是比凉嫣然的行事方法高明许多。

想到这便也就不担心苏子鸢了,是她太过杞人忧天,因为难得个优秀的女儿,她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紧张着宝贝着,却忘了原本这女儿就是个不好惹的角。

“罢了,你去北楚凡事多加小心。”

皇后嘱咐了几句之后又从将苏子鸢拉到梳妆台面前“你随我来。”

随后从柜子中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拿出一对清澈透明的耳环,上面的白玉温润冰凉,甚是舒服。

皇后一边将耳环戴到她耳朵上,一边说道:“这是当年楚云姬亲手赠我的白玉耳坠,你若是有困难就去找她,她看在这白玉耳坠的面子上定然会帮你的!”

说罢又叹了口气:“这耳坠我从来未曾戴过,一直保留至今,也没想让它再见到楚云姬,可如今却是又把它拿出来了!”

苏子鸢心想,其实不必如此麻烦,北楚那边她有能力自保,只是这耳坠牵扯的关系太过复杂,见皇后一片用心,便也不好拒绝。

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母后,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再耿耿于怀,过好当下的日子才是关键!”

“嗯。”皇后欣慰的点头笑了笑。

次日一大早,苏子鸢便起床收拾。

直到宫人前来传话,说凌王和楼小姐已经在宫门外等候,苏子鸢才慢慢的往宫门口走去。

红袖背着一个包袱跟在她身后,催着:“小姐,我们快些吧,待会让他们等久了。”

“走那么快干什么,谁让他们那么早就到了。”她一路散着步一般慢悠悠的走着,一点也不着急。

红袖便也闭上了嘴,主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对了。

宫门口的一支大队伍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凌王敛眸骑在马背上,身旁是一辆非常大的马车。

楼若兮一袭淡蓝色水烟裙坐在马车内,正挑起帘子焦急的朝着宫门口张望;旁边拿着扇子扇风的丫鬟瘪了瘪嘴,不悦道:“这韶华公主也真是的,都等了她这么久了还不来!”

楼若兮听罢也浮现一抹不悦的神色,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娇声嗔道:“什么韶华公主,还不就是护国公的女儿,哪算得上真正的皇族血脉!摆什么架子!”

“就是,想来还不是靠着殷庄主才有了如今公主的地位,如若不然,小姐不知道比她尊贵到哪里去了!”那丫鬟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附和着。

楼若兮听着也舒缓了几口气,她就想不通了,这苏子鸢怎么就从一个容貌平平的废物庶女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绝世美人,还医术出神入化的连戈清都不是对手;更神奇的是在国宴上大胜了凉嫣然,给了凉嫣然一个教训,让南夏的人都大快人心。

想着想着她心里就憋屈的很,还有殷庄主,连凉嫣然都看不上的男子,怎么就那么护着这个女人!

果然,女人的嫉妒心燃起来是能烧死人的,此刻马车仿佛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焰。

苏子鸢一从宫门里走出便感受到了来自马车里的人的炙热的目光,她冷眸看了过去,楼若兮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慌,忙把帘子放下来。

凌王骑在马背上,身后跟着三十来人的小队伍,苏子鸢淡淡的扫了一眼,发现全部都是凌王府的精英影卫。

“你要骑马还是坐车?”前方传来凌王的声音。

苏子鸢看了那马车一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坐车。”

没错,此去北楚路途遥远,若是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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