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的讽刺,让金家人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

以前的魏轻水虽是侯府千金,娘家势力更是不可小觑,那时候的金家一个个还都卑微的巴结呢,只是那时候的魏轻水一点儿也没有骄纵,反而待他们格外的客气小心,他们还以为魏轻水就是个泥巴捏的软性子,哪里想到她如今敢这样硬气?

“你……你不守妇道,敢这样跟长辈说话,魏家真是教的好女儿!”

其中一人大骂,汝南王妃这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冷淡看他:“魏家的确是教的好女儿,却被你们金家糟蹋了。来人,今儿谁敢再说半句不敬的话,给我打肿他的脸!”

汝南王妃冷喝一声,汝南王府的侍卫们立即严阵以待,金家的人霎时闭了嘴。

魏轻水没理他们,提步就往金成涵所在的房间去了。

一路上,院子里的下人看到是她来,面色都格外奇怪,好似在躲避着什么一般,还有些甚至想要上前来阻拦魏轻水。

还是汝南王妃经验足,当即道:“所有人都在这里等着!”

下人忙跪下不敢出声,魏轻水这才提步往里而去。

但才走到金成涵房门口,里面就有一阵怪异的呻吟声传来出来,那声音好似痛苦,又夹带着愉悦,而且声线也有些低哑,听起来,就像是男人的声音。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里面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公子别跑啊,舒服的事……现在才要开始呢……”

话落,男子一声闷哼,而后便是比方才更加娇媚的喘息。

魏轻水愣住,还没去推房门,房门不知怎的竟从里面打开了,那地上铺着的锦缎,锦缎上如鸳鸯交颈的男人,满地散乱的酒壶,满屋子的yin糜之气和酒气混在一起,伴随着那沉醉于酒中不可自拔的一声声,魏轻水只觉得好似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般,让她无法呼吸。

汝南王妃也没料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脸上一红,便怒斥:“混账东西,还不把人拉开,给他们穿上衣服!”

金成涵似乎这才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些,抬起头,看到门口站满的人,看到愤怒的汝南王妃和苍白如纸的魏轻水,也愣住了,一扭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抬手抓起一旁的酒壶就砸在了身后那男人脸上,才忙抓了块布裹住自己,急切道:“轻水,你听我说,不是你所想的这样,我……”

“我不会与你和离的,这是析产分居的文书,你现在签了!”魏轻水几乎崩溃,她无法想象爱了这么久的夫君,居然会有一日与男人在眼前缠绵。但她即便愤怒,仍尚留有一丝理智,如意清清楚楚的告诉过她,只有析产分居,她才能保护好儿子,否则让儿子跟着金家一窝乌七八糟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汝南王妃其实是想让她和离的,只有和离了,金家才与她没有关系,但她为了儿子,她虽然不理解,却还是赞同了。

“去给你家公子拿笔墨来!”她严肃的看着一旁的小厮,小厮哪里敢废话,立即端了笔墨来。

金成涵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了,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要是魏轻水走了,那他还能靠谁?

“轻水,我们这么多年夫妻,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而且孩子也还小……”

“分居之后,孩子我会自己教养!”魏轻水现在半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甚至看到他都觉得恶心,更别提那劳什子的夫妻之恩了。

汝南王妃面色一厉,嫌恶的看着他:“你今儿做了这样的事,我就是说到圣上面前去,圣上也绝对会同意的。”

金成涵听出她的威胁,看着决绝的魏轻水,想着到底只是析产分居,她还那么在乎儿子,也不怕她以后真的对金家什么都不管!

想通这一点,他终于提起墨笔,看着魏轻水道:“轻水,我也是有苦难言,但你既然不愿与我共患难了,也罢,我成全你。只是儿子姓金,始终是金家人,我也永远都是他的父亲。”

魏轻水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看着他签完字,拿着文书扭头就走了。就连多站在这儿一秒,多听他说一个字,她脑袋里都能回想起方才那旖旎的场景。

出了金府,汝南王妃的人立即清点了她的所有嫁妆全部抬了出来,魏轻水甚至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就扶着马车呕吐了起来。

“这个金成涵,实在太不像话!”汝南王妃怒斥,魏轻水只红着眼睛收拾干净,才回了马车悄悄哭了起来。

等她回到魏府,天色已经很晚了。

她到南风院时,魏如意刚喝了药,正坐在床边跟几个丫环笑闹着。

“如意。”

“三姐姐,此番回来,可是金家的事处理妥当了?”魏如意看她来了,立即浅笑问她。

魏轻水想起金家的事,又是一阵恶心,好容易压抑住,才点点头:“你说的那处宅子,我看过了,是个好的,已经买了下来,也安排人收拾了,等手术后好就跟孩子搬过去了。”

“这么急吗?”魏如意有些担心,金家出事,金成涵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她们娘俩搬出去,万一金成涵做出什么事来可怎么好。

魏轻水只点点头,也知道她的担心,道:“放心,我已经与金家恩断义绝,绝不会再心软的。”

“如此便好。”魏如意看着她眼底难掩的难堪和伤心,只叮嘱她去时一定来告诉自己,才安慰了几句,让她回去休息了。

等她走了,知雨从外头进来,便打听到了金成涵那事儿。

状态提示:第40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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