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说不定是贤妃娘娘生了什么怪病,就是你在那儿守着,这病也会发的。”陈有才塞了块肉在嘴里,吧嗒两下咽下肚,才道。

魏如意瞥他一眼,没搭理:“昭王应该很快会回京的,姐姐到时候如实与他说就是了,毕竟日子还是你们二人过,你能理解他,他也会理解你的。”

陈言袖知道她是指姜宴带走俞柔依的事儿,浅浅一笑:“若他怪我也罢,我只是觉得愧对贤妃娘娘的疼爱。”

魏如意看她如此,也不好再劝。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吃了晚膳,便齐齐窝在暖榻边喝茶。

香气四溢的花茶里滴入蜂蜜,甜滋滋的,格外的舒服。

魏如意只盼着天气能好一些,这样衍哥哥在大牢里也不会太冷了。

皇帝连发几道圣旨后,等第二天法师们入宫开始做法事,他以为平王妃这件事应该会就这样过去了。

哪知第二天一早,当初关押平王妃的温泉庄子却出事了。

“回禀皇上,那庄子里的下人忽然走漏了风声,说当时平王妃关押的地点,还说您时常去探望。”来回话的庄子主管已经浑身发颤了,他也没想到,还会有人走漏风声,毕竟那次事情以后,整个庄子的人都被秘密处置了的。

皇帝刚更衣好准备去早朝,闻言,腿一软差点倒下。

高公公连忙把人扶住,皇帝才冷冷质问:“你再说一遍!”

“现在……现在周围的百姓全都知情了,那人奴才想去抓,可也跑得无影无踪……”

“混账!”皇帝气急,想抬脚去踢他,但却腿上无力,人都因为这一脚人而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连忙来扶,皇帝只抓着一旁的凳子,费力的自己站了起来。

他想不明白,楼衍分明已经被抓起来了,难道背后还有人要这样破坏自己的名声?但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或是说,这根本是楼衍与扶桑抑或大齐联合好的,要坏了他的名声,引起内乱,好让大齐和扶桑来侵吞他北燕吗!

“去,把楼衍给朕带来!”

“皇上,您身子不好……”

高公公还想劝一下,皇帝只气急道:“不,朕亲自去找他!”说着就往外冲,但刚踏出养心殿的门,便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自从温泉庄子出事后,皇帝想欲盖弥彰的消息便彻底压不下去了,大街小巷已有官兵开始抓胆敢说这件事的人,但越是如此,众人心里便越是确定这件事的真假。甚至胆大的酸腐文人开始大肆写诗抨击皇帝了。

大春看着在告示栏贴满了的各类隐晦的事,才立即扭头钻进了不远处一个偏僻的小院子,找到二春:“该乞丐兄弟们出手了,平王妃背后家族的事儿,也要找人再查仔细一些。”

“明白!”

二春拔腿就跑出去办事儿了。

小夭在办妥温泉庄子的事儿后,没有立即去见魏如意,而是再次转道,去找魏老夫人了。

小姐吩咐了,谁指使魏老夫人告到皇上那儿去的,那谁就来替这次的事儿买单!

灼华在魏如意否认自己乃是重生后,仔细想了很久,越想,越认定魏如意就是重生的那异人,但从哪里找到证据呢?

她找到今日来做法事的大师,大师乃是慈云寺的高僧,平常都在闭关,连见一面都难,若不是皇帝出面,他也绝不会来的。

灼华相信他,将荣王告诉她的事儿,全部告诉了这位灵通大师。

“您觉得世上是否真的有这样的人?”灼华问他。

灵通手里转折的佛珠微微一停,看了她一眼,才复又闭上眼睛继续念经。

灼华不死心:“您是知道对不对?世上真的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公主,有些事,不能强求。”灵通淡淡开口,白色的眉毛都垂了下来,整个人慈眉善目的,却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灼华淡笑:“不强求,怎么知道行不行?大师只管回到我的问题就是,我与你说的这人,十之八九就是重生之人,这样的妖邪留在世上,只会为祸百姓,大师若是不肯与我多言,只管告诉我除去这等妖邪的法子便是。”

灵通终于停下念经,睁眼正视着她,眼眸里带着几许惋惜:“公主乃是富贵的命,可惜太过执拗,而坏了这天赐的好命数。”

“大师信命?”

“出家人五蕴皆空。”灵通回她。

灼华看他仍旧不肯正面回答自己,干脆起了身:“罢了,大师既不肯说,我相信这天底下总还有别的大师,能告诉我正确的法子。不过大师你也放心,如若那人不是妖邪,我也必不会伤她性命。”

灵通看她势在必行的模样,轻声道:“若是公主实在要试一试,可以试试老衲这道符。”说罢,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道黄符来,看着黄符的样子,应该是存放许久之物。

灼华打开后,黄符上用鲜红的朱砂写着复杂的符文。

“这乃是老衲师祖留下的符文,若是此符文放在您所说的人身上仍旧无效的话,那说明那人并非您所说的妖邪。但若此人真是妖邪,那此符文便会化作烈火燃烧殆尽。”灵通道。

灼华浅浅一笑,收下符文:“那就多谢大师了。”

灵通看着她带着几分杀气的离开,念了句阿弥陀佛,便又继续合着眼睛念经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魏如意总觉得自己心内慌慌的,脾气也有点儿暴躁起来,就好像,随时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小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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