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降落在达拉斯国际机场。

三个人从头等舱出机口走出来的时候,因为胃里剧烈地抽痛,庄佩佩不得不停了好几次脚步。

她眉头紧蹙,因为太疼额头都冒了细汗,不停地大口咽口水。

王鑫看她那个痛苦的样子,自是有再大的不满意,也说不出什么来。

“佩佩还好吗?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歇?”王配天轻声问。

王鑫看看表,估计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心里不由有些焦急。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佩佩去个洗手间吧!”他催促着。

庄佩佩深深吸气吐气,摇了摇头,低声说,“舅公我没事的。”

她比谁都不想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外面有安德斯的人在等着他们,只要走出机场,随时随刻都要保证庄家的形象,一言一行,都必须做的漂亮。

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在这种时刻有这种反应。

庄佩佩狠狠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走吧,我没事了。”

在机场大厅,他们见到了拿着“庄氏”牌子的一个白人年轻男子。

互相自我介绍后,才知道他是安德斯的私人助理,名叫史蒂夫。

他客气地说,“安德斯先生一早有个重要的会议,他希望我能带你们浏览一下达拉斯的景色,顺便参观安德斯博物馆,你们有异议吗?”

因为几代人都立足在德克萨斯州。又为该州做了巨大贡献,三年前在达拉斯市长的积极响应下,安德斯历史博物馆顺利建成,并且对民众免费开放。

博物馆里陈列着一些年代久远的文件、照片、地图和私人信件。大部分都是第一手资料,主要介绍安德斯一家对德州经济和政治的付出,顺带更大范围的扩展安德斯家族的声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德州气温异常暴热的缘故,庄佩佩一路上头都晕的难受,几次想吐,又几次被自己强硬的克制住了。

到底是怎么了。

她根本不晕车的。

准备了这么多,复习了这么多,为什么到关键时刻身体却突然出了问题?

庄佩佩对自己太失望了。

这不大像她的性格,哪怕再困再累,哪怕心里压力真的很大。她也没有过这么激烈的身体反应。

胃里翻江倒海的那种纠痛感。让她无力面对史蒂夫热情的慰问。

好在王配天英文很好。很快就在车里和史蒂夫聊了起来。

一旁的王鑫陪着笑脸,不时看看庄佩佩。

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心里对庄伟勋的安排就怨气更大。

叫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来做什么?

只会坏事!

到达安德斯历史博物馆外面。车刚一停住,庄佩佩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不好意思,我想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间。”

看到她不安的面色,史蒂夫什么也没有问,立马带着她走进博物馆,指给她最近的一间卫生间。

庄佩佩几乎是一路小跑跑进洗手间,单间的门都来不及锁,就扑在马桶上哇哇地吐了出来。

瞬时间一股混着怪异味道的热气冲到她脸上,让她吐的更多。

短短一分钟内。庄佩佩感觉像是要掏空她体内的五脏六腑一样,跪在马桶边上不停地在吐。

由于肠胃的极度不适,她的喉咙有一种灼热的酸楚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对焦不起来。

她根本看不清自己吐得都是什么,只知道一股又一股的烧灼物从胃里涌到喉咙里,她只能拼命的把它们都吐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再没有了力气,软趴趴地坐在了马桶一旁。

浑身的肌肉没有一处不在抽蓄,她的双臂更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也终于,她的胃痛好过了几分。

但是感觉更晕了。

脑海中唯一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她,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一定会引起外面的人怀疑。

庄佩佩冲了马桶,扶着墙硬撑着站了起来。踉跄了几步,才终于稳住了身体。

她慢慢走到水池旁边,把凉水用力拍到自己脸上。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又漱口,之后大口喝了好几口自来水。

再一抬头,竟然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双眼通红,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她赶紧把背包里面的化妆包拿出来,给自己打了些腮红,又涂了点浅色的润唇膏,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的狼狈,庄佩佩不得不把马尾放了下来,以便能遮住一些面颊。

哪怕这样,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等在外面的史蒂夫还是看出了端倪。

“庄小姐,你还好吗?需要我做什么吗?”他关切地问。

庄佩佩苦笑,“我想我可能有些中暑,这里太热了,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她的声音异常的嘶哑。

很快,史蒂夫就拿来了几瓶冰镇的矿泉水,“庄小姐,我想你随我来后面的员工区休息一下比较好,等一下我带你们吃过午饭才会去海伦庄园,大概还要有两个钟头。”

庄佩佩看王鑫父子正在展厅里对着黑白照片窃窃私语,就点了点头,“我想我躺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工作。”

她只觉得喉咙异常的干涸,躺在休息室的沙发里大口大口喝水,大口大口咽唾沫,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不停地在想,如果爷爷知道她现在这副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想不下去了。

可一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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