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长公主大惊失色。
而容妃，也锁紧了眉头。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缓解紧张的情绪。
“昨夜我遇到了先帝的两位妃子，她们和另外一些嫔妃的灵体，去往了皇陵侍寝。也就是在那，我看到了先帝的亡灵。”
说到这，我停顿一下。“人之将死，会被灵体附身。那些灵体会趴在活人的背上，等五官清晰便是那人的死期。可皇上身上的灵体，却是长在里面的。师傅，您跟皇上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样？”
听我这么说，容妃眯了眯眼。
“不管皇上去哪个嫔妃的宫里，子夜之前势必是要离开的。反正我对皇帝无情，也不在乎他的无意。”
“那些已故的嫔妃，侍寝的时辰便是子夜之后。她们侍寝的，都是各自的先帝。”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先帝的淑妃告诉我，太妃曾经杀死过自己的女儿。加上后来想要溺死独孤寒一事，绝非偶然。而且从开国皇帝那里到现在，后宫便留不住公主。且纵使是皇子，也是子嗣单薄。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
一直沉默的长公主，忽然抬起头。“后宫也曾有过皇子夭折，但我从未见过他们的灵体。”
“那是因为被超度了！”容妃淡淡道。
“淑妃说，太妃对先帝很排斥。并且，已在偷喝避子汤。后来，更升级为亲手弑子。纵使她像是疯子一般，但对那几个傻妃却是极好。”
“傻妃？”容妃微微皱眉，“独孤云也曾迎娶一名神志不全的女子，一入宫便是嫔位。”
“可按照宫里的规矩，不管有怎样尊贵的娘家，都得一步步晋升的！”长公主接口。
“是！可那个傻妃，却很得盛宠。只可惜身子不好，刚产下龙子便大出血薨亡了。那孩子，也没有保住。我亲眼看到嬷嬷将那个残缺的胎儿，打包送走。”
“师傅，您说……残缺的胎儿？”我嗅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嗯！”容妃点头，“那婴儿没有双臂，两条腿黏在一起。看起来，像是鱼尾。怕是因为胎儿变了形，这才导致的难产。”
猛然间，我的脑袋里翻转出无数的画面。
最后，定格在一群猫的身上。
当时太妃养了一群黑猫，但大多数都身患残疾。
那是因为，这些猫都是近亲相配的结果。
“师傅！你有没有怀过龙嗣？或者其他嫔妃有没有？”我急忙问。
“呵！纵使我能嗅出皇上命人送来的补药就是避子汤，却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喝下去了！他不想我怀上孩子，我也不想替他孕育后代。关键是，很多嫔妃都怀不上孩子。只偶有几位得宠的怀上了也留不住，留住的也是稀少的。”
“怀上孩子和生产的，是不是固定那几个？”
“是！”容妃点头，“你如何知道？”
我没有做声，而是望向独孤寒。
他正坐在桌前，从一个木桶里拿出两只蝈蝈。
“哥哥妹妹！”独孤寒嘟囔一声，将两只蝈蝈的嘴对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