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小雪。

花了点时间采购。

中午,翁如曼在炒菜,秦明提着包装好的茶叶回家,就看见女儿坐在凳子上不高兴。

“怎么了?”

放下给老爷子带的好茶,秦明问。

“你的活祖宗闹着要下去玩雪。”

翁如曼挥舞着菜铲,明显带着脾气,训的小姑娘又要哭。

小脸一皱,秦明就心疼。

“你就惯她吧。”

“没事没事,妈妈生气了,不哭喔。走,爸爸带你下去。”

“看雪!看雪!”

菡菡高兴起来。

秦明抱起她,帮她带好耳罩,出了楼去到空地,陪着她用手捧雪握成球,堆在一起。

次日。

翁如曼重新检查了一遍行李箱,确认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一家三口坐上出租车,直奔虹桥机场。

2016年,魔都到秦明家乡还没有点对点的航班,中间转到揭阳,花了6个多小时,才在南岳机场降落。

出了机场,坐上出租车,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来到q县下辖的某乡镇。

2月8日,大年初一。

伴着鞭炮声,享受亲人的陪伴与悠闲,那种浑身都松懈的感觉让秦明站在阳台忍不住作深呼吸状。

舒适的时光总是短暂,早上8点,刚吃过米粉,菡菡正被她奶奶带着玩,翁如曼却拉着他跟妈打了声招呼,坐公交去县城租车。

秦明是有驾照的,只是日常还没那么大的需求——

好吧,主要是储蓄紧张。

但明天要去岳父家,自然就有需求了。

这几年,妻子都是在他家过除夕,带着点补偿,秦明也总是早早去丈母娘家待几天。

坐进租来的车,耳边是翁如曼的碎碎念,一到这时候,她的话就很多,秦明总是应和她,当个合格的工具人。

谁让咱爸妈那儿有些偏僻,在中国基建浪潮下,也是11年,那儿的小沟沟才通了马路,往来算是方便了些,像他第一次见叔叔阿姨,都是租摩托进去的,车实在开不进。

哪怕如此,村里也只开通了一班公交,想买些生活必需品的,得逢三六九来秦明住的镇上赶集,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出去打工偶然认识后,很快走到了一起——

家离得不远,才10来里;

见面是邻里介绍的,因为彼此知道哪家的孩子适龄嘛,也很容易知道性子如何。

由是如此,翁如曼每次回去,都要买很多的肉、调料、零食和水果,就别太劳烦老人家坐公交提那么多东西,年节消耗的又快。

镇上一到过年,农贸市场就很热闹,找个位置停好,自是翁如曼大展身手的时候,与大城市的菜市明码标价,统一过称不同,这里,砍价才是主流。

小摊小贩的,卖方没憋几个屁,少个几块的翁如曼也欢喜,有一种难得的成就充斥全身。

与其说是省那两块钱,不如说是体会儿时的记忆,反正早些时候父辈也是这么过来的,熟人招数、量多招数、添头招数,什么好用用什么。

正所谓,砍前苦大仇深,砍后皆大欢喜。

还是伟人说得好:与人斗,其乐无穷。

就这样,采购行为一直忙到中午,秦明都有些累着了。

回到家,多多朝他身上扑,秦明抱着女儿,翁如曼却是兴致不减的提前处理一下肉食。

第二天。

秦明带着点起床气。

除了开始回来的那几天,除夕过后,他再没睡过一个懒觉。

“洗脸吃早餐,早点过去。”

妈也在提醒他这件事。

全都忙活完,早上9点不到,准备去往菡菡外婆家。

随着车子进了村口,本就没多少住户的村落,这么些动静都注意得到。

“这是翁家三女婿?”有人老远望着。

“可不是。”

“翁家闺女,回来了。”

一些人站在家门口打招呼,秦明也都减缓车速,一一回应。

岳父家12年起了栋三层小楼房,还带着一个很大的水泥院子,用来编竹篾、晒东西。

翁如曼家里是5兄妹,她上面两个哥哥,2个姐姐,她虽然年纪最小,但家里的活儿也没少干,喂猪、捞猪草、洗衣、做饭,样样都会。

农村人生活压力大,哪有娇蛮的可能。

秦明是挺佩服岳父的,那个年代,又是务农又是养猪又是搞点手工业,愣是送了5个子女都读了书,其中翁如曼二哥还是上的师范,现在,在l市的二中教数学(公立高中)。

大院格外宽敞,找个空地把车停好,先是看到旁边堆放着一些成品的竹搭子、鸡笼、簸箕、竹骨扫帚——

都是竹制品,用柴刀削成条,手工编织而成。

靠山吃山,几座大山包围的小村落,竹子长的特别好,再加上秦明家乡除了种水稻,这片黄土地还是“黄花菜原产地”之一,0几年政/府就搞了个黄花菜基地,所以他们那的不少农民都种这种经济作物创收。

每年夏天,把这东西摘下,如果不想收购价太低,一些人就会用竹搭子晒,初加工后再卖给收购队,效益更好,这就产生了对于便宜实用的竹搭子的市场。

翁如曼家的竹制品,历年来的大头产出都是编织竹搭子。

哪怕不年轻了,这一手艺也没落下,虽说几个子女长大做工,每个月都有寄生活费,老一辈却闲不住。

他们总用“这是个什么日子哦。”(比我年轻那会轻松多了)来搪塞子女劝他不要太劳累的说辞——

已经很享清福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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