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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凡心中顿时惊醒，这个人，是敌人！
一个闪身，白小凡来到娜儿身前，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后。
“前辈，我们好像并无过节，甚至都不认识。”白小凡脸色沉凝，严阵以待。
男子依然什么表情动作都没有，他只是淡淡的扫视着两人。
“真是可笑。”男子平淡如水的说道。
“可笑？”白小凡听着男子莫名其妙的的话，就像是在猜一个没有谜底的谜语，感到非常的恼火，却无可奈何。
男子伸出手，用纤细洁白如白玉的手指指着白小凡，道，“看样子，你缺少足够的决心。杀了她，我可以把她作为做好的养料送给你。”
白小凡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她是我妹妹！谁都不能伤害她！”
还有，把娜儿变作养料，娜儿是什么？物品吗？
男子话里隐藏的逻辑让白小凡怒发冲冠，一时间怒气就像爆炸的液化气水罐一样爆涌而出。
白小凡的小脸都已经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他不再容忍，咬牙切齿的瞪着那男子。
男子摇了摇头，“好不容易等到你，可你却失去了变强的决心。既然这样，那我选择继续等。但我很生气。你所看重的，就是我现在想要剥夺的。”
话音落下，男子抬起一根手指。
白小凡瞳孔剧烈收缩，他感受道一股杀意直指他背后，而他背后的是，娜儿！
他骤然转身，将浑身瑟瑟发抖的娜儿抱在怀里。
“噗哇！”白小凡只感觉背后一股大力传来，脊柱，肋骨一根根的断裂，骨骼破碎，发出悲鸣。
巨大的压力挤压着他的胸腔，在他的胸前瞬间爆炸开来，内脏的鲜血夹杂着不知名的肉碎，从嘴里喷出来。
“唔……”白小凡的身躯如同破布一般往前倾倒，倒在了娜儿的身上。
“哥……哥哥！”娜儿的脸上带着浓厚的血污，她染血的双手，轻轻的托着白小凡的身体，生怕轻轻一握，他的身体就支离破碎了。
她的眼神里的光泽在褪去，她的眼神在抖，和原本殷红，但如今却惨白的唇瓣一样，在抖。
“哥哥……”她又小声的叫了一句，声音很轻，似乎生怕一大声，就让哥哥的残躯雪上加霜。
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原本环在她柔软腰部的手，变得无力，像枯萎的稻草一样，顺着她的腰，缓缓垂下，仿佛是受了力的秋千，晃了几晃，旋即没了动作。
哥哥，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傻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傻？他要杀的，是我啊！
哥，不要死……
“啪嗒啪嗒！”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娜儿别哭，哥哥在呢。”白小凡堪堪抬起眼帘，看着娜儿梨花带雨的脸蛋，脸上勾勒出一个凄惨的笑容，“哥哥哪有那么容易死……有哥哥在，没有人能伤你。”
他的脸，已经变形了，口鼻周围满是鲜血，这一笑起来，竟像是染血的映山红，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但他越是如此，娜儿就哭得越厉害。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逞能，把什么伤害都挡在娜儿身后，自己默默承受一切。
你把娜儿保护的很好，可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哥哥你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
最讨厌……哥哥瞎逞能了……
“……”这一幕落在男子眼里，他却并没有急着再动手。
“我稍微来了点兴趣。”男子的语气仍旧是毫无波澜。
他手指一弹，白小凡破破烂烂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在一旁。
“哥！”娜儿哭喊着，叫着，歇斯底里的想要冲向白小凡，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丝毫无法动弹。
男子缓缓飞到娜儿面前，凝视着她，像是审判一般说道，“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