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算太惨,但她驾马仍是不怎么熟练,尤其是骄火这样不怎么温顺的马,孟青夏还是得依靠白起一只手圈禁着她的腰,才得以稳住身形。

虽说今日不下雪了,但迎面而来的风还是冷得很,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孟青夏有些睁不开眼睛,她不禁抱住了白起的一只手臂,以免自己摔下马背去。

“咳咳……白起,我们是要去哪儿?”孟青夏会这么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白起一行人的行程速度明显有些赶,否则那呼呼刮在她脸上的冷风也不会刮得她睁不开眼睛,若是要回禹康,这里离禹康不算远,白起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赶路。

大概也知道孟青夏禁不住这马速和冷风,她今天又刚被人褪了一层皮,坐在马背上颠簸对于她来说,完全不亚于凌迟一般的痛楚,白起抽空将她往上一抬,往她的小屁股下垫了一些披风的布料,那厚厚的布料,就像提供了一层缓冲,让孟青夏与马鞍接触摩擦时的痛苦也得到了一些缓解,他微微仰起自己的披风,便将她掩在了里面,如此也算抵挡了一些迎面刮来的利刃一样的寒风。

原本以为白起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出乎意料的是,白起这一回倒是耐住了性子温言好语地向她解释:“这段日子,你也的确该闷坏了,彤城氏首领霁想必你也不陌生了,他的小女儿檀舟即将过生辰,霁为了他的小女儿的生辰,兴师动众地准备了庆祝的盛会,届时也邀请了各个氏族的首领和举足轻重的任务参加。那里应该会有好玩的地方,也有不少与你年纪相仿的孩子可以陪你玩,或许你会感兴趣。况且檀舟的性子也算活泼,或许能和你玩到一块去。”

白起并不觉得有必要将他们前往谈判联盟一事的目的告诉这孩子,在白起眼里,她也充其量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罢了,况且她只是个女人,这种事,一向是男人该操心的事,对她而言,彤城氏之宴,也不过就是个可以供她玩乐的好去处罢了。

这阵子她也的确受了不小的惊吓,或许多和一些与她年龄相仿的玩伴接触接触,很快就会忘掉了这些不愉快的事。

孟青夏当然对霁并不算陌生,就连她,都是白起从霁手中要来的奴隶,但她也对所谓的宴会并不怎么感兴趣,鬼使神差地,她忽然开口问了白起一个不怎么重要的问题:“你认识檀舟?”

话一出口,孟青夏就觉得不妥了,而白起却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就连那漂亮的嘴角,都隐隐约约轻轻地向上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孟青夏的面颊没理由地一红,难道她问的这个问题就那么值得嘲笑吗?

她会这么问,只不过是因为白起话里话外,似乎对霁的小女儿檀舟很是了解一般。

白起对于孟青夏的问题,只不过敷衍一般漫不经心答道:“因为霁的缘故,也算有些交情吧。”

一时间,便没有了话题,往常孟青夏也曾经被白起这样掩在他的披风或是斗篷之下,但今日,这沉默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好像变得格外难熬,呼吸里,全是白起的气息,这样冷的天,她竟然都有些闷出汗了……

“阿修和阿观……”孟青夏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两日,她几乎都有些忘了过问阿修阿观和昆白的情况。

“难为你还记挂着他们。”

刚才还觉得有些闷热的孟青夏,此刻不知为何,竟敢到周遭的温度也突然降温了一般,就在此时,白起一行人忽然降下了马速,然后停了下来,孟青夏不明所以,便从白起的庇护中探出了个脑袋来,只见他们不远处的前方,赫然正是同样驾马待发的伯益等人,他们看上去已经在这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孟青夏的目光落在伯益等人身后侧,坐在马背上,脸色有些苍白,时不时仍是低低咳嗽的高大男人,他的眼睛漆黑,轮廓深邃,留着络腮胡子,他的部下们也都正在他的左右,正是容成……

很显然,他们也是要同白起一同赴往彤城氏的,是了,她早该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等候白起,不过是因为她的缘故,白起有些耽搁了,方才一路快马疾驰赶来与他们汇合,尽管前一日白起已经用话语哄过了她一番,但是再见到伯益和容成,孟青夏的脸色仍是难看了起来。

“他们也要一起去?”虽然知道答案,但孟青夏说这句话,无非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罢了。

“不要任性。”白起略微皱眉,倒没有斥责她,只是平静而淡漠地嘱咐了她一句:“你忘了我曾与你说的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为你讨回公道也是迟早的事,但是现在,不要再像小孩子一般任性,你也不小了。”

孟青夏没有吭声,在白起和伯益他们寒暄的时候,她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白起身边罢了,至于她的那位兄长……孟青夏眸光微凝,若有所思,在此之前,容成分明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受这么重的伤了?受这样重的伤,还要坚持着赶路,应该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容成这个人,能忍人所不能忍,也能完全做到对她的漠视,这样的人,往往城府极深,心怀着野心,可也薄情寡义。

就这一点而言,他与白起其实还是有些共通之处的,真是可惜了,他竟然选择了像伯益和姒纵低头,如此卑躬屈膝,他当初若是向白起低头,以白起这样不拘用人的惜才之心,或许他的下场会比现在好太多。

对于孟青夏的目光,容成倒是视而不见,这定力也算是非常人能为了,倒是伯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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