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大夫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当时家里穷,父母实在请不起大夫,原本以为小命要完了,结果他被人救了。

安子溪心里明白,估计是他师傅的师傅救了他,也就是金神针。

呃,算起来的话,那不就是她师祖?

“老祁头的师傅救了我,那次,也是我和你师傅第一次见面。”赵大夫长叹一声,“算起来,那也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和你师傅都是孩子,可是一转眼我们都已经成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安子溪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有了学医的念头,本来想跟着金神医,可惜他已经不再收徒,你师傅就算是他的关门弟子了。后来,我们就分开了,一别就是几十年,再次相遇的时候,我是县医院的大夫,而你师傅,手废了。”

“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分别几十年了不是吗?从孩童到老头,这个转变是很大的!

赵大夫一笑,“我病得的时候,金神医和你师傅一直在我们家住着,大概住了一个月左右。我和你师傅朝夕相处,彼此很熟悉了。我现在这个名字,路华,还是金神医给取的。你师傅小时候就有一个习惯,当他一个人没事做的时候,他会盯着一个地方愣愣出神,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子溪回忆了一下,确实,她也见过祁圣林发呆的样子。

“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变,神态习惯也不会变的。”赵大夫道:“我虽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但是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后来知道他的名字,又知道他被送到这边的原因,才确定是他。只是你师傅脾气不太好,一直不肯认我,他怕连累我,我知道的。”

再后来,祁老的帽子被摘了,他也全然没有了要回京城的想法,反而就留在了小县城。

“这么多年,他的心结一直没有打开,也不肯再行医。我劝了几回没用,就开始不停的介绍一些病人去他那里,求他出山,希望他能重拾信心。结果这一劝,就是十年,他从来没有出过手,没想到却为你破例了,还收了你做徒弟。”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萌。

原来是这样!

安子溪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她会觉得赵大夫和祁圣林之间有故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呵呵……”安子溪笑得太假,有点震慑力在里头。

赵大夫心虚的扭过头,恰好这时,有病患家属过来,算是替赵大夫解了围。

安子溪这才没有发作,转身出了医生办公室。

刘满仓正等着她呢。

“按照赵大夫的意思,要先在医院治一个礼拜,然后再去我师傅那边用中医的法子治。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住的地方已经找好了,花不了几个钱,安心给大娘看病是正经的。”

刘满仓自然十分感激,犹豫了一下,才道:“安姑娘,你,拜师的事……”

“你别多心,本身我对这个也感兴趣。”安子溪道:“报志愿的时候,我估计也得报医学院之类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总归是因为他们的原因。

“谢谢!”似乎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说了。

安子溪又问,“钱够吗?大娘怎么样?”

“够!”刘满仓生怕她再往里搭钱,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不能再麻烦人家了。“我娘也挺好的,就是累,睡觉呢。”

“好,那就先这样,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就找赵大夫。等下周我放假,再过来看大娘,顺便把你们接到我师傅那儿。”

“好,好的。”刘满仓也有些麻木了,都把安子溪送走了,还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直到刘满库过来找他。

“哥,妈醒了,喊你呢。”

“哦!走吧!”哥俩这才回了病房。

“妈,您醒了,喝水吗?”

高小芹摆了摆手,“扶我坐起来。”

“哎。”哥俩连忙把老太太扶起来,又要注意让她靠得舒服,又要注意手上的针。

同病房的人都羡慕,当儿子的能这么孝顺,这么用心,也是不容易。

“妈,有话您说。”

“老大啊!那安姑娘为啥帮咱啊?”高小芹说话有些费劲,说两句就要歇歇,“我看她年纪也不大,咋那么有本事呢?”

关于这件事,刘满仓也不是没考虑过,他多少知道点,有些猜测,但是又不好和自己母亲细说。

“妈,安姑娘是做大事的人。嗯,她现在还在读书,还要考大学呢!”

“考大学?”高小芹喘了两口气才道:“哎呀,那可真了不起啊!是个能人,和过去的状元也差不多啊。”

“是呢,您老就好好歇着,别想太多。”

高小芹摆了摆手,咳了两声,才道:“你当妈年纪大了,啥也不懂?你们哥俩有啥本事,能让人家看上啊!无非就是一身功夫罢了!”

两人都没说话。

“不过那闺女,瞅着不是个坏人!她心善呢,也不能让你去干啥坏事!老大啊……”

“哎!”

“你就记着我这一句话,有恩,咱得报,但是做事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刘满仓连声应了,“妈,放心,我都记着呢!儿子不会忘的。”

高小芹这才安心了,让哥俩扶着自己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安子溪离开县医院后,去了祁圣林那里。

“你说啥?让人住我这儿?”老头子很不


状态提示:第65章 孙子来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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