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林光着身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很不文雅。

大将军护主心切,一个飞扑把李啸林给压得严严实实,“汪汪汪~”的,翻译成人话估计是“主人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嘤嘤嘤嘤。”

可惜,李啸林不懂狗语。他就觉得自家这倒霉催的狗也忒会添乱了!主人倒了不来扶一把就算了,还特么往肚子上压,内脏要碎了好么!

李啸林痛苦地说:“下去。”

大将军:“嗷呜~”

李啸林:“……”

苏癸的领悟力可比大将军高,他拽住大将军的尾巴尖儿,把大笨狗往外拖。可就他那把小力气,给大将军挠痒痒都不够呢。

“一二一!”

苏癸喊着号子,奋力地拉大将军,小脸儿憋得通红通红的,可大将军仍是纹丝不动。

苏癸跳到李啸林脸上,坐在人家的鼻子上,忧心道:“哎呀,你不会死掉吧。”

李啸林:“……”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么?!一只大笨狗压着自己,一只小狐狸堵住自己的呼吸道,这是不被压死也要被憋死的节奏啊!

靠人不如靠己,靠宠物不如等死。

李啸林使出吃奶儿的劲儿,把压在大将军软绵绵的肚皮下的手臂抽出,提开苏癸,推开大将军,成功挽救了自己一命!

李啸林艰难坐起,大口喘气,这日子,也太难过了!

主人得救了,大将军欢快地去舔李啸林,却遭到了一顿胖揍,非常受伤,默默地回狗窝里抑郁去了。

苏癸捧腹笑道:“笨狗!嘿嘿嘿。”

苏癸不成比例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李啸林,满脸都写着“夸我吧夸我吧,我可是有帮你哦~我比那条笨狗能干多了~”,小样儿萌得不行不行的。

李啸林无奈地把苏癸提到和自己的视线平齐,说道:“苏大王,你要是帮我就麻烦别坐在我鼻子上好么。鼻梁塌了都不是个事儿,能整容,可是呼吸停了那就出人命了。”

苏癸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哼哼~我帮你你还不领情,人类都是贪婪的动物!”他说着还扮了个自以为很威武的鬼脸,扯开嘴角吐舌头什么的。

李啸林“噗嗤”就笑了,这小东西就是个逗趣的开心果。

李啸林运气还行,他摔是摔得是挺重的,可浴室门口是厚厚的地毯,抵消了部分冲击,就是臀|部略疼,也没受别的伤。

李啸林苦逼地又冲了一次澡,换了条宽松的休闲裤,忍着每次走路所牵引的屁|股痛,坚强地上班去了。

李啸林这天的拍摄任务不重,演的就是郭自奉和请来的除妖师商量除妖的事。

这一幕戏在电影里足足占了五分钟,可谓是重头戏之一。

狐狸精小仙有千年的道行,是要成仙的妖精,寻常道士奈何不了她。郭自奉就花大价钱,从四面八方请来了八位当时最负盛名的除妖师。

每一位除妖师都献上一个了计策,谁都认为自己的计划才是最万无一失的,别人的都是垃圾。

八个人八种除妖的方法,郭自奉不可能每个都采用,便让除妖师们商量下,选出其中一个。可这些除妖师都是心高气傲的,谁也不服谁,讨论来讨论去就吵翻了天。

在这幕戏中,郭自奉基本就是坐山观虎斗的,他的台词就两句。

“别吵了!”

“就用鲁大师的法子!”

虽然李啸林的作用就是个背景板,但他要走的都是内心戏。比如在听到除妖师们要把小仙给炼化了,或者剥皮暴晒之类的,他都要有不同的情绪体现才行。

郭自奉在要对付小仙这事上是很矛盾的。

一方面,郭自奉惧怕小仙的妖法;另一方面,郭自奉又感念和小仙的几年夫妻生活。

他想赶走小仙,可又怕小仙报复,不得不杀了她。可真要杀了,他又会良心不安,种种纠结盘桓心间,让郭自奉愁得快要白头。

以李啸林的演技,要拿下这幕戏是轻而易举的。可今天,他的状况实在不佳。

李啸林才摔了后,屁|股也没多疼,开车时坐的软垫也没多大感觉,可这拍戏时往硬木椅子上一坐,这就要了命了。

那疼痛翻了得有十倍,痛得李啸林坐都要坐不住。

疼痛分散了李啸林的精力,这一条就拍得不理想。而且,这一屋子演除妖师的,都是徘徊在二三线的演员,演技平平,一场戏演得中规中矩的。其实照一般的标准,这算是勉强过关了,可不管是李啸林还是于墨,都是颇吹毛求疵的,于是,重拍。

这一重拍,就是重拍了好几次。除妖师们迟迟进不了状态,吵得不够激烈啊,忘词儿了啊这类的状况频出,比第一条还不如。

李啸林就遭了大罪了,屁|股是越来越痛,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于墨觉察到了李啸林的异状,喊了“卡”。

于墨悄声问李啸林,“你怎么啦?”

李啸林说:“早上摔了一跤。”

于墨说:“摔哪儿了?!我瞅瞅。”

于墨说着就去扒李啸林的戏服,李啸林忙把人拍开,“腚疼!”

于墨猥琐地笑了,“啧啧,真瞧不出,原来行思是上边那个。”

李啸林:“……你脑补太多!”

于墨虽跟李啸林开着玩笑,但他还是挺担心好朋友的。

于墨说:“哎,要不就采用第一条吧,也没那么烂。你再多坐会儿,你的腚得先烂了。”

李啸林说:“不行,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凑合,再来一次。”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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