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没有我国的梯田灌溉技术的时候,每一寸时候耕种的土地都是宝贵的。武家能够拥有多少耕地,也直接说明了武家的势力,毕竟人这种东西在战争时期也只是一种可消耗资源而已。

越前虽然寒冷了一点但是因为其所处位置是琵琶湖以北三河汇聚之地,狭长的越前平原的石高也有五十万石,其实已经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了。朝仓能够雄霸北陆的凭借就是这个,而现在这样广袤的耕地却只有相比之前少的可怜的人口来耕种,那么剩下来的土地完全可以被外来的武家移民所掌控。只要景嗣愿意的话,那么越前他几乎可以马上的封赏出去。以此类推,战争只要进行下去,那么整个近畿的情况也会是同样的,对于任何家族,这样的土地诱惑实在太惊人了。

谁都知道,将军也好,现在可能的顺位继承人信胜也好,都不过是实质上的傀儡而已。织田家之所以还是织田家,只不过因为上条景嗣以他的个人实力作为保障来勉强维系的。除了木瓜纹和织田萝莉留下的唐伞还能证明这是织田家外,更多的实干派选择了向强者靠拢臣服于八岐蛇纹之下。

信胜在沉默着,景嗣也在沉默着,正主都还没有发话吵来吵去的不过是喽啰而已。虽然曾经是师徒相称,可是很多的事情在两个人站在了不同角度的时候就完全的不一样了。可能按照这种情况发展,兵戎相见的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吧……

“嗖”而在家臣们争吵的时候,同样一直侍立在信胜旁边的少女千反田却已经抽出了太刀,这个被从小教育要效忠于织田血脉的女孩于此刻做出了她所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大权独揽,是为不忠,我要于此诛杀叛逆!”

惊讶,惊讶到几乎让人说不出话来,魔王愣在了原地来不及闪躲,如果按照千反田凌厉的剑术,太刀很快就会穿越魔王的胸膛然后一击必杀——这是得自于岛清兴的传授,而此刻,千反田的剑术导师却也已经拔刀出鞘站在了自己的丈夫身前,并且一剑直接削断了千反田的剑锋并且把刀刃抵在了这个少女的喉咙上。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次的岛清兴真的已经是有了真的怒意了,平素即使是在战场上,面对着她所认为实力不够的对手,她甚至都不会抽出刀鞘,而现在直接拔刀出鞘并且凌厉的反制一气呵成。可能要不是最后收敛了自己的杀意,不然现在千反田的头颅已经在地上了。

“你们……就那么想妨碍我么?”

“景嗣……你……”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只是想要替家伙复仇,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当事人,也就是刚刚还在沉默着的魔王于此刻悠悠的从自己的位置上了站了起来,眼神当中,少有的还是带上了一点被他隐藏许久的哀伤。

“叛逆……竟然称我为叛逆,这种事情,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想到有。为主公所用,一辈子为她奋战,这是我的誓言,到现在我都没有放弃的誓言,你们怎么就都不相信呢?”

“平手政秀!柴田胜家!我……的确应该是感谢你们,因为你们是最后都没有放弃那家伙的人,尤其是修理亮,你真的最后已经尽力保护了她的事实,我也是知道的,为此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现在的话,还是请不要妨碍我会比较好一点。”站在背光的地方,让人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表情,但是从语气来说,这是和战时动员一样的坚决。

“我知道你们各有各有的理由,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可能已经错了很多了。但是即使是错误的道路,既然选择了,那么我也会继续走下去直到终末。本来……我也不会想管你们的,你们怎么样都好,但是在我复仇的道路上,我一个人办不到,所以才需要棋子而已。对我而言珍贵的棋子们啊,现在的话还是乖乖的听我的摆布会比较好一点。”

抬起头来的时候,人们所看见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狰狞,以一种如何猖狂的姿态笑着那已经无法用形容词来表达。这种笑容就好像是刚刚得逞了的阴谋家在说“我要成为新世界的神”一样的表情,但是等到丧心病狂过头了却会被发现这种笑容实质上是多么的撕心裂肺。

“信胜,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真的要与我为敌?”

以一介家臣之身对即将要继承织田家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是否合适这一点已经没有人考虑了。永远不要和一个疯子讲道理,这句话实在太适用于现在了。

“岐阜殿下……已经疯了……”

“师傅,如果继续下去的话,那么不过是把姐姐努力的成果毫无意义的葬送掉而已。即使是为了姐姐,你也应该停下来了。”

“你懂什么?你又知道那家伙多少?什么叫葬送?你完全的不明白,信胜……我先把若狭国给你,如果不能理解的话,那么就去那里等着我的消息,等到上洛成功之后,主公的尾张,伊势,北近江我都派人交给你,然后近畿五国除了封赏家臣外你再挑一国作为直辖领地,接下来我会致力于四国和山阴山阳地方的攻略,这样的话你会放心一点么?”

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用最后的理智提出了一个相当优厚的建议,景嗣对于权力,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太多的留恋。没有织田信长的织田家对他来说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就算最后的结果是被过河拆桥,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复仇和替织田萝莉完成征服这个国家的愿望,这就是他活下去的所有动力。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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