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看着这位明智家的家主——理论上现在的自己,应该算是上条光秀了,以后的自己,也将会把明智家的所有交给他来继承。但是隐隐约约的,不管是景嗣还是她本人。都对于他有着一种愧疚感。

真正喜欢战争的往往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那些身处于后方的人总是歌颂着战争。而这个少年初次杀人的时候,应该也只是十四岁的时候——如果当时他的初阵能够是和普通武士一般的初阵那么或许还好。光荣的讨取几名足轻或者运气好的讨取一名武士都是不错的结果。但是他的初阵对象从开始就不是什么势均力敌的敌人,而是拿着竹枪还有菜刀的平民。

上洛的战争虽然消灭了许多的敌人,但是正常的战争之前,更多的还是一场对于反抗者的镇压之战——上洛的每一支备队都不例外参与了对于平民的镇压。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左马介就清楚了比起那种兵对兵,将对将战争之外,另外一面的战争本质。

开始的话,多少还是有着一些抗拒的吧——毕竟作为武士的自觉还有所有人的告诫都是教训他应该如何做一个高贵的武士的。但是随着越来越久的重复这种事情,他甚至自己都习惯了这种事情。

不杀死那些为首的反抗者,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加反抗,不夷平带头反抗的村庄,那么将来就会需要对于一城一国进行毁灭——那是理所当然的。好像是至理一样的事情。

战争从来不是浪漫的故事,没有什么谁都能够得到救赎的结果,战争的本质就是取舍之道——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去消灭另外一部分。而真的明白了这种事情之后,要么就只能屈从于这种规则,要么就干脆远离战争。

但是,左马介很清楚——手上沾染这种血腥是必须的事情。区别的话只是谁来做而已,如果说自己不做,那么就会有其他人来负责。与其说是那样的把杀人的罪责还有结果交给别人去承担。不如自己来亲手执行。

于是,近年来的不少镇压活动都是由左马介亲自进行的。淡淡的水色桔梗。在那么多的杀戮之后,也终有一天会成为血腥恐怖的代名词吧。

“不过,所幸的是,这次结束之后,就再也不用这样了,这样子的话。就是最后一次了……”

拥有着数量巨大的火炮阵列,然后分散的布置进行协同射击——就火炮来说,恐怕是西军技术优势最大也是最不靠谱的兵器了,除去早些年铸造以及进口的火炮的确是可以信赖的之外,现在的火炮完完全全就是一种定时炸弹。

因为物资供给不足。所以炮膛不够厚也不够可靠,便于量产但是射程以及威力低下,若是按照以前的那种火炮摆列方式的话,那么炸膛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只要是能够用炮幕笼罩对方的阵列,那一切的牺牲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车悬之阵正面的推进从来没有被阻挡过。这个不断前进着的车轮正在碾碎每一个抵挡它的单位——越后的兵团就是这样,即使是在坂东武士遭受了赤备的攻击而陷入了苦战的时刻,即使是真田家的策略使得关东诸侯也同样陷入了困境的时候,它们依旧没有收到战局的影响,而是兀自的前进着。

就像是时间本身一样——存在的意义就是向前而绝对不会给人后退的机会,接着再把所有的阻挡者全部消灭。就是那样子完全没有道理的东西。

即使悲叹,祈愿,哀求都不会有任何不同,让人憎恨其无情,而如若自己丈夫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如此不停旋转的命运之轮也终于会有停下的一天吧。

车悬之阵在正面可以利用铁炮的射击来解决大部分的敌人,并且利用不断转换着的圆形阵线来造成一把不停装填着的左轮这样子的效果——当然,人数越多的话,那么车悬之阵也就越是会受到考验吧,上次仅仅只是七千人的车悬之阵如今扩充到了两万五千越军的时候,单单就是移动速度来说,当然是比不上之前的了。

所以,利用火炮进行打击,这的确是最为明智的选择——人马哀嚎着倒下,或者受惊的马匹停下在车悬之阵当中都是会直接带来死亡的行为。

任何的掉队和停滞下来的人都会被自己的同僚践踏致死,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之轮的含义吧。

要么跟上,要么就被摧毁。

“这样子真的好么……说真的我不太清楚。”

毫无疑问,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武田这里已经取得了优势——按照眼前的态势,应该等不到车轮压到她的本阵的时候,恐这些士兵们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少年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犹豫不决——的确,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让自己的姐夫取得胜利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即使是众人的风评不佳,不过从自己的角度来说。多少还是清楚自己的姐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那是因为温柔过头而不得不变得冷漠的家伙,虽然也会做错事情。但是一旦认定了的事情,那么一定是会有重要目标的。可是唯独现在,自己也开始疑惑了起来。

然而,看着自己的姐姐那样子温柔的眼神的话,少年也只有强迫自己下定决心了吧。

是的,虽然未来很重要,但是如果所面对的一定会是残酷无情的未来的话,那么这样子的未来的确是还不如不要——沉湎于过去。哪怕只是只是过去已经逝去的温柔,那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吧。总之,如果说是自己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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