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搭档是女的,苏寒漠很可能会扑进她怀里大哭,但面对男搭档,这样的委屈,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她只能忍住心里的痛苦,勉强摇头说:“我没事。”
搭档说:“你如果有事,我向上级请示调你回去,你这样的情绪不适合开展工作。”
搭档当然是关心她,做卧底的人,注意力一旦不集中,就可能危及生命安全。
苏寒漠不好意思了,在她看来,作为军人,任务高于一切,她不能因为个人得失影响正常的工作。
她振作了精神,对搭档说:“我没事,保证完成任务。”
搭档笑了,说:“如果有心事,你可以跟我说说,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
苏寒漠哪好意思说这事?只能随便说道:“我在南宫俊逸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心里很焦燥。”
搭档说:“如果南宫俊逸和w组织真的有联系,他必然隐藏得很深,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不可能发现。
“上级指示我们,开始不要急于查找线索,你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要暴露自己,争取取得他的信任。
“你虽然是以你姐姐的身份跟南宫俊逸接近,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会相信你,他对你姐姐一定也隐瞒了许多事情。”
苏寒漠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跟南宫俊逸把关系拉近一点。”
现在她的身体都被南宫俊逸占有了,她不能白白牺牲,正好借这个机会和他走得再近一点。
和搭档分手,苏寒漠坐出租车往回走,这时候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当看到一家医院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应该买点预防怀孩子的药吃。
她赶紧下车去买药,当然现在她只能买事后药了,医生说四十八小时之内吃了就没事,算算时间还不到四十八小时,希望来得及。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几个月后发现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更不想怀上南宫俊逸的种。
她吃了药出来,乘出租车回到了南宫俊逸的家里。
南宫俊逸还没有回来,苏寒漠走进自己的卧室,看见床单上的血迹仍在,想起昨天晚上的疼
痛,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滑落。
忍了一天的眼泪,在得到搭档的安慰后,她终于痛痛快快地流了出来!
一边哭,她一边咬牙发誓:“南宫俊逸,我只要查出你和w组织有关系,一定会亲手逮捕你,那时候我再报今日之仇!”
这天晚上,南宫俊逸没有回来,苏寒漠在她的房间里哭了半夜。
这可能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哭得最久的一次,苏寒漠跟左云儿不一样,她比她姐姐要坚强得多。
但再坚强,遭遇了这么大的伤害,她也会难过,也会痛哭!
z国,w市。
初十早上,左云儿一边给孩子穿衣服,一边说:“浩锋,浩澜,你们玩了这么久了,应该学习了哦?”
楚浩锋爽快地答应:“知道了,妈妈。”
楚浩澜说:“妈妈,我想到公园去玩。”
“还去玩啊?”
“我好久没去公园玩了,就今天玩一天,明天回来我们就学习,背诗词、算加法都可以,好不好嘛,妈妈?”
听见儿子央求的语气,左云儿心里有些酸,如果楚云天还在,今天他也会带他们去玩的。
“好了,”她说:“那今天我们再去玩半天,下午回来就得好好学习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
两个孩子一起欢呼起来:“哦,去公园玩罗!”
吃过早饭,左云儿和柳小眉带孩子们去公园,莫一凡今天值班,没有陪她们。
从军部前门出去没多远就有一家公园,他们最常去的地方也是这里,不用开车,走路二十多分钟时间就到了。
住在宾馆里的南宫俊逸买了一架高倍望远镜,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用望远镜观察军部门外的动静。
左云儿带着孩子一出来,他就看见了。
到了公园里,左云儿带孩子们坐碰碰车,又坐了海盗船,还坐了过山车。
以前她怕坐这些,因为她一坐上去就会晕眩。
楚云天在的时候,他带孩子玩,不
仅保护着孩子,还保护着她。
有时候见她实在不敢坐,就让她在旁边等他们,他一个人带孩子玩。
今天为了让孩子们开心,她强撑着陪他们,她不想让孩子们感到没有父亲就少了什么。
但连着坐了碰碰车、海盗船和过山车后,她就撑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一般,脸色苍白得吓人。
从过山车上下来,她匆匆跑进了洗手间。
柳小眉虽然担心她,但又不敢远离孩子。
左云儿冲到洗手间门口就狂呕起来,呃呃呃的声音让其他的人都面有不忍之色。
一个女人捂着鼻子说:“不能坐就别坐呗,这么大的人,为了玩都不顾形象了,臭死人。”
南宫俊逸走过来,冷冷地说:“你闭嘴!”
那女人看见这个男人高大得吓人,长相很帅气,但戴一副墨镜像个黑-社会,她不敢再说什么,赶紧走了。
狂呕的左云儿没有听见南宫俊逸的声音,她吐得好象连心脏都要出来了,非常难受。
有一叠纸递到面前,是一叠高级香巾纸。
左云儿满心感激地接过来,这会儿她只是干呕,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
又蹲了好一会儿,她用纸巾擦了嘴唇,一瓶水又递了过来。
她说:“谢谢。”
对方没有答话,瓶子继续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