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对着陈瑞文盈盈拜倒,声音如珠如玉,不禁让人怜惜,可惜陈瑞文却是满脸冰色,声音低沉,带着丝警告:“既然进了陶然居,那就归少奶奶管束,若是叫我知道谁不服管教,不管你们是谁送过来的,我可是不留情面,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陈瑞文在军营已久,他若是存心吓唬人,别说女子,男子也要害怕,三个丫头听了身子一颤,头垂的更低,信誓旦旦的表明忠心。
林宛如笑道:“你们是沈二太太送来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一会一人从笼烟那儿领一个红包,好好地跟着学规矩。”三个丫头忙不迭的应下,退了出去。
陈瑞文却依旧觉得憋屈,半天没做声,林宛如依过去,陈瑞文将她揽在怀里,她笑道:“别生气啦,这是内宅的事,你交给我处置就好了,如果这三个丫头就能让咱俩生出嫌隙的话,还谈什么白头偕老呀。”
陈瑞文的手一紧,眼睛里满是炙热,盯着林宛如:“那就说好了,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咱们都彼此信任,不离不弃。”
林宛如敛了笑意,郑重的点点头,陈瑞文轻柔而慎重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觉得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拥有了你。”林宛如心中流过一股暖流,她喃喃道:“我也是如此。”
夫妻俩免不了一番耳鬓厮磨,旖旎缠绵,第二日一早亲亲密密拉着手去给沈氏请安,沈氏见状,知道两个人没为丫头的事置气。也就放了心,说起了陈瑞雪的婚事:“你们是做大哥大嫂的,一定要多担待些,瑞雪是家里头一个女孩子,虽不是咱们长房的人,可咱们也要当成这一房的事来操办。宛如有了身子就不说了,瑞文你去请曹贤喝酒,再看看他的为人处世,若是有什么不好,咱也能趁早知道,若是个好的。你们郎舅亲近亲近也好。”
陈瑞文应了,林宛如却提出要去沈家老宅向管氏道谢:“总归是长辈的心意。我想若是不亲自去道谢,难免让人说闲话。”
沈氏没答应,也没拒绝,陈瑞文自然想反对,可就像宛如说的,这是内宅的事。他插手不免不美,因此只焦急的看着沈氏,希望她能拒绝。沈氏却答应了:“你有这份心很好,正好我也许久没回去了,我和你一块过去。”
沈氏都发话了,陈瑞文更不能说什么了,等二人回去,陈瑞文便道:“你去那边做什么?难道不怕二太太为难你?”
林宛如笑道:“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你放心,有娘在,怎么能让我吃亏呢。”
陈瑞文还是不能放心,可他今天也有事情忙,不能跟着,只能千叮咛万嘱咐,亲自送沈氏和林宛如去了沈家老宅。
对于婆媳俩的到来,管氏很是吃惊,原以为林宛如是上门找茬儿的,可见林宛如满脸笑意,心里反倒没了底,林宛如给管氏请了安:“若不是太太提醒我,给我送了几个丫头,我反倒忽略了这事,也叫人家说我没有规矩,如此说来,我倒要谢谢太太。”
管氏咳了一声,头一回觉得不自在起来,她看看面无表情的沈氏,道:“你知道就好,我问你,那三个丫头你是怎么安置的?”
林宛如笑道:“依着府里的规矩,新进的丫头都要先学学规矩和眉眼高低,等学好了规矩,就能伺候人了。”
林宛如张口就是依着府里的规矩,管氏再糊涂,也不能说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这就是对陈府不敬了,她没做声,一旁的沈二娘反而道:“学规矩也就罢了,只希望不是被软禁起来见不了人才好。”
林宛如暗暗冷笑,面上却越发恭敬:“二姨母多虑了,有府里的规矩在那儿,我怎么敢放肆呢。”又笑意盈盈问起了冯莹:“怎么不见莹表妹上门做客,我们表姐妹甚少见面,更该亲热些才是。”
沈二娘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林宛如无缘无故的突然示好,她可不信,闻言半信半疑道:“她是姑娘家,又初来乍到,怎么好抛头露面。”
林宛如笑道:“是这样的,缮国公府和理国公府的千金说亲事,太后却发了话,让北静王府的水柔姐姐操办一场宴会,请了适婚的年轻才俊和名门闺秀去,我想着莹表妹也到了年纪,若是能寻得如意郎君,岂不是一件美事?”
管氏愣住了,沈二娘反倒起了心思:“就是两位长公主所出的郡主要说亲事了?”
林宛如道:“是,要不我也不提这个话了,只是听说有名有姓的名门子弟都要到场,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莹表妹天生丽质,又温柔娴静,定能觅得如意郎君。”
话音刚落,沈三娘的声音传来了:“有这等好事,宛如可别忘了我们宁儿和宓儿啊?”
沈三娘进来了,林宛如忙起身行礼,沈三娘却是满脸笑意:“哎呀,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快别多礼了,宛如啊,没想到你竟连这样的事也清楚,你两个表妹的婚事可都靠你了。”
林宛如笑道:“您放心就是,等回去我就请水柔姐姐送请帖过来,到时候三位表妹定能艳冠群芳。”
沈三娘急着嫁女儿,自然满口应下,对林宛如也多了几分称赞,沈二娘虽然没有沈三娘激动,可也是动了心的,管氏则是满脸疑惑,待送走了沈氏和林宛如,便和两个女儿道:“这丫头是转了性了?上回还跟乌眼鸡似的,怎么今天就变了个人?”
沈三娘不想管氏再得罪林宛如坏了这件事,笑道:“她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