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是你对吗?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我死而无憾了。”南越婉婷扑进阎秋风的怀里,喜极而泣。
他们南越一别二十多年,多少次在梦里想象着两人见面的情景,但是只有书信寄相思,两人一直没有真正见过面。
没想到命运弄人,二十多年了他们竟然再次相聚,而且还是在北冥,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是祸还是福,不过两人都感到满足了,无论是祸是福,只要见到了就不后悔。
“我们的孩子,你见到了对吗?他很优秀,就是心太软,成不了大器。”婉婷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阎秋风,幸福地说着。
“嗯,他很好,聚集了你我的所有优点,但是他本质是善良的所以心软,我相信他会改变的,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他以后的路还很长,他不得不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社会。”阎秋风轻拍着南越婠婠的肩头,笑着说道。
他们的儿子无论是什么样,他们都觉得骄傲,何况他们的儿子还真的很优秀。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回来了,再也不离开我们了?太好了,简直和做梦一样。”阎秋风一脸孩子气地说着,和平时那个深沉睿智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
“你放心吧,我回来了,除了死不然是不会离开你们了,我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婉婷满脸泪痕地承诺着。
之前的她是因为太愚钝了,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搭了进去。还好并没误终身,这次终于见到夜思梦想的人了。
毕竟,他们接触的时间不多,爱情来得太早,二人又分开得太快,跟本没有来得及了解对方。
就好像他们初识的时候,他也从来未曾向她解释什么,只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住了本该射向她的冷箭。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让她动了心。那天在森林里,是她主动吻他,接下来二个人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之后他就向她求婚,说要对她负责,而且承诺今生今世永远守护她,做她的最忠实的守护神。
当时一时兴起,二个人一身泥土树叶,像极了原始森林的野人,他们找到了传说中森林里的树神, 也就是那棵最老最茂盛的大树,他们在树下私自拜了天地,她将自己的一把金质的匕首送给了他,他把那块祖传的玉佩赠给了她。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毁灭性的灾难还是来到了,南越王竟然公报私仇,因为他觊觎婉婷很久,但是婉婷并不同意进王宫,他又碍着婉婷家实力强大,也不好强求。
所以以国家利益为幌子认她为干妹妹,然后送到北冥和亲,至少做到了眼不见心不烦,总比看着在自己势力范围内来回晃,但是却得不到要好得多。就这样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残忍地将相爱的两人分开两地。
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久违的男人,南越婉婷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秋风……你……你真得还爱我吗?”从相识到分离,他们只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却一分开就是二十多年。那时,她刚刚十五岁,正是生命中最灿烂的年纪。可是现在,她四十三岁,眼角都已经长出皱纹来了。
并且又是如今这副样子,名誉不在,清白也不在,她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眼前这个仍旧那般优秀的男人。
阎秋风低头看向怀里的婠婠,眼里有着幸福的笑意。这样的笑已经久违二十多年了,此时此刻终于找了回来。“婉婷,你还和那时候一样,一点儿也没变,尤其是这双眼,令我难以忘怀。”他的声音深沉动听,在深夜似有魔力一般,让婉婷为之一颤。
“怎么可能。”她抬手摸摸脸,“我都长皱纹了。”她的语气中,有些惆怅。
“是真的,你一点没变。”阎秋风伸过手掌,颤抖着抚上她的脸,“你还是那么美。”
还记得,他当时遭人暗杀,腿上受了伤,一路奔逃在幽森的丛林里。逃了许久许久,整个人都已经接受虚脱,当他从树林里冲出来,一眼就看到她。
在那个阴雨的初夏,她站在一大片开得灿烂的丁香花前,身后还背着满满一篮子草药。
“我记得,你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裙子,裙摆很大……黑发上随意地束着一只手帕,手帕也是淡紫色的。
那天天气很阴沉,还下着小雨……有风,你的长发和裙摆都在风中飘扬着。一对黝黑的美眸看着我,干净得好像我在高原上见过的湖泊一样……”阎秋风用指腹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婉婷……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无数次地回忆那一幕。那是他十八年的生命中,见过的最美风景。南越婉婷的脸颊有点发热,“你……你以前都没有说过。”他的指尖上,有什么异物,划过她的 脸,婉婷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对……对不起。”阎秋风慌乱地将手掌缩回来。婉婷想要去抓他的手,但是动作没他快,所以没抓住。
“把手给我。”她向他摊着手掌。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掌伸过来,婉婷立刻就抓住他的手。多年习武,刀枪棍棒的,他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掌心粗糙。
尽管如此,依旧可以看到,他的手指上白皙修长,丝毫不影响手的美观。
两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这才在手下的帮助下,找了个临时的落脚点儿,这里虽然比不上王宫亦或是大宅,但是也算是干净清幽,再适合他们不过了。
卧室的床上铺着暂新得床单,被褥也是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