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穿越重生>左手佛右手魔>第74章 解药掉包

山谷阴寒,凉风瑟瑟,天上的月儿被乌云遮住,思白闭着眼,轻飘飘地飞在空中。疼痛席卷而来,像冬日地府的寒意,袭得人无处可躲,她以为自己死了。

耳边突然传来隆隆的雷声,雨落在树叶上的噼啪噼啪的响声。

刚才还觉得是晴天,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下起雨来?

她脑袋沉的厉害,就要去了。她突然想起母亲,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母亲。

不知母亲死前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疼?异界的凶兽总是很厉害,伤她的幻狼也是厉害的。

“丫头。”紫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急切的,带着几分嘶哑,不似平日的高傲与冷漠。

她像个孩子,心里发笑,神君是在担心她,真好,死前心底的那个人能为她着急。

“神君,我的徒孙死不了,你见过谁死前还笑成这样?”

她没见过祖师爷长什么样,可她知道,他是个跟百草仙一样有趣的老头。

几滴雨打在脸上,有些凉。

“丫头。”这一次,她清明许多,虽然浑身疼,血气翻涌,吐出一口甜腥,她还活着。

地府是她的家,可不太欢迎她回去。她笑笑,孩子似的。

紫阳蹙着眉,他方才为她悬着心,她浑然不知,命悬一线仍笑的出来。这份乐观无畏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他抱着她,心里的狂风暴雨顿时散去,天空放了晴。

“幻狼,交出毒涎。”

幻狼哼哼两声,它当然知道她会没事,那三颗灵力球徒有其表,它还等着她将主人带出异界,怎么能死在它手里。

蓝散拿出一个圆形的透明瓶子来。

幻狼对着明月,长长地嚎叫,随后滴下几滴毒涎来,蓝散如获至宝。

垂涎已得,三人离了去。

幻狼呜呜两声,趴在地上,又睡了过去。

梨花院的小屋内,夜明珠暗着,思白需要好好休息。紫阳为她输些灵力后,调暗光线,独自去了书房。

他也累,心累,丫头命途多舛,若他不在身边好生看着,不知还会受什么大难。

也不知她在遇见他前,是如何过的日子,大概也是鬼主整日地操着心。

他又觉得自己有些思虑太多,过些日子,等丫头的伤好,放她回地府去,那里没有外界的纷繁复杂。

无字天书的小册子放在桌上,一段日子没碰,竟落了些灰。

他拿起来,寻思下次要不要造个简单的结界,护着它。不然弄脏了,仿佛也会将画中人弄脏似的。

施个简单的清洁法术,无字天书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他翻开,挑支中意的羊毫,寥寥几笔勾出一个人的影子来,又细细地描上眉,画上眼。

一气呵成,羊毫上的一滴墨却落在纸上,不偏不倚正在眼处。

他有些头痛,极不情愿地将墨渲染开,于是眼处多了一层灰蒙蒙的布纱,遮了双眼。

合上书,踏出房,天空中的月亮仍未圆满,需再等些日子。

装幻狼垂涎的瓶子现下放在思白的屋里,梨花院被施了结界,有人闯入,他第一时间便知。

思白睡得并不安稳,她在梦中看见阿平,阿平在哭,哭着问,他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不来救他?

南宫府的北院,阿平被铁链拴着,铁链是用千年寒铁铸成,极冷,极坚固。

铁链之上,用魔界咒语制成的黑色符文,缠绕其上。

无毒站在那里,性感魅惑,她朱唇轻启,带着若有似无的甜香。

“今日再让你更痛快些。”手中细鞭一响,落在阿平身上。

这些日子,阿平便被关在这北院的地牢中,不见天日。夜夜受这鞭刑。

明明还不是月圆的日子,阿平却是怪兽的模样,浑身的毛发凌乱不堪,一双眼赤红如血,满嘴獠牙,呼呼喘着粗气,不断有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吼。”阿平狂叫着。

无毒打得更狠,她瞅着他胳膊上的暗纹,这暗纹藏在毛发下,不容易看见。

要不是他还是人形时突然发狂,公子阻止他,撕破了他臂上的衣服,怕是无人知晓。

公子说这种暗纹像是一种封印,或是一种诅咒,具体他也不知。但是阿平既然入了魔,就不能再在思白身边呆着。

所以公子命她好生看着他。

无毒用铁链捆了他,反正公子不常来,即便来了也不会见阿平。

阿平几乎成了她的玩具。

她又狠抽一鞭,阿平痛得嘶吼,臂上的暗纹又跟清楚些。

无毒产生了一种想法,她要让阿平彻底入魔,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这样她可以用他来当坐骑。

东方大陆,东方世家的大宅之中,东方婉坐在那里,手握成拳,似有些紧张。

今日是能拆开纱布,查看眼睛的时候。

先前绿舞老神私下从天命宫的医药局取了药,给了东方婉。

东方不悔,与青龙灵兽在一旁看着,也有些紧张。

青龙的龙爪被砍,但灵兽本就有再生的能力。况且东方不悔受的伤已慢慢回复,所以青龙的龙爪已经长出一些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

东方世家的人欣喜着,他们本没有必要毁了思白的双目,致人于死地,可他们偏偏如此做了。

世界上总有些人没事说成小事,小事演成大事,完全不顾别人如何水深火热。

东方不悔怕女儿一睁眼看见亮光不适,特意选在凉亭。

纱布一层一层地解开,东方婉眼处的伤疤淡的看不清楚。她小心翼翼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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