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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彼岸的心中其实是盼望过有个家的,家中是怎样的,是一亩三分地,是一人耕田,一人织布,是天冷的时候有人替你加衣,是在饭桌边有人递上的碗筷,或是与你相伴高堂,尔虞我诈也不是不可。

曾经以为这样的一个人是凌奕,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在自己盼望着不那么孤独的时候,在自己沉浸在所谓的幸福中的时候,却被人当头一棒打回了现实,这样的教训是惨痛的。

所以,在后来的后来,所有的幻想都成为了泡沫,所有的结局都不存在相守的人。

后来也就慢慢的想通了。其实,也不是非要有人相伴不可,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在从前只是自己一个人,但是也走到了如今,那么以后又何尝不可,不过是少了一双眼睛,但是多了那么多的阅历,总是亏不了自己的。

是啊!人生该怎样过总是算不清楚的,只有走到那日才能真正的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如今想着也不过是空耗之间罢了。

想到此,彼岸拍马前行,只见一阵尘土飞扬,一人一马进了烟州城。

而在烟州城内,花婆婆正拿着一封信,有些焦急的等待着。

信上的署名也是有些耳闻的,送信的人说着十万火急,但是收信的人却迟迟不归,花婆婆只能拿着那信在院子中一圈又一圈的转着。

生怕这段时间耽误了什么事情。

终于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花婆婆一路小跑打开了门,而门外的人很快就进来了。

一路的风尘仆仆,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京都的人十万火急送来了一封信,说是一定要亲手交给姑娘。”

彼岸下马将信拿了过来,信件上署名——粉衣。

粉衣进宫之后倒是很久没有消息了,如今这是出了何事,为何这般火急火燎的找自己。

彼岸顺手就将信件撕开了,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彼岸便将那信随手交给了身后的花婆婆。

心中只是庆幸,这几个字如今还是看得到的。

“不是心,乃是子。”

花婆婆看着不知道这短短六个字到底是何意,只是面前的女子看着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花婆婆也不敢相问。

倒是彼岸一路进了屋中,花婆婆也是一路跟了进去。

彼岸研磨,似乎在想着什么,一直没有动笔,忽的抬头问了花婆婆一句。

“明日就是科举之日了吧!”

花婆婆掐指一算,可不是吗?

倒是自己这几日忙着都忘记了这么一件事情,看来这一次他是又去了吧!

只是自己这一次又是没有去送他一程,算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未送过,他该早就习惯了。

花婆婆想着,很快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回答着。

“是的。”

彼岸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但是依旧是研着磨,最后忽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一旁摊开的宣纸也合了起来。

看起来是不打算写信了。

“我要再离开一趟,不知道几日才回来,烟州红柳苑的事情这几日还要麻烦花婆婆上心了。”

既然都是科举之日了,彼岸也不好麻烦那些要准备去科举的人,只能亲自回去一趟了。

不过这一次是要轻装简行,不让任何人知道。

彼岸说着,已是将袖中的红柳苑的钥匙交给了花婆婆。

而花婆婆看着彼岸的样子,接了钥匙便退了出去。

彼岸合衣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想着事情,最后蜷起来拉了锦被盖在身上,有些累了。

至于粉衣的事情也暂且搁置在了一旁,彼岸知道如今自己担心也不过是于事无补的。

彼岸这一次睡梦中分外的安静,梦中没有当年事情的重影,没有父母离开时自己哭花的脸庞,没有自己苦苦喊着的别走。

没有梦境的睡眠,一路安好。

但是睁开眼睛的彼岸忽然感觉恍如隔日,仿佛已是千年。

眼前是黑色的,放眼望去所有的都是黑色的,只有些许从窗边透过的些许光亮,彼岸本是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是在看到那些许光明的身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的孩子一般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因为天黑了,不是因为自己失明了。

那颗急速跳动的心忽然稳了下来。

彼岸坐了起来,想伸手点亮屋中的烛光,却是伸手摸到烛光的时候放弃了,既然终究会有一天,不如早早就习惯了。

所以彼岸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在屋中游走着,找到了放在屋中的衣裙,找到了放在梳妆台上的发簪,找到了放在床边的一把剪刀。

手中捏的那剪刀,忽然想做一个决定,摸着头上的发丝,太长了些,但是女子在未出嫁之前都是不许剪头发的,自己的年岁也算是大了,可是这满头的发丝留到如今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一种负担了,该剪了吧!

但是又留有一丝幻想。

最后彼岸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换好了装束走了出去。

院中的马正在休息,彼岸慢慢的走进,那匹马忽然长鸣一声站了起来,彼岸打开门,那匹马便跑了出去,最后在离着门口不远的地方等着,彼岸关上了门,与马一同离开了烟州。

而在院子里,花婆婆屋中的灯火亮了灭了,门开了关了。

人醒了睡了,来的又走了,可是在的人一直没有离开过。

这一路彼岸直奔京都,还在路上,头顶忽然飞过来一只雄鹰,在月光下是白色的,这也是好久未见了,白色的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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