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已经可以坐起来,脸色也不再是死人色。
马超说道:“马超感谢娘娘的大恩,请娘娘代马超向陛下谢恩,马超伤愈之时,必向陛下亲自负荆请罪。”
练霓裳道:“你且安心治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要回去陛下那里,云禄留下来就可,希望马将军早日康复。”
马超道:“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云禄速回陛下身边照顾陛下,算是替我向陛下请罪。”
马云禄急道:“大哥,你需要照顾啊。”
马超道:“照顾人哪里需要云禄来做?我们兄妹亏欠陛下的恩情太多,此时此刻,你若还不在陛下身边侍奉陛下,马氏一族上下岂能心安?云禄,去吧,陛下那里更需要你。”
马云禄不由得左右为难,大哥马超这边重伤未愈,自己就这样一走岂能安心?而林梵那里更令马云禄揪心,为了救马超,自己坚持前往金城郡,实际上已经伤了林梵,对于这个得到一半自己的男人,马云禄也讲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感觉。
看到马云禄犹豫,马超就有些急,向练霓裳众女道:“众位娘娘请山东外稍候,臣马超有几句话要对小妹言讲。”
待众女离开,马超道:“云禄,你好糊涂啊!你执意要来金城郡寻我,已经令陛下非常愤怒,陛下仁义,成全了你的心意,你可曾为陛下着想?现在我已无大碍,无非是将养些时日,你还不赶快回去向陛下请罪更待何时?难道一定要陛下给你一封休书你才能醒悟?陛下三番两次助我,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姻亲的份上,你若引得陛下愤怒,日后马氏再遇险,谁人来救?你速速回去面向陛下请罪,等我伤势痊愈,我必亲赴长安拜见陛下,马氏一族的兴旺与否,全在小妹一念之间。”
马云禄垂泪道:“哥哥,陛下不缺我这一个女人,哥哥却只有我一个妹妹啊。”
马超叹气道:“作为妹妹,你已经做到尽善尽美,作为陛下的妃子,你却非常的不合格,你留在我身边无非是等着我慢慢恢复,而陛下心中的伤痛谁来恢复?你离开的时间越长,陛下的痛就越痛,当痛至极点之时,不是淡漠就是遗忘,我生死不明,你前往金城郡,陛下成全你,陛下心中是无奈是痛心,是对你的怜爱,我已无碍,你还不去向陛下请罪,陛下对你的怜爱、痛心只怕会变成怒,到那时,你想回也回不去。”
马云禄很想说:回不去就不回去了!
但是,话到唇边,忽然就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做的一切,想起那天晚上,若不是战报忽来,自己已经彻彻底底是一名女人。
看到马云禄发呆,马超不由得叹息一声。
巴布季罕道:“云禄这般为难,不如我护送你们去见弘农帝,让我见一见这位传奇君王。”
马云禄大喜:“多谢巴布季罕大哥。”随即又担心道:“只是你的腿伤怎么办?”
巴布季罕道:“皇妃的伤药很神奇,伤口已经不痛,我担心的是马超是否能禁得住这一路颠簸,云禄,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很想回去,就不要在担心马超了,马超已经救回来,将养些时日我就送他回去便是,马超说得对,你既然已经嫁人,就要以夫婿为重,弘农帝对你仁义,你确实不应该如此绝情,回去吧,照顾人她们比你更专业。”巴布季罕一指那些羌女。
马云禄咬咬粉唇向巴布季罕盈盈一拜:“多谢巴布季罕大哥,我大哥就交与您照顾,我回去向陛下请罪,待陛下怒气消除,我再回来。”
马超道:“皇妃伤药神奇,想来未等你返回我已经伤愈前去寻你,替我向陛下请安。”
“大哥保重。”
说走就走,马云禄绝对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来去匆匆没有错,但是,来得容易,走的却不见得容易。
马云禄会和众女刚刚转过山崖,忽听得一阵金铁相撞的铮铮声,其音清越,如奏乐器,跟着风送异香,山石之后走出一个身穿粉红色纱衣的女郎。只见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目光流转,甚是美貌。赤着双足,每个足踝与手臂上各套着两枚黄金圆环,行动时金环互击,铮铮有声。肤色白腻异常,远远望去,脂光如玉,头上长发垂肩,也以金环束住。身边左右,数不尽的全是异族武士。
“何铁手!”朱媺娖不禁失声大叫。
来人正是何铁手。
何铁手笑着说:“长公主别来无恙?”语音娇媚,柔美动听,说的是一口云南土音,又糯又脆,加了不少嗲声嗲气,很普通的一句问话被她说出来,却是说不尽的娇柔妩媚,少年郎要是听到他的声音,只怕早已面红耳赤。
众女当然不会面红耳赤,真要脸红也是给气的。何铁手出现在这里,很明显不是投亲访友而来,众女目光落在她左手的铁钩上,就想起巴布季罕的话。
朱媺娖道:“何铁手,你也为马超而来?”
何铁手道:“我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只好用马超来还,请长公主成全。”
马云禄怒道:“你这妖女,想对我哥哥怎样?”
何铁手笑吟吟的说:“当然不会怎样啦,锦马超虽然长得俊俏,我还没打算把他招夫,只是汉中王对他很感兴趣,我把马超抓去给汉中王,算是了结这笔人情债,麻烦你们把马超交出来吧。”
“交你个大头鬼!”马云禄大怒,亮剑就向何铁手冲过去。
何铁手道:“抓了你给汉中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