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奇果真给她请来了大夫,专心治她的眼睛,每天陪着她,不顾他人的反对,他人,指的便是他爹。/p
为了防止他爹伤害他,他没有离开过她一步,就连食物,他都要亲自试一试。/p
以身试毒的事一传出来,他爹被气的不行,不过,曲芝谣的安全系数倒是提高了。/p
一天天,她的视线,慢慢的变清晰起来,有了他的陪伴,曲芝谣除了有些时候特别想念段辰凌之外,其实日子过得还算不错。/p
只是,再好的地方,也是人家的,她始终是要回到自己该回去的地方。/p
待曲芝谣的视线完全清晰,她不想再麻烦他了。/p
曲芝谣想着,还是和他讨论下吧,如果直接走的话,似乎不太好,同样不礼貌,也许还会出不去,这里的守卫,算是比较严谨的的那种。/p
午膳后,苏奇照常要出去,曲芝谣见他要走,赶忙拦住。/p
苏奇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谁知她后退一步,欲言又止。/p
他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仿佛有东西拉拽着他,一点点往下掉。/p
第一次,他竟然不想听她说话,转身离去,脚步极快,那模样,像是曲芝谣是一头洪水猛兽,让人避之不及。/p
她站了许久,冷风吹在脸上,冰冰凉凉,终是叹息,她早就应该知道,不能太过于与男子接触。/p
并非自恋,只要和她过于交往频繁的男子,最后都会喜欢上她。(这算不算自恋?算!这若不是,曲芝谣的名字倒过来写!)/p
她并非磁铁,奈何缘份就是那么奇妙,嗯,她长的虽然不丑,可是也没有说特别惊艳的那种感觉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嘞?/p
“夫人,大夫说,您的眼睛刚复原,切勿用眼过度。”/p
一旁的侍女提醒着,曲芝谣闭眼,想,可能她要离开,是有些难度了!只是无论如何,都会尽力去试一试。/p
到了晚上,也不见他回来这儿吃晚膳,她拿银子打听到,他在书房,并不打算来这里。/p
他莫非知道她的想法?/p
可是,她终究是要回去的…/p
不然,她便不是负了段辰凌?/p
辰凌爱她,虽不太会表达,那种真真切切的感觉,她是能够察觉到的。/p
苏奇,若是真的在乎她,就请放她离开吧,被关在金笼的鸟儿,其实并不快乐,与其让它郁郁而终,不如给它一片天空,说不定它哪天想念了,也许会回来看看。/p
这便是曲芝谣心中最真实想法。/p
只是,苏奇会明白吗?就算明白了,能放曲芝谣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吗?谁也不得而知。/p
天已黑,桌上食物已凉,在看看门外,他是不会来了。/p
点了一盏灯,靠着她的身子暖暖的,她的方向是书房。/p
到了门口,迟迟未进,盏灯的烛光换了盏,她还是未进。/p
跟着身后的侍女想了想,走到她面前小声道“夫人,晚至气温还会再下降,您看要不要添衣?或回房休息?”/p
“不了,我再看看,你若是冷,就先回去即可。”/p
她依旧拿着个灯笼,走过来走过去,谁也不知,她要走到何时。/p
直到,那抹身影出来,让她进屋。/p
她这才肯进去,吹了烛光,取了会儿暖,身子可算是暖和了些。/p
“夫人,您找我,可有事?”/p
他不敢正面对着她,手上拿着本书做掩饰,即是掩饰,哪有心看?/p
看破不说破,近年来,她倒是学会了这么一项。/p
她走过上的字是倒的,书都已经拿反,其实又何必,将心思,全盘放于她身?/p
她无福消受。/p
终了,她还是说了出来:“谢谢苏公子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有机会,一定会将公子的恩情给报了,芝谣在贵府中,已打扰多日,如今感谢公子找大夫看好我的眼睛,此情,芝谣一定会报!——”/p
她话未说完,被他打断:“听夫人的意思,这是要过河拆桥了?”/p
语气有些说不出来的不满,更多是生气。/p
为何?她心里清楚的很。/p
奈何,她是一定要离开。/p
只是,过河拆桥都说了出来,会不会有点不合适?/p
“不是过河拆桥,是打扰多日,不好再打扰!”/p
“那我要是不怕你打扰,或是希望你打扰呢?”/p
“……”/p
无语。/p
曲芝谣被他顶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眼。/p
一句话,对牛弹琴!/p
本来,她就是没啥耐心的那种。/p
若不是这一段时间他的悉心照顾与保护,她怎会那么好脾气。/p
哎呦嘞,真是辛苦了她这小爆脾气。/p
“苏公子,芝谣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p
意思就是,不要有其他想法,她已是为人妻为人母。/p
他这二货,不是要翘墙角吧?/p
刚曲芝谣回答他问题时,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p
不语,是不想承认。/p
他又走了,没有再给曲芝谣说话的机会。/p
“……”/p
什么不懂。/p
曲芝谣觉得她快要没有耐心,他总是喜欢逃避问题。/p
不然挑个合适的时机,一走了之吧,没有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p
他自己都不承认,她能有什么办法。/p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p
进来的人,便是他爹。/p
老人家板着一张脸,